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并不是一個持續(xù)了多久的動作, 至少在川島掙脫之前,赤司率先退開。
溫?zé)岬挠|感撤離前, 川島感覺到下唇被舔了一下。
川島“”
懵了。
他沒有接吻的經(jīng)驗, 腦子多少有些空白,赤司完美地利用了這個空檔,抬手擁住他。
那是個自然又溫柔的動作。
“討厭嗎”
“”
川島混亂了,甚至不知道赤司是在問這個擁抱還是在問方才的那個吻。
密直且長的睫毛輕微的顫動著, 泄露了眼底的震亂。
“我們和解吧。”
赤司輕輕地說,“這樣僵持沒有意義。”
川島不自覺地僵硬著, 能感覺到赤司低頭抵上他的肩窩。
“既然最在意的是我, 也沒有去接受其他人的打算僅僅只是和我在一起, 這樣都不行嗎”
川島默默垂眼“你在偷換概念。”
“只要像之前那樣相處就好了,身份的變化不會帶來太多的改變你明明也很擔(dān)心我出什么事不是嗎”
“”川島沉默兩秒, “你不會的。”
為了這種事就做出不顧一切的沖動行徑, 乃是傷害自己, 都不是赤司征十郎的風(fēng)格。
“你怎么就知道不會”
對方太過流暢地反駁,不僅有備而來,更像是“確有其事”的架勢了。
川島梗了一下, 才不贊同地皺眉“喂”
赤司圈住他的手“考慮吧,只是陪伴的話, 沒有人比我更合適。你也自認(rèn)為根本不可能有更在意的人吧”
川島無話可說。
因為赤司說的都是對的。
他太清楚自己的感情系統(tǒng)出了問題, 才會在拒絕鈴木的時候那么斬釘截鐵、言之鑿鑿。
「就這樣了。」
川島本來是這么想的。
在他的設(shè)想里大概所有人都能得到一個普遍幸福的模板, 家庭和美、事業(yè)有成, 獨獨除了他自己。
可能是滿世界的旅游, 也有可能是其他別的什么,一個人亂晃著尋找有趣的東西,居無定所也好,反正也沒什么可在意的。
“你”
“我不會放棄,冷靜和說服都沒有用。”
赤司徑直打斷他的最后僥幸。
“既然放心不下我,就親自看著我。”
赤司走后,川島去用冷水洗了把臉,期間忍不住懷疑自己到底是心軟到了什么份上才能讓赤司這么正大光明地拿著感情牌來威脅他。
還是用自己來威脅。
萬一我就是不管他的死活呢。
這個念頭一出,不僅沒有出氣的感覺,反倒讓川島一愣對于這種情況的設(shè)想,他心底最自然地用詞居然是最不可能的“萬一”。
也就是說,
這盤棋局的結(jié)果其實已經(jīng)定了。
川島站在原地,這下是徹底沒心思去想別的了。
他看上去像是完全放空了,腦海中的思緒卻紛涌著跳了出來,爭先恐后地撞擊著他的大腦神經(jīng),最終都只匯成兩個字
完蛋。
川島是篝火晚會結(jié)束才回房間的,隨隊老師會查人,他正好踩點進(jìn)。
等老師走了,前田拿出牌和其他人繼續(xù)打,順便招呼他一聲發(fā)出邀請,川島擺手拒絕,在浴室里待了近一個小時才出來。
牌局早就熄火了,大家各自回房睡覺,前田出來倒水,也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開玩笑“你是在浴室里造了個房子吧。”
川島想笑一下作為回應(yīng),但是笑不出來。
家族,未來,父母雙親
能考慮的東西他統(tǒng)統(tǒng)想了一遍,他不信赤司在今天找他之前沒有將這些東西盡數(shù)捋清,如果赤司真的一直不改變心意,除非瞞到天荒地老,否則有朝一日事情暴露,樁樁件件都不是什么可以一筆帶過的小事。
臥槽,他為什么要用“天荒地老”這種詞啊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川島拍了下腦袋,進(jìn)屋睡了。
第二天的主要任務(wù)是參觀遺跡和當(dāng)?shù)靥厣◢u路上無聊,又不買東西,空手走著,前田見他清閑,立馬吆五喝六地將幾個女生的東西都扔到他這兒來。
交一個損友是多么的可怕。
川島也不介意,就是得一路跟著晃,他體力好沒事,女孩子們先敗下陣來找地方休息。
露天飲品店外的位置圍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