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賽成員分布是什么樣子?賽制呢?規(guī)則呢?”
靜江對于這個自己勢必要參加的比賽頗為重視,男的多話地接連拋出好幾個問題來。
“大概有一對一也有二對一。”
白澤猜想道:“應(yīng)該過幾天就會分發(fā)報名邀請和比賽介紹的通知書了吧。怎么,很有興趣?”
“嗯!”
靜江大力點頭。
踏進這個更為隱秘的世界之前,靜江曾經(jīng)也是熱衷于參加名劍大會的俠士之一。雖說劍術(shù)并無太大疏漏,但本著“大多數(shù)人都不愿意帶孩子玩”這種態(tài)度,哪怕是二對二靜江都很難找到靠譜的隊友。相貌上和自己仿佛的大多數(shù)都是初入江湖沒怎么經(jīng)歷考驗的門派新人,除非格外天賦異稟否則在切磋經(jīng)驗上基本上會被成年俠士吊著打;而“久經(jīng)沙場”的老兵自然也不愿意和豆蔻相貌的靜江搭伙,更趨向于選擇更為聲名鵲起的同伴。
因此,雖說打過幾場名劍大會,卻總也不能盡興。
不過如今就不再會遇到這種問題了——對手大多都是亡者或是妖怪,無論什么年齡段的都有,白澤這種亙古而來的化石級生物都仍舊保持著青年人的相貌,外表再也不會成為自己參賽的阻礙。
“可別小瞧了這種比賽。”
白澤出言提醒:“除卻你所處的時代的亡者之外,嬴政那家伙的手下,乃至更早些時代的神明都有可能親自下場,高天原你是去過的吧?也有些神器說不定同樣精于戰(zhàn)斗。保不準(zhǔn)有好事的神明用自己的神器作賭去參加這種比賽喔?”
“神器?”
靜江下意識地想到了那位頭戴白色天冠的少女。
那孩子看上去,應(yīng)該不像是會來參加這種比賽的類型……
“當(dāng)然,愿意屈尊去和人類同臺競技的神明也少有就是了。”
白澤攤了攤手,頗為無奈道:“贏了說出去也不會光彩到哪里去,但是輸給人類又很容易就掉了面子,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除非那種神格上就缺乏知性的家伙,否則很難會做出這種不得體的事。大部分的神明還是更愿意在觀眾席上,或者直接采用琉璃鏡水晶球之類的手段來觀看。”
靜江點了點頭,覺得白澤此時的樣子真像是名劍大會公布比分的現(xiàn)場大街小巷出售小道消息的情報販子。一對一自然就是自己參與,二對二的話按照賽制來看應(yīng)該也會留有尋找隊友的機會,能夠與強者交手的機會難能可貴,曾經(jīng)向那位青蓮劍仙討教的經(jīng)歷讓靜江更覺得這樣的比賽機會一定要格外重視。
那時大抵是個晴朗天,具體的日期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
“問蓮一式踏歌,二式行舟,三式劍戲魚,四式映日。”
謫仙般的老者反手挽了個劍花,逸散的劍氣就掃倒了一大片人。靜江勉強拄劍站立維持氣場,歪歪斜斜的眾人當(dāng)中,青蓮劍仙的目光在少女身上停留片刻,微微頷首。
“五式霧散,六式纏。七式踏歌,八式月池。”
罡氣橫掃整個試劍臺,靜江偏過頭來看到身邊唐門打扮的青年原地落了個飛星遁影躲過明晃晃的劍意,卻仍舊受了內(nèi)傷般嘔出一口血來。能幫一個也是幫,靜江反手將劍立在地上,另一只手把勉強支撐著千機匣的青年也拉進了自己的氣場范圍當(dāng)中。
“謝了。”
對方頭也不回,拋出一把暴雨梨花針。“暴雨梨花”原本是個很美好的描述,但一根根暗器從自己的頭頂橫掃而過的場景,讓靜江能夠想起的最為貼切的形容詞就只剩下了蝗蟲過境。
劍鎮(zhèn)山河,道法護體。劍氣輝映當(dāng)中,太白劍仙向著仍舊支撐的純陽少女投以深深一眼。
“問蓮九……算了。”
對方突然還劍入琴。
三日后,桃源鄉(xiāng)收到了關(guān)于和漢親善競技大會的正式舉辦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