自從開始數(shù)著日子過,靳博彥就覺得時間有點難熬, 特別是第二天下午, 吉喆打電話讓他去醫(yī)院門口拿了一個快遞后。
靳博彥出現(xiàn)在門口, 找了半天才看到一個穿橘色快遞服的男人騎在電動車上,他走過去,報了吉喆的電話號碼后, 對方居然露出了一副有些嫌棄的眼神,這讓靳博彥有些奇怪, 可等靳博彥接過包裹看了上面的小標簽時,整個人就有些不好了。
——情趣護士套裝+白網(wǎng)襪+針筒+情趣聽診器
靳博彥低頭看看因為時間緊急未及時脫掉的白大褂,閉閉眼后把上面的小標簽撕掉, 這些tb賣家難道不會把寶貝說明隱藏嗎
回科室的途中,靳博彥偶遇肖超, 肖超見他手里拿的黑色快遞包, 詫異地問他:“嘿, 你居然會網(wǎng)購”在肖超的印象里,靳博彥不喜歡買東西, 即使買也只會找商場里的專賣店, 幾乎從來不光顧網(wǎng)店。
靳博彥不欲多說, 敷衍道:“嗯。”
肖超隨口問:“買的什么”
靳博彥不耐煩, “你的問題是不是太多了”
突然被吼, 肖超一愣,“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問個快遞而已,怎么就不高興了想到什么, 肖超不懷好意地問,“你不會是買了什么情趣物品吧哎喲,看不出來啊!”
靳博彥保持一貫的高冷,并不回應,只是悄悄握緊了手里的快遞包,有些擔心肖超這個沒臉沒皮的家伙真會強拆吉喆的快遞。
肖超其實也就那么一說,見靳博彥貌似心情不好,也就沒再跟他多說話,轉頭回了自己的科室。
進了心臟外科,靳博彥將快遞放在私人抽屜的最里層,于是整個下午沒什么病人的科室,靳博彥有些心不在焉,他的腦子里一直在設想那件護士裝是個什么樣子的,想拆開包裝看看,又覺得在辦公場所很不合適。
第n次打開抽屜時,一邊路過的小王護士奇怪地問靳博彥,“靳醫(yī)生今天在抽屜里放了一百萬嗎一直在查看...放心,醫(yī)院里很安全。”
王護士說完就出去了,靳博彥的臉卻慢慢紅了。
五點鐘的時候,吉喆打電話過來,說晚上不回家吃飯了,讓靳博彥自己吃。
靳博彥蹙眉,“你跟誰一起吃飯”
吉喆在電話那頭興奮地說道:“我姐的事情有眉目了,我回家再跟你詳談啊!”
她今天跟姜堰坦白米霏是自己的表姐后,姜堰便什么都明白了,過后打了幾個電話就告訴她晚上帶她去見幾個人,姜堰愿意幫忙,吉喆哪里還有拒絕的道理,兩人做好計劃,吉喆立刻就給靳博彥打了電話。
掛了電話,靳博彥嘆了一口氣,心里隱隱有些失落,但下班后帶著吉喆的快遞回家,他的心情好了一丟丟,那套護士裝是粉紅色的,分體式,整個布料比泳衣多不了多少,而那只粗得跟獸醫(yī)手里常拿的針管更是讓他忍不住發(fā)笑,最后那只聽診器最有意思,居然可以錄音。
半個小時后,靳博彥吃完飯就有些無聊,于是他把護士裝洗完消了三次毒才曬上,又拿消毒液仔仔細細將針管和聽診器擦了一遍后放在自封袋里,做完這一切,吉喆的還是沒有任何消息,靳博彥想給她打電話,但是忍住了。
晚上九點半,靳博彥站在陽臺上隱隱約約看到一輛很像姜堰的車停在樓下樓棟前,再定睛一看,果然看到吉喆從副駕駛出來了,這次司機沒有下車,吉喆跟他揮揮手,汽車開走了。
吉喆走到門口,正準備拿鑰匙開門,就發(fā)現(xiàn)門從里面打開了,靳博彥站在門內(nèi)正看著她,吉喆上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靳醫(yī)生,我好想你。”
靳博彥本來不大妙的心情,在聞到吉喆身上傳來的酒氣,心情就更不好了。
“你喝酒了”
吉喆退來靳博彥的懷抱,低頭拉著衣領聞聞自,還真有一點酒味。
“就喝了一小杯啤酒。”吉喆伸出食指比了一個“1”,今天姜堰帶她見了兩個營銷號博主,初次見面,也就象征性喝了一點。
