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跡試圖正經(jīng)的跟魔尊討論:“以往明家人摘下面具時,面對的都是他們的心儀之人,因此沒人知道這個詛咒對看見明家人真容的人來說,會不會也有反向的吸引作用”
魔尊笑出兩顆虎牙:“那這不是剛好嗎,你是我夫人,喜歡我理所當然啊,啊哈哈哈,天意,天意啊”
明跡:“”
眼看魔尊興奮得根本聽不進去他說的話,明跡心念一轉,說道:“你要給我解開詛咒,我就不是必須心悅于你了。”
魔尊得意的笑聲戛然而止。
魔尊安靜下來,明跡嘆了口氣,重新開始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就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狀態(tài)很不正常就像是被蠱惑了一般我懷疑那個詛咒中的某種力量蠱惑了你,讓你心悅于我,讓你做出這種傻事。”
魔尊終于是反應過來,錯愕道:“竟然還有這種事”
明跡輕輕掙開魔尊,頗為不安的拽皺了膝上長袍,長長眼睫抖動著。
如果這個假設成真,兩相比較魔尊也有不對,但倒是他虧欠得比較多。
魔尊打碎他的面具,但那是在戰(zhàn)斗中,激烈交戰(zhàn)中發(fā)生的事情。他雖然對此十分憤怒,可平心而論,魔尊能打碎他的面具也算是一種本事,是他技不如人。
可魔尊因此而對他心生愛慕是他沒有想到的,更不用說魔尊因為這份愛慕而甘愿取出心頭血。
說他愚昧也好,婦人之仁也罷,他做不到心安理得的利用魔尊的愛慕之情,接受魔尊用心頭血去制作解藥。
趁著魔尊受到蠱惑,騙來他的心頭血,可不就是不仁不義么一點也不正大光明
明跡頭腦里一片混亂,他感覺自己就好像個負心漢一樣,家里的妻子辛苦持家,外面的貌美情人慫恿著他偷光妻子的首飾,趁著妻子大病之時私奔。
不對,不能這么類比,差得太遠了,他在想些什么
“你被那詛咒蠱惑取出心頭血,待你清醒過來,便會后悔了。”明跡撐著額,眼底有著痛苦與掙扎,“停手吧。”
“我沒有被蠱惑啊我心悅你,完全是因為”
因為與明跡相處的點點滴滴中被吸引,他想要那束光,渴望著那束光,這與什么可笑的受到蠱惑完全不同,他分辨得出來。
魔尊看看明跡,明跡明顯萎靡了下去,整個身影都透著一股愧疚之感。
意氣風發(fā)的仙人一點也不適合這個表情。魔尊心疼的抱住明跡,明跡安靜的任由他抱著,沒有做出掙扎。
魔尊因為明跡的溫順而再次心神蕩漾,心中浮現(xiàn)一個計劃。
雖然完全不能理解明跡為什么會這樣想,但明跡顯然很愧疚,這份愧疚,他好好利用,或許能成大事
為了明跡的身體,詛咒是必須要解除的,他好好把握這個機會,讓明跡不因為詛咒的愛上他。
“我不可能停手,我停手了之后你死了怎么辦”魔尊張口咬住明跡頸側,不輕不重的咬著,“明明我如此愛慕明跡仙君,明跡仙君卻只會說些冷冰冰的話,真是讓人傷心。”
明跡感受著脖子上親密的啃咬,又聽著魔尊的話,不由得心情更為沉重。
他咬咬牙,既然魔尊執(zhí)意要給出心頭血治愈他的詛咒,讓他恢復健康,他怎么也得通過其他方式進行回報,于是問道:“你想要些什么,只要我能做到,不傷天害理,我都盡量答應你。”
明跡已經(jīng)做好魔尊獅子大開口的準備,比如要他的全部修為,要他永遠都作為后宮的一員,又或者其他,都有可能。
那不輕不重的啃咬從脖頸逐漸向上移動,力度也漸漸減輕,最后吻上耳垂,明跡聽見魔尊輕聲道:“那我便提一個要求,我知道你不喜歡或許說是恨我,我要你心中不能再存著對我的怨恨,你敢答應么”
明跡猛地看向魔尊,眼里滿是不敢相信:“就這樣其他的呢,一起說吧。”
魔尊離開些距離,捂住臉,聲音聽起來很是傷心:“我怎么可能忍心讓我的夫人受苦,自然是千嬌萬寵,捧在手心。倒是你,總是說出這種傷人心的話。”
明跡張張嘴,最后還是沒能說出什么,只說了一句:“抱歉。”
魔尊放下手,向后靠在椅背上,對著明跡張開手:“抱歉有用嗎我的心已經(jīng)因為你而受傷,急需安慰。夫人,以后你每說一句這樣的話,就主動親我一次,安慰我受傷的心靈,你看如何”
明跡整個人都僵硬了。
魔尊頭低下,語調十分難過:“我用那么多的心頭血,還換不來一個吻也是,是我偏要強求,怎么能怪夫人,我的心頭血,你全拿去好了,是我貪心,我不要你的回報了”
字字哀愁,如泣如訴,明跡拽緊了自己的衣袍,看著魔尊半晌,終是傾身上前,吻上那張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