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生清醒時,正躺在醫(yī)院,孤零零的輸液。他背后的鞭傷已經(jīng)上藥包扎,嚇人的高燒也已經(jīng)退去。
門口守著的傭人見他醒了,急忙交頭接耳議論:“醒了醒了,我就說他死不了!”
“小賤人,就知道給咱們找事,得虧我發(fā)現(xiàn)的早!要是他死宅子里,霍先生饒不了咱們,人人都得吃槍子!”
“你說,那嚇人的貓叫聲,是不是有鬼啊…”
“呸呸呸,凈瞎說,青天白日的,哪來的鬼!”
林月生臉色白的嚇人,高燒過去后,全身上下陣陣酸痛,加上后背的傷口,他現(xiàn)在除了痛,還是痛。
聽見他們說貓叫,林月生又想起前天,他在柜子里聽見的那聲貓叫,還有那片耀眼的螢火。
林月生雙目淡漠,頭頂?shù)陌谉霟粲行┐萄郏终谧⊙劬Α?
突然,他發(fā)現(xiàn)袖口上,黏著一撮橘黃色的絨毛,仔細看了看,竟像是貓毛。
“貓…嗎?”林月生低聲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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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銳鋒回家后就把明燃叫去了書房,一身怒氣,板著臉對明燃吼道:“你這又是發(fā)什么瘋,當著外人面,讓你弟弟下不來臺,你讓那些同學以后怎么看你弟弟,怎么看我們明家!”
明銳鋒年近六十,身材高大,怒吼時候發(fā)出的聲音就像炸雷一樣,震的人耳朵嗡嗡作響,他指著明燃:“你自己好好想想,這一年你都干了些什么!不上學,憋在房間里,日日像個鬼一樣陰著臉!不是氣哭你繼母,就是欺負你弟弟,你還知不知道仁義孝道四個字怎么寫!”
“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啊,你從前謙遜有禮、樂觀努力,你是我們明家的驕傲,為什么現(xiàn)在變成這幅鬼樣子?!還得了那勞什子的怪病,話也不會說!你簡直給我明家丟臉!孽子!”
明燃表情麻木,例行公事一般聽完明銳鋒暴躁的怒吼,這些話明銳鋒每個禮拜都會說一次,一次比一次難聽,明燃早就聽膩了。
“知道錯了嗎?!”
明銳鋒氣的口干舌燥,瞪著眼睛等明燃認錯,房間寂靜好久以后,他才想起來他這個大兒子已經(jīng)不會說話了。
丟人!
明銳鋒煩躁的擺擺手:“滾出去吧。”
沒一會兒,蘇文漪拖著曼妙的裙子走進書房。
她長了一張極美的臉,柳葉眉,丹鳳眼,一舉一動都帶著誘人的氣息,此刻她穿著暗金色的拖地絲質(zhì)睡衣,一身珠光寶氣,迷得明銳鋒挪不開眼。
“別生氣了銳鋒,明燃那孩子心里有病,我們得好好哄著。”
明銳鋒冷哼:“我心臟還有病呢,這死孩子,遲早有天把我氣死!”
“說什么呢!”蘇文漪皺眉嬌嗔一聲:“你就忍心拋下我和修兒,你好狠的心。”
“怎么會,怎么會,我說笑而已,小漪別生氣。”
蘇文漪推了明銳鋒一把,話鋒一轉(zhuǎn)又道:“對了,你和明燃說那事沒有,他什么態(tài)度?”
明銳鋒搖搖頭:“剛才氣糊涂了,忘記了。”
蘇文漪:“銳鋒,你可得抓緊時間,不然等他們找上明燃就不好辦了。這次的烹飪比賽是全國性質(zhì)的,非常重要,媒體們都熱切關(guān)注著呢!”
“明燃的廚藝確實高超,但是他…他不會說話呀!這不是…讓你在媒體面前丟臉嗎!”
“而且,你知道這次比賽,最大的贊助方是誰嗎?”
明銳鋒:“誰?”
蘇文漪勾唇一笑:“是京城霍家。”
聽見這四個字,明銳鋒瞬間倒吸一口氣。
京城霍家,但凡家里有點能耐的,誰敢不知道?那是盤踞整個北方,在商場翻云覆雨,一手遮天的霍家啊。
京城霍家這四個字,簡直如雷貫耳!
明銳鋒壓下心中的震驚,疑惑道:“霍家這樣的大家族,為什么會贊助一個烹飪比賽?”
蘇文漪:“霍家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不需要想太多,我們只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
蘇文漪笑笑,繼續(xù)說:“如果這次比賽,我們家獲得名次,在霍家面前露了臉…今后或許有機會攀上霍家這課大樹!”
明銳鋒眼前一亮:“說得對,如果我們能抱上霍家,今后在霖城就是萬人之上的皇帝!”
“銳鋒——”蘇文漪皺眉:“什么霖城呀,我們?nèi)绻玫交艏业闹С郑强隙ㄒゾ┏前l(fā)展,還守著霖城這小城市做什么?”
“對對對,是我糊涂了,小漪,你可真是我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