“你經(jīng)期怎么能喝酒呢”靳博彥滿臉的不認同。
吉喆委屈臉,“都第四天了,沒關系的,再說我真只喝了一點點,”解釋完見靳博彥依然蹙眉,吉喆脫了高跟鞋,赤腳踩在靳博彥的拖鞋上,踮起腳尖,摟著他的脖子獻上一枚大大的吻。
“靳醫(yī)生,我以后一定注意,肯定經(jīng)期滴酒不沾了,不,以后,即使不是經(jīng)期也不喝酒,我保證!你能原諒我這一次嗎”吉喆軟軟地求他,眼睛里都是認真的光,她知道靳醫(yī)生就吃這一套。
果然,吉喆保證完,靳博彥的臉色好了很多,他嘆了一口氣,抱起沒穿鞋的吉喆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給她套了雙鞋后往浴室推,“你去洗個澡,我給你找衣服。”
吉喆知道雨過天晴,甜甜地答應下來,“我聽靳醫(yī)生的!”
過了十多分鐘,吉喆洗完打開浴室的玻璃門就看到門外放著她要穿的衣服,從睡裙到內(nèi)衣褲,連夜用姨媽巾都有,吉喆笑得開心,穿好衣服就跑了出去,準備給靳醫(yī)生一個大大的獎勵,但才進臥室就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吉喆只好先接聽電話。
早就等在床上的靳博彥見她上來就拿著手機說個不停,本來想跟她說說今天到的快遞的心情一點都沒有了。
吉喆掛斷電話時,手機已經(jīng)發(fā)燙,而靳博彥早就背對著她睡著了,吉喆嘆了一口氣,將手機拿出去充電后,抱著靳博彥的腰也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一連三天,吉喆每天晚上越回越晚,即使她之后再也沒有喝過酒,即使靳博彥依然每天早上送她晚上都等她回家,但吉喆知道他在生氣,不,是很生氣,因為不管她怎么撒嬌撒潑,靳博彥一點反應都不會給她,吉喆心里有些著急,只盼著事情趕快解決掉,幫她姐先解除眼前的危機。
周六下午,處理好所有事的吉喆沒有回家,反倒買了一些面包蛋糕和酸奶去找靳博彥了。
小王護士成功被小熊蛋糕加進口酸奶賄賂后,趁人不注意,偷偷將吉喆帶進了靳博彥的休息室,路過靳博彥身邊時,吉喆明顯看出他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但面前還有病人,他什么也沒說,任吉喆偷渡成功。
吉喆一個人在休息室里極其無聊,靳博彥也不知道是太忙了還是在生她氣,竟然一次都沒有進來看她,吉喆吃完帶進來的酸奶和蛋糕,只好盤腿坐在小床上玩手機游戲。
五點四十,小王護士發(fā)信息告訴吉喆病人都看完了,吉喆打開門,發(fā)現(xiàn)外邊果然只有靳博彥,此時他正坐在桌前寫記錄。
吉喆墊著腳尖偷偷溜出來,先去門邊將門反鎖,然后走到靳博彥身邊,拉開他的手臂,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靳醫(yī)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靳博彥興致缺缺,把手中的筆扔在桌子上,看也不看她,“什么好消息”
“你猜”
“你姐姐的事情處理好了”
吉喆看著靳博彥的臉,他的臉上明晃晃寫著四個大字——我在生氣!吉喆摟著他的脖子,搖晃他,“我親戚走了,”說到這里故意停頓了一下,“所以,你可以想干嘛就干嘛了!”
靳博彥的臉上沒有變化,似乎對此并不感興趣。
“再說吧!”</p>
<strong></strong> 說完就把吉喆輕推下地,起身脫掉白大褂,準備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