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距離如此之近,明跡胸膛都快要貼上魔尊的胸膛,若是不看身上的傷處與手上的武器,他們簡直就是一對親密的道侶。
魔尊喉頭微動,這張臉離他那么近,他只覺整個人頭暈?zāi)垦#怪泻涞睦麆Χ伎煲杏X不到了。
他們的身高剛好合適,他只要側(cè)過身,稍稍低頭,就能吻上那張失了血色的唇,嘗嘗看那唇瓣是不是真如看起來那么軟。
四季劍愈發(fā)冰寒,幾乎要冰封了魔尊的五臟六腑,這才堪堪讓他從目眩神迷中回過神來。
在諸多陰謀詭計中,他向來最看不起美人計,如今居然差點被美人計深深迷惑住了
魔尊冷下臉,大量輸入劍中魔力。他看見身前的人吐出一口血,卻根本沒有后退的舉動。
和一個修士比拼身體素質(zhì),魔尊當然不可能覺得自己會輸,因此他也沒有后退,只是沉聲問道:“你這是要做什么,想要和本尊玉石俱焚”
明跡不答,魔尊眼神閃爍,便繼續(xù)說道:“仙君竟愿意付出性命將本尊趕走,真是令人動容。那些修士是特意派你來送死的嗎,否則怎么一個在周圍等待你的修士都沒有呢”
“孽畜,少挑撥離間,”明跡眉頭皺起,眼神比他的劍還要冷,“今日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我都不會讓你活下去。”
魔尊心中冷笑,這人看他的眼神說是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都不為過,想來是美人計沒達到預(yù)期效果,沒有勾引到他,惱羞成怒了吧。
呵,他堂堂魔尊,是絕對不會被這種偽君子所迷惑的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發(fā)力,一掌拍上對方胸膛。
當一切塵埃落定,無極峰被整座移平,以它為中心的方圓百里,原本茂盛生長的植物凋零,蟲鳴鳥叫也不再響起,整片區(qū)域安靜異常。
兩道身影遠遠的從天際飛來,他們看著四周景象,雙雙倒吸了一口冷氣。
“大師兄當初要走,你為何不攔著”冷玉般質(zhì)感的聲音響起,說話人擰著長眉看向身邊人“你不是向來會耍賴關(guān)鍵時刻竟一點作用都不起”
飛在他身邊的正是定云派掌門卓然,卓然艱難的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若不是你當時也在閉關(guān),我們聯(lián)手又哪會攔不住師兄少廢話,快找”
最開始說話的郁月不再搭腔,而是張開神識仔細尋找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齊齊一驚,加速飛向某個地方。
在巨大的坑洞中間,倒著一個渾身鮮血的人。他身上穿著的長袍被鮮血染透,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的顏色。長發(fā)撲散開來,遮住了他的臉。
只一眼,卓然和郁月便認出了這與他們相處了數(shù)千年的身影。
“師兄”“大師兄”
卓然仗著修為比郁月高些,搶先一步到了那里。
俯下身伸出顫抖的手按在那人脖頸,確定了還有微弱的靈力運轉(zhuǎn),卓然終是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他強忍著把人抱起來,不讓他倒在地上的沖動,等待著專業(yè)救助人員郁月的到來。
望著滿身鮮血與泥濘的明跡,卓然悲從心來。他的師兄總是干干凈凈的,如果這次不是為了擊退魔頭,保護青元大陸的安全,又怎么會倒在這骯臟的泥土里
那在發(fā)絲中露出的臉部皮膚,甚至都白了好多
白了好多
卓然心中狐疑頓起,小心翼翼的伸手撥開了那人散在臉上的頭發(fā)。
那人的五官逐漸顯露出來,每一寸容顏都與他那相貌平凡的師兄完全不同,若師兄是丟在人群里尋常人找不出來的長相,那這人便是灰塵鮮血不掩其色,不論何種狀態(tài)都熠熠生輝。
卓然猛地站起身抽出佩劍,微微挑起的鳳眼都氣紅了:“無恥之徒,居然膽敢偷穿我?guī)熜值囊路背鲥e了,請刷新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