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找上門來的邪修是被明湖說得哭著跑走的。
先前被打斷了的明湖也就暫時把要給顧斐取消魅惑之吻的事兒給拋到了腦后,又過了幾天釣魚和調(diào)戲莊園里仙鶴的日子之后,又有人來敲門了。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明湖興致缺缺,揚聲便喊著顧斐的名字頤指氣使,“顧斐?開門看看,長得不好看的直接替我把門關(guān)上。”
正在練劍的顧斐應了聲,收劍的同時神識已經(jīng)向莊園的門外探了過去。
沒有神識系統(tǒng)的明湖自己毫無察覺,但她的莊園某種程度上還是對客人很友好的:住在里面的人并不會受到任何的限制,仍然能順順利利地用神識探查外界情況,但外面就看不到里面。
總之,顧斐在跨出第一步前就已經(jīng)知道這一次來訪的人是誰了。
他將長劍收起,平淡道,“我看過了,不是什么值得您見的人。”
明湖拎著一尾銀光閃閃的小魚調(diào)戲身旁丹頂鶴,頭也沒抬,“那你去將人打發(fā)了吧,別又跟上次不知道誰一樣,把我最后一個門鈴又給摳走了。”
“好。”顧斐握了握閃著藍光的長劍,慢悠悠地往莊園的正門走去,將門而出的同時,揚手攝過一大塊冰擋住了門,沒讓它直接關(guān)上。
只要門不合上,莊園就不會自動藏匿起來。
做完這件事后,顧斐才抬頭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銀發(fā)男人,“是誰派你來的?”
“你知道我從來沒有立場。”銀發(fā)男人冷淡地回答,英俊深刻的眉眼之間是一片涼薄,“我來找的人,也不是你。”
顧斐不偏不倚擋在門前,“劍宗請你出世了?”
銀發(fā)男人搖了搖頭,“顧斐,讓開路。”
“若我拒絕呢?”
“那我只有硬闖。”銀發(fā)男人朝顧斐身后看了眼,“畢竟你將門留好了——是怕自己出來之后,就回不去了嗎?劍宗說得沒錯,你真是成了她的奴隸。”
二人口中語氣雖然還十分平靜,身周真元卻已經(jīng)誰也不讓誰的比拼沖撞了起來,兩股無形的氣勢如同擁有自己的生命一般纏斗在一起,令蒼離山的山體都微微震動起來。
察覺到這動靜的明湖轉(zhuǎn)頭往門口看了一眼,可惜普通人的視力什么也看不見。
“難道來了個能打的?”明湖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將手中小銀魚往空中一拋,終于又起了興致,輕輕松松跳上身旁白鹿的背脊,側(cè)坐著拍拍它的腦袋,“走,大白,載我一程。”
白鹿嚼著嘴邊的花花草草,不屑地抬頭掃了明湖一眼。
“怎么,這點路還要我喊小金出來代步?”明湖揪著它的鹿角,“小金的出場,我得留到更拉風的時候用。想想哪天修真界集眾人之力傾巢來討伐我,那時候我召出小金飛到空中,是何等的裝逼!——等等,這個世界有龍沒有?要是有的話,那裝逼效果就大打折扣……”
被拽著大角的白鹿不悅地甩甩腦袋,終于還是在主人的命令下站了起來,舉步踢踢踏踏地往門口而去。
白鹿體型巨大,腿比明湖的大長腿還高,輕輕松松走了一小會兒就到了正門邊上。
離得近了,明湖就能聽見外頭兵器交接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