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跡沉默,抽回手皺著眉走了兩步,對無歸說道:“我還不能走,但你們沒有必要留在這里受罪,我會送你們回去。”
“師尊當真不走了么,是為了那個魔頭”無歸目光灼灼,堅定道,“師尊不走,我也不走”
“胡鬧,你留下來做什么”明跡喝道,“你以為魔尊能容得下你萬一我有個疏忽,沒能把你護住,魔尊對你下手,你又該如何”
“我就算被魔尊打死,也要和師尊待在一起”無歸大聲道。
“此事我已做下決定,無需多言,你準備準備,過幾日我便送你離開。”明跡絲毫沒給無歸反對的余地,他知道無歸的心意,就更不能放任無歸昏頭昏腦的做出這種決定,送走那是必然的事情。
明跡接著說道“往后魔尊的藥你也不必送,我會親自過去拿。”明跡停頓片刻,接著說道,“你少跟魔尊接觸,明白嗎”
“師尊要拋下我選擇那個魔頭”無歸表情復雜的站到明跡身前,似乎很是不服氣,“可我又有什么不好我也是真心待你,明明不久前師尊還更喜歡我一些,不過短短數日,師尊便偏向魔頭了,我之前的心意難道只是個笑話”
無歸放輕聲音“我也沒有什么多的要求,只要師尊能讓我留在身邊就可以了師尊,你真的對我沒有一點感覺嗎”
“無歸,我對你只有師徒之情,若有其他,我早該魂飛魄散。”明跡冷下聲音,“不要再說這些無用的話,走吧。”
明跡一甩衣袖,將無歸移動到院門外,不得進入半步。
歸無涯看著眼前緊閉的大門,又是高興又是不服氣的咬咬牙。
明跡這種反應,顯然是很是為他的魔尊身份考慮了,還能毫不猶豫的拒絕無歸,可以說是十分專情,讓人放心。
可是,他作為明跡徒弟和明跡相處那么久,也是十分努力又真心的在引誘明跡了,明跡怎么能一點感覺都沒有而且他用的還是自己的臉,他的臉對明跡一點引誘力都沒有嗎
歸無涯低頭看著腳下石塊,表情時陰時晴,最終還是轉身離開。
晚上,明跡前去找魔尊,發(fā)現(xiàn)無歸竟然又出現(xiàn)在了殿內。
無歸一臉倔強的不說話,魔尊也當無歸不存在似的,直接對明跡伸出手。
“我要取血了,”魔尊靠在明跡腰腹上,虛弱道,“好難受,但是為了明跡仙君,我心甘情愿。也別說什么不讓我取血,若是夫人有事,我就給夫人殉情。”
明跡心情復雜的讓魔尊靠著,因為無歸在一旁看著他和魔尊的親密舉動,不禁讓明跡十分不自在,束手束腳。但看著魔尊一臉痛苦的取出心頭血,制成一份新的解藥,這份不自在很快被擔憂掩蓋。
明跡替魔尊的傷口上好了傷藥,這才在魔尊眼也不眨的注視下喝下解藥。
魔尊咳嗽一聲,抱住明跡的腰。他看著明跡喝下藥,又看看無歸的臉,小聲的問明跡道“夫人,你看你這徒弟,相貌如何實話實說即可,畢竟是你的徒弟,我不會對他怎么樣的。”
如何當然是相當的好,可魔尊問這個問題做什么該死的,他就說讓無歸不要過來,這下倒好,又成了魔尊的眼中釘
為了確保無歸的安全,明跡違心說道“一般,不過爾爾。”
魔尊頓時黑下臉,好在有面具掩蓋,倒也不甚明顯。他看著明跡,說不出話來。
明跡自以為圓滿的解決了這件事,照顧完魔尊,帶著無歸離開宮殿。
就這么過了幾天,明跡今晚即將要喝下最后一碗解藥。
天色暗下,無歸提前在院子里等著明跡。
“我要親眼看著師尊你過去。”無歸說道,“我也順便一起過去。”
明跡也不知道為什么無歸如此執(zhí)著的要跟著他一起去見魔尊,就好像要和魔尊面對面比個高下似的,而且魔尊還奇怪的不阻攔。
往日無歸都直接在魔尊宮殿等著,明跡也不方便攔,現(xiàn)在無歸就在這里,明跡當然不可能再讓他去。
直接一拍無歸肩膀將他定住,同時說道“你且在這里待著,今晚過后,我送你和小芽離開。”
無歸顯然想要說些什么,但是被定住,又無法說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明跡走了。
明跡來到那偏僻的宮殿,解咒師早就在一旁準備好,魔尊也照舊懶懶的坐在椅子上。
心頭血被取出,放入藥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