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初從醫(yī)院出來后就整日待在家中,每天拿著iad窩在陽臺的吊椅里看著視頻,時江御有次好奇的瞧了兩眼,正好瞧見屏幕里播放著女鬼從柜子里突然竄出來的畫面。
差點沒把他嚇得跳起來。
時江御看著神情毫無變化甚至還在嗑瓜子的寶貝閨女,一邊感慨著她的膽大一邊說道“寶貝,今晚爸爸在郊外的莊園里舉辦了一場晚宴慶祝你出院,下午助理叔叔會來接你,你不要亂跑知道嗎。”
他修長的手指捏了捏時初白皙的臉蛋,拿起搭在一旁的西裝外套出了門。
時初早就習慣了他這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在他走后依舊窩在吊椅里沒動,只有保姆送來送奶茶點心時才肯動動手,捏著糕點塞進嘴里。
下午三四點左右,經常跟在時江御身邊的助理來到時家將時初接走,后者臨走時還非得拿上iad不肯撒手。
助理也不敢對自家老板的小祖宗說什么,帶著人去做了造型換上一身粉白色的公主裙。
十六歲的小姑娘正在發(fā)育期,一米六二的身高在同齡女生中算是比較高挑的,粉白色的一字肩收腰公主裙顯得她腰格外細。
造型師給時初挑了一雙銀白色的高跟鞋,然而時初瞧著鞋子卻沒有動作,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fā)上,黑白分明的干凈眼睛就這么靜靜的凝視你。
“給小姐換一雙平底的吧。”不知怎的,莫名t到了小祖宗想法的助理轉頭對造型師說道。
很快一雙平底的鞋子就拿到了時初面前放著。
時初睨了助理一眼,這一眼看的助理心臟七上八下的,然后她脫掉了腳上穿的拖鞋換上了面前這雙銀白色的平底單鞋。
助理松了口氣。
時初的皮膚白皙紅潤狀態(tài)特別好,化妝師一邊拿著化妝刷在她臉上掃著一邊在心里感慨年輕真好,隨便畫個淡妝看起來就無敵好看。
時家小姐長的也精致,跟她父親一樣。
造型做到一半時初的眉毛就皺了起來,精致的小臉上帶著明顯的不耐煩,身旁的氣壓也低了下來。不知怎的,竟讓人覺得有些害怕。
“小祖小姐怎么了”助理詢問道。
時初抬頭看著他“我餓了。”
助理“我去給小姐買吃的。”
“嗯,要肉,還要奶茶。”
“好。”
時初眉頭松了松低頭看著iad,繼續(xù)任由造型師在她腦袋上搗鼓著。沒多久助理就帶著吃的回來了,正好隔壁沒多遠就有一家肯德基,他買了兩個漢堡薯條雞翅以及奶茶。
誘人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中,時初接過助理遞過來的口袋,拿出漢堡慢條斯理的撕開外面的包裝紙咬了一口。
造型做完大概花了兩個小時,從店里出來時外面的天色都微微暗了下來,助理開車載著時初朝靠近郊外的莊園而去。
莊園外已經停了各種豪車跑車,穿著得體的男男女女帶著笑容走進莊園當中。
助理并未在門口停下,而是順著另一條路直接開進了莊園里。時初趴在車窗上,抬眸看著不遠處燈火通明的莊園,神情淡漠。
“寶貝今天真漂亮。”時江御接到助理發(fā)來的消息后就一直在二樓書房等著,當他看到時初穿著一身長裙緩緩朝自己走來時神情恍惚了一瞬,而后笑著夸贊了一聲。
“時間真快啊,我們的寶貝也快長大了。”
時江御垂眸,斂下了眼底的情緒。
片刻后時江御在抬起頭,英俊的臉上已經帶上了欣慰的笑容。
時初看了他兩眼。
這個男人剛才是在難過嗎
他為什么要難過因為他的寶貝長大了
時初畢竟不是原主,她并不能理解對方到底為什么難過,也沒有想要出聲安撫的意思,就靜靜的站在原地盯著他看。
時江御已經習慣自個兒閨女失憶后的沉默,他往前走了兩步攬著時初的肩膀往外走“走吧,我們該下去了。”
剛走了沒兩步他又停了下來,回身打開書桌下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盒子里裝著一頂精致小巧的皇冠和一條十分漂亮的項鏈。
時江御拿出皇冠笑著戴在時初頭上,“初初,咱們家的寶貝小公主。”他話語里帶著真摯濃郁的感情,滿眼的疼愛。
時初從沒碰到過這種情況,不管是老道還是其他五界的朋友從不會用這種語氣和眼神看著她,更何況其實這并不是她的身體。
時初伸手摸了摸頭上的皇冠,對時江御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
“真好看。”時江御又把項鏈給她戴了上去,“走吧小公主。”
走出房間來到走廊里。
莊園大廳的景象一覽無余,明亮的吊燈散發(fā)著耀眼的光芒,樓下穿著西裝禮裙的男男女女都淺笑著湊在一塊兒交談。不遠處的舞池里傳來輕緩悠揚的樂曲,聽著十分舒服。
時初父女倆從房間出來時樓下這些人的目光就已經看了過來,其中有一道視線最為熾烈,時初偏過頭看去,最先瞧見的就是那頂金色的頭發(fā)。
被大廳燈光這些照著似乎還散發(fā)著金燦燦的光芒,格外惹眼。
少年今天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西裝,將近一米八的身高在大廳也異常出挑,他眉眼精致,一雙桃花眼彎成了月牙兒狀,眉梢微揚。
注意到時初看過來,他臉上的笑容更歡快了。
時初父女一下來就被人給包圍了。
這些人張口閉口的“時總”“時小姐”,聲音融合在一起吵的時初有些頭疼。
時江御一手攬著時初,一邊帶著得體的笑容微微點著頭算是跟他們打了招呼。這些人來參加時家的晚宴,大多都抱著想跟時家打好關系的念頭。
然而這次的晚宴是時江御替自個兒寶貝閨女舉辦的哪會有心思去應付這群人,隨意笑笑敷衍了過去,還有人不死心的想要跟上去就被時江御的助理給擋了下來。
助理一邊攔下這些人一邊想著。
真是沒眼色,不知道這次晚宴是為了什么嗎
當然宴會也不全然都是這種沒眼色的家伙。
至少陸長牧就不是。
他見時初從樓上下來,理了理身上嶄新的衣服,吊兒郎當的姿態(tài)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邁著步子就朝時初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