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下午一點時江御才打電話叫醒了時初, 父女倆先去吃了頓午飯然后才不慌不忙的去醫(yī)院檢查,大概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拿到單子, 時初的身體一點毛病都沒有,好得不行。
時江御這才放心, 松了口氣準(zhǔn)備繼續(xù)規(guī)劃跟時初的旅游計劃, 然而一通電話打過來直接破滅了他的夢想。
公司那邊打來電話, 說是和時代科技上市的全息網(wǎng)游出了一點問題,這個項目時江御花費了不少心思,自然得回去瞧瞧。
打完電話,時江御歉意的看著時初說道“寶貝, 公司出了點問題, 爸爸得回去看看……”
“哦, 那就回去吧。”時初倒是不怎么在意, 神情淡淡一臉的無所謂。
在時江御看來寶貝閨女真是太善解人意了,自個兒這個當(dāng)爸爸的一點都不稱職, 明明說好了要帶她去旅游,最后還是食言了。
時江御眼里的歉疚愈發(fā)濃郁。
于是旅游的第二天,繼陸長牧之后,時初父女倆也匆匆回到了帝都。
時初在自個兒的師門群里說了這件事情,只得到了邵封的回答。
貌美如花二師弟師姐說今天家里遷墳,她得一塊兒過去看看,今天一直沒出來說話, 師父才玩了一天就回來了?
唯吾獨尊掌門人嗯, 公司出事就回來了。
上了飛機, 時初便關(guān)掉了手機閉眼休息。
一個多小時后,帝都機場到了。
助理已經(jīng)在機場外等著,先把時江御送去了公司,之后才送時初回時宅。
一個人在家難免會覺得無聊,于是時初便把老師布置的暑假作業(yè)給寫了一大半,回過神外面天色已經(jīng)暗了,時江御還未回來。
時初放下手中的筆,正想下樓讓保姆煮飯,一旁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起來,她點開一看,是邵封發(fā)來的消息。
邵封師父,師姐一直沒有出現(xiàn),會不會出事了?
時初挑了挑眉,點開朱元元的聊天框發(fā)了條消息過去,等了十多分鐘沒有回復(fù),她又打了個電話過去,電話那邊是甜美的系統(tǒng)女聲,告訴時初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wù)區(qū)。
時初別急,我算算。
時初回了邵封的消息,而后從抽屜里拿出一個龜殼和幾枚古幣,將古幣放進(jìn)龜殼里晃了晃。
“叮——”
古幣從龜殼里掉出來,時初瞥了一眼頓時皺緊了眉頭。
兇,兇,兇。
三連兇。
也就是說,朱元元現(xiàn)在的境地十分危險。
時初打電話給邵封,開門見山的問他“你知道元元老家在什么地方嗎。”
“……”邵封明顯愣了一愣,等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嗯…我記得她在群里說過,是a市某個小鎮(zhèn)。”
“你現(xiàn)在收拾東西叫輛車來接我,她現(xiàn)在的處境很危險,得趕緊去。”時初語速飛快,說完之后就掛掉了電話。
另一頭的邵封一臉懵逼的看著結(jié)束的通話時間,在腦子里把時初的話過濾了一遍后連忙在網(wǎng)上約了一輛車,收拾東西跟邵母說了一聲便急急忙忙的出門。
…
時初等了快半個小時才有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cè)胱约阂暰€當(dāng)中,車子在面前停下,后座玻璃窗打開,邵封探出個腦袋來招了招手“師父,上車吧。”
時初應(yīng)了一聲,走到后座門邊拉了拉車把手。
車門紋絲不動,似乎是被鎖上了,她略微蹙眉,邵封見狀立馬對司機說“麻煩開一下車門。”
駕駛室的車窗被搖下來,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
燕褚勾了勾嘴角,笑瞇瞇的沖時初說道“坐前面,快來。”
“……”時初疑惑地盯著他看了兩秒,然后才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jìn)去偏過頭問“怎么是你?”
燕褚動作熟練的打開導(dǎo)航地圖,一邊倒車一邊回答“不然這么晚去a市怎么會約到車。”他微微笑著,雙眸彎了彎眼角的紅色淚痣愈發(fā)醒目。
“師父,你們認(rèn)識?”邵封驚奇的開口問道。
時初應(yīng)了一聲歪著腦袋盯著燕褚又看了一會兒,后者微微偏過頭對上她的視線瞇著眼笑,一瞬間時初心頭彌漫上一股十分熟悉的感覺,她怔了怔,轉(zhuǎn)頭看向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
出門前時初便跟時江御說了一聲,說自己準(zhǔn)備到朱元元老家去玩一段時間,時江御原本就對時初有些愧疚,聽了之后沒多猶豫同意了,畢竟在他印象當(dāng)中朱元元也是個挺不錯的小姑娘,自個兒寶貝找她玩也挺好的,一個人在家里待著難免有些悶。
從帝都到a市的清水鎮(zhèn)大概需要兩個多快三個小時,燕褚開得很快,超速提示一直響個不停。
坐在后面的邵封欲言又止的看著駕駛室那個模樣帥氣的男人。
燕褚瞥了眼后視鏡,挑眉說道“你是小初的徒弟?”
邵封道“是……”
“那也算是自己人了,有什么想說的大可以直接說出來。”
邵封“……”
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