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禾不敢茍同路柯這愛好:“那你還清奇。”
路柯氣的要死:“陳禾,你這真是找揍。”
陳禾才感覺到不對勁,她希望自己能再長高點,這樣就能不用再仰著頭去看路柯的臉,挺累:“你生氣啦?”
路柯暼一眼陳禾:“我哪敢啊,你不生氣就行了。”
陳禾一般不和人生氣:“我脾氣挺好的,你不用擔(dān)心。”
路柯也看出來了,哪有人能讓陳禾生悶氣啊,她要有氣一般就直接說了,眼看著餐廳要到了:“想吃什么?”
陳禾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欠路柯兩頓飯:“米飯吧,你呢?我請客。”
路柯聞言停了下腳,按著陳禾的肩膀就讓她拐了個彎:“我們?nèi)ザ恰!倍怯屑抑裢诧垼兜肋€不錯。
陳禾更郁悶自己的身高了:“我還能長嗎?”
路柯低頭看了眼陳禾的發(fā)頂:“還能再長兩年,估計最多能到165。”他有點蠢蠢欲動,想摸一把陳禾迎風(fēng)招展的呆毛,其實這樣也挺好的,小小的一只,抱起來肯定一點都不費勁。
陳禾覺得能長到165就挺好,爬樓梯的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那你呢。”
路柯雙手插口袋里,跟陳禾后面,靠右走:“保守估計190吧。”他家人都不低。
路柯找空位置比陳禾方便多了,餐廳人多,有點擠,食堂給的分量還挺足,端著都顫巍巍的,路柯拉著陳禾:“你這小低個,來餐廳打飯方便嗎?”磕著碰著怎么辦,人一多,陳禾在隊里就沒影了。
陳禾還是第一次找位這么快,她的視野放眼望去全是人:“還成吧。”
路柯讓陳禾先坐:“你等會兒,我去打飯。”
陳禾自覺的摸出飯卡交給路柯,路柯接過飯卡,一高飯卡正面印著一高大門,很多人都嫌丑,都買的卡貼給封印上了,陳禾的飯卡干干凈凈,就是背面,工整的寫著高一a班,陳禾。
路柯把陳禾飯卡揣兜里,去排隊。
這小妮子可能丟了幾回飯卡了,不然哪這么老實在飯卡上寫名,陳禾心里除了學(xué)習(xí)估計沒其他事。
“瑤瑤。”
安瑤一般都不來餐廳,只不過聽說路柯經(jīng)常過來,就想來偶遇一下,誰知道這么多人,她面前擺著份冷面,就是沒胃口,聽見
陶涵叫她才應(yīng)抬頭,語氣不大好:“什么事?”
陶涵就是那天跟著安瑤去奶茶店的娃娃臉,她指了指路柯陳禾在的位置,小聲道:“路柯。”
安瑤看過去,沒說什么:“嗯。”
陶涵有點驚訝,她還以為安瑤會發(fā)脾氣,路柯可是跟陳禾在一塊的,兩個人看起來可親密了:“路柯他……”
安瑤打斷了她:“我知道。”
路柯他和陳禾一起,她知道,她膝蓋上的傷還沒好,為了蓋住傷疤,最近都穿的長裙,傷還在,她就忘不了陳禾蹲著用碘酒給她的傷口消毒。
陳禾五官并不驚艷,卻意外的耐看,眼睛很清澈,身上氣息讓人平和心安。
安瑤本來還想著路柯怎么可能看得上陳禾,現(xiàn)在看來,路柯肯定喜歡陳禾。
安瑤垂眸,有點苦澀,她喜歡路柯,驕傲的喜歡著路柯,因為她知道卑微對路柯沒什么用,他們這種人缺少的最多就是憐憫,所以安瑤再喜歡路柯,她依舊驕傲的像天鵝。
陶涵沒敢多說。
路柯打完飯回去,陳禾已經(jīng)把筷子拿好了,兩份的量他故意都打的挺多,反正他能吃完:“你吃哪個?”
陳禾其實不怎么挑,有肉就行,一高食堂味道不錯:“有肉的。”
路柯有點意外,剛認(rèn)識陳禾的時候,見她端盤青菜啃的也挺高興的:“給。”
陳禾看見路柯打的飯,小聲道:“我吃不完啊。”往日也吃不完,她一般就倒了,但是跟路柯坐一起,總有負(fù)罪感。
路柯當(dāng)然知道她吃不完,卻還是故意道:“可不能浪費農(nóng)民伯伯辛苦種的糧食。”
陳禾:“我國糧食主要是進(jìn)口的,m國那邊都基本實現(xiàn)機(jī)械化了。”
“……”路柯,“反正不能浪費。”
陳禾還沒動筷子:“那我給你點。”
路柯護(hù)住盤子,眉飛色舞:“求我啊,叫聲路哥,我就幫你。”
陳禾絲毫沒有骨氣,皮膚白白的,眼睛大大的,下巴尖尖的,笑的甜甜的:“路哥。”
路柯魂有點飛,美到不行:“嗯。”
陳禾忽然恢復(fù)了冷淡:“我們學(xué)校的剩飯都是直接運輸?shù)轿关i場,也不會浪費。”
路柯就是這么一瞬間從天堂到地獄的,他內(nèi)心期待著做一點甜蜜的事,就是往往事與愿違:“這里面可有豬肉呢,你要它們同類相食,你忍心嗎?”
陳禾:“給你吃也是啊。”
路柯臉綠了:“陳、禾。”
陳禾閉上了嘴,不再多話。
路柯不知道什么毛病,總愛吃人剩飯,這嗜好也是她出生初次見這么清奇的。
路柯吃飯用力的很,陳禾有點擔(dān)心他把牙齒咬碎,但是偷偷瞄了幾年路柯,他都不搭理她。
陳禾知道路柯總愛生氣,也沒怎么哄過,這次勉強(qiáng)知道原由,她剛罵他是豬,陳禾也有點心虛,夾起一塊糖醋里脊放路柯餐盤里。
路柯掀起眼皮看了看陳禾:“你這干嘛呢,不是要拉去喂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