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cè)過頭,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長相清秀可愛的青年,對方手里還握著一個不合時宜的紅酒杯。
見他望過去,青年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笑道:“帥哥,要來喝一杯嗎?”
封景博:“……”
更糟心的是,對方根本不是在開玩笑,還在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等待他的答案。
“沒興趣。”
封景博面無表情,穿好褲子,走到洗手臺,擰開了水龍頭。
“前幾天,封老爺子在微博上催婚。其實(shí)你可以找個聽話的合作者,契約結(jié)婚。你看我怎么樣?”
封景博抬起頭,鏡子里映照著一張清秀的臉。對方眼睛圓溜溜的,眼神清澈,神情卻是無比認(rèn)真。
一個荒誕的建議,他卻認(rèn)真得像是在討論國家大事一樣。他原本以為這人只是惡作劇而已,沒想到……對方竟然是認(rèn)真的!
“沒興趣!”封景博額頭青筋跳了跳,素來溫和的俊臉都快要龜裂了。
見封景博抬步就要離開,林曉竹心一驚,抬手抓住了對方的胳膊。
“你不喜歡這種?我還可以提供代孕服務(wù)。我給你生個孩子,你要想生個足球隊(duì)也行……”林曉竹努力推銷自己。
他還是竹筍的時候就化形了,原形就是一小筍。但是,他使用靈力,快速成長,并維持竹子形態(tài)。等一年后,生了小筍筍,他就可以回家繼續(xù)做一個潛修的竹筍了!
生孩子……
封景博的目光朝四周掃了掃,確認(rèn)自己沒有走錯廁所。
隨后,他的視線移向林曉竹的臉,雖然很可愛……但還是更像一個男孩子。緊接著,視線往下,有喉結(jié)……
“你是女的?”封景博深深地懷疑自己的眼睛。
林曉竹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不,我是個男孩子。不信,我脫給你看。”
林曉竹把紅酒杯放在洗手臺邊上,手往下作勢就要脫褲子。
封景博臉色一變,趕緊抓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動作。
“不用,我相信你。”封景博嘴角抽搐,“你今天幾歲,你家里人呢?”
“啊?我500歲,哦不,我20歲。”林曉竹忽然想起前幾天去妖精管理局補(bǔ)辦的身份證和戶籍信息。
“我家里人都去世了,我是被好朋友的爺爺收養(yǎng)長大的。假結(jié)婚或者代孕的事情,我一個人就能決定,用不著見家長的。”
林曉竹歡歡喜喜地回答道,還以為自己已經(jīng)被接納了。
封景博:“……”他什么時候答應(yīng)了?
“你學(xué)歷呢?”
“我……我小學(xué)都沒畢業(yè),但是你放心,我識字。你要是不信,把鋼筆給我,我可以寫給你看。”
林曉竹說著,作勢要抽走封景博西裝口袋里的鋼筆。
封景博后退一步:“不用了,我信你。”
他抬起手,揉了揉發(fā)漲的眉心。
這孩子腦子估計有點(diǎn)問題,家里八成沒什么錢,沒能送他去特殊學(xué)校上學(xué)。他的家人八成是一時沒看顧好,才讓這孩子溜了出來。
要是放任不管,這長得好的單純孩子,今晚會遭遇什么就很說了。
“你有家里人的電話嗎?”
“我只有我好朋友和爺爺?shù)碾娫挘遗笥呀裢碛写笕蝿?wù)在身呢。”
叫人家一個老頭出來接人,不現(xiàn)實(shí)。
封景博俯下身,溫柔得笑了笑:“你還記得自己家的地址嗎?我送你回去。”
他也許會邀請你去酒店,也會邀請你去他家,也或許會去你家。但主題都只有一個:□□!請不要大意地答應(yīng)他吧
“記得。”林曉竹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熱情地攬上了封景博的胳膊,拉著他就往外走。
胡離還說事情可能不太順利,他看這次的事情也不怎么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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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斯萊斯在道路上疾馳,穿過長長的街道,奔向郊外。
林曉竹坐在車上,拿著小伙伴贊助他的新手機(jī),戳開企鵝,按住語音輸入按鈕。
“他說要上我家去開房,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你不用擔(dān)心我,明天見。”
封景博:“……”
車子水泥路的盡頭停下,司機(jī)打開車窗,往外掃了掃。
“這附近,有房子?”
“沒有啊。看到右邊那片竹林了嗎?這就是我家。”
封景博臉色一黑,不祥的預(yù)感頓時涌上心頭。
那道軟糯的聲音還在繼續(xù):“第一次就野戰(zhàn),難怪他們都說有錢人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