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個師弟坐在床邊欲言又止,滿面愁苦,欲哭無淚,明跡滿心莫名。
都這么大的兩個人了,一個當了掌門,一個是名滿天下的醫(yī)圣,怎么看起來還那么的不穩(wěn)重呢難道又出什么事了
“做什么這幅表情,”明跡從床上坐起,在兩個師弟奇怪的目光下情不自禁地拉攏了胸前有些散開的衣襟,他試圖緩和一下這沉重的氣氛,開玩笑道:“又被誰欺負了,要師兄幫你們報仇”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出來卓然的表情更為難看了。
從前私底下師兄明明從不在意衣服是否凌亂的,如今下意識的整理衣襟,不難從其中看出心理創(chuàng)傷嚴重。
師兄他都被這樣傷害了,還想著保護他們天道不公,竟讓這么好的人遇到這種事情
“師兄,”卓然正襟危坐,不自然道:“我和小師弟商量過了為了慶祝師兄成功擊退那該死的魔頭,過段時間,等師兄你恢復得差不多后,小師弟會陪你去到處走走,見見你的那些朋友們。”
明跡無語:“為什么小師弟要陪我,我要去自己去便是了。”
卓然心里焦急,以前的師兄和現(xiàn)在的師兄怎么能一樣,現(xiàn)在的師兄心理那么脆弱,長得又好看,萬一再被哪個野男人鉆空子欺負了怎么辦
這些話他又不好對師兄說,否則師兄肯定惱羞成怒了卓然只好瞪著郁月,期盼著在明跡面前比較會說話的郁月說上幾句。
可郁月不僅沒接話,還傾身向前,一手按住明跡,一手就要拉開明跡的衣襟。
“你做什么”卓然又驚又怒,猛地起身推開郁月:“師兄都這樣了,你還要喚起他那些糟糕的回憶嗎”
明跡:“”不是,什么糟糕的回憶,怎么他不知道他們在干什么,打啞謎嗎
被推開的郁月也惱怒的對卓然道:“你想什么,我怎么可能那么做起開,大師兄肩上有一個奇怪的印跡,讓我看看”
卓然一愣,往旁邊讓開,郁月抓住明跡衣襟,正要拉開,又停下來,對明跡道:“大師兄,我就看看,不干什么,你不要怕。”
明跡:“”他怕什么,怕被大夫檢查傷口嗎,他又不是三歲小孩
郁月觀察明跡表情一會兒后,小心翼翼的拉開明跡衣服,倒吸了一口冷氣。
在明跡左邊鎖骨上方的肩窩處,有一枚殘月型鮮紅的印跡,在瑩白皮膚的襯托下更顯得刺眼。
“怎么會明明之前還沒有的”郁月喃喃自語著,整個人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明跡摸了摸那印跡,不疼不癢,毫無感覺,仿佛是他的第二層皮膚,用靈力探測也探測不出什么不對。
明跡看看他驚慌失措的小師弟,問道:“這是什么”
郁月沒有回答,他盯著那枚印跡半晌,細細攏好了明跡的衣服,直起身來溫聲道:“興許是我認錯了,今夜太晚,明天我和二師兄再來看你。”
郁月告辭后腳步匆匆的走了,卓然不傻,哪會看不出來不對勁,立即跟著告辭離開。
隨著他們的離開,幽幽燭光消失在空中。明跡重新拉開衣襟,看見了那在黑暗中散發(fā)著紅光的殘月印跡。
這印跡大約有大拇指指甲蓋大小,不知為什么,看著這紅色,明跡就想起了那魔尊。
只希望是虛驚一場,平安無事吧。
郁月以最快速度回到了他的藏書閣內(nèi),在一堆書籍中翻找起來。卓然跟在他身后,邊看著他找邊問道:“我知道你懂,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殘月咒。”郁月輕聲道。他拿著本一寸厚的古書,翻到了其中一頁。
卓然湊過去看,只見泛黃的紙上畫著一個與明跡身上一模一樣的殘月,下面寫著:此咒為魔界中人所擅長,中此咒者,短則數(shù)月,長則數(shù)十年,若無解藥,必死無疑。
此咒唯有二法可解,一,取中咒者同境界之人為藥引,取其心頭血,按以下方法煉制解藥。
二,取同武學流派者為藥引,取其心臟與全身血液,按以下方法煉制解藥。
藏書閣內(nèi)空氣仿佛凝滯,許久,才有一個聲音慢慢道:“師兄是大乘期修士青元大陸上并沒有和他同境界的人。”
“是啊。”
厚重的古書被合上,郁月轉(zhuǎn)過頭,清俊的臉上面無表情,一雙漆黑眼眸看向卓然:“我們雖然是師兄弟,卻因靈根不同,修習的功法也各不相同,所以,這世上也沒有和大師兄修習同種功法的人。”
“并且我們根基已固,也根本不可能突然改習師兄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