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島英語不錯,意大利語還記得一些,用餐禮儀的熟知為他加分不少,因而輕易便被錄用。
“15桌的客人。”
“是。”
川島拿上菜單走過去“您好,這是”
“喲,看看這是誰啊。”
刻意提高的音調(diào),夾雜著幾分不和諧的刺耳笑意。
對方如是寒暄,一邊毫不客氣地將菜單以粗暴的力道地抓了過去,僅僅是掃過一眼便仍在桌上,凌厲地皺起眉“你們這都是些什么不入流的東西”
川島“”
真是流年不利。
見他不說話,道明寺狠狠地踹了桌子一腳“你就是這種服務(wù)態(tài)度嗎叫你們經(jīng)理來”
“你還真是熟練啊”川島驚嘆于他日漸長進(jìn)的找茬技術(shù),看了眼已經(jīng)對這邊有所注意的其他人員,嘆氣,“請先看過菜單再做評價好嗎我們這里”
“我不管叫你們經(jīng)理過來”
擺明了不合作,道明寺一揮手,差點摔碎杯子。
川島膽戰(zhàn)心驚地接住,眼角余光看見笑作一團(tuán)的西門總二郎和美作玲,坐在窗邊的花澤類瞥了他一眼,稍稍朝道明寺那方揚了揚下頜。
居然是提前算好來找茬的。
那講道理也沒用了。
“這工作對我很重要。”杯子磕在桌面,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川島單手撐在道明寺眼前,“所以我們把話說開,你到底想怎么樣”
“既然對你很重要”道明寺慢悠悠地站起來,毫不示弱地雙手用力撐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震響,少年狂傲地?fù)P起眉峰,唇角牽開一抹惡劣至極的笑意,“那我就更應(yīng)該做點什么了。”
玻璃杯狠狠地?fù)ピ诖罄硎孛妫w濺的碎片將鄰座的穿著紅裙的女士嚇得驚呼連連。
“真幼稚。”
身后,經(jīng)理腳步匆匆地趕了過來,川島面無表情地扯上道明寺的衣領(lǐng),強(qiáng)行帶著他向外走。
“喂你這家伙竟敢這樣對本少爺”
初始錯愕消去后,道明寺反應(yīng)劇烈地掙扎起來,川島猝不及防后背受了一拳,踉蹌之下疾言厲色地抓緊對方衣領(lǐng)拉近兩人距離“我還能對你做更多事,你再反抗試試看”
印象里川島從不會有這么生氣的時候,大多都是無所謂的應(yīng)付兩下,能不計較就絕不在意,也因此,道明寺第一次見到這種狀態(tài)的他,一時間竟真的被鎮(zhèn)住。
川島拖著道明寺走到屋外的轉(zhuǎn)角,身后同行的三人跟著趕過來。
他轉(zhuǎn)頭盯住道明寺“你確定我們的談話要讓他們旁聽。”
在這副暗示意味十足的話語下,道明寺幾乎是瞬間領(lǐng)悟,立刻回頭大聲地吩咐他們不許跟過來。
清場完畢。
川島遲緩地感覺到后背上的鈍痛,出口的話打了個彎“你下手真重。”
“你敢扯著本少爺?shù)囊骂I(lǐng),就應(yīng)該要做好覺悟”道明寺冷哼一聲,但又忍不住去瞄川島的表情,“喂,有那么痛嗎”
“青紫是肯定的了。”川島皺眉活動了下手臂,后背一陣撕拉的刺痛,“你之前再怎么樣也不至于動手吧。”
他語氣太過熟稔,雖然帶著責(zé)備,但也完全不是對立立場的怨恨語氣,相反帶著令人和緩心境的舒適。
道明寺心底覺得怪異,卻還是順著接下話頭“是你先動手的吧”
“那也是你要讓我丟工作啊。”川島再次嘆氣,“我和你不一樣,沒工作就沒錢,別的都好,不要在這種事情上為難我吧。”
他低下頭,撐著額際揉了揉,看上去十分疲憊而苦惱,“還不知道剛剛那件事經(jīng)理還要不要我了。”
“你干嘛做出這種惡心的示弱樣子”道明寺往后縮了縮,隨后有些暴躁地往前踏了兩步,“喂你這家伙該不會是想這樣就讓我放過你吧”
“真像個小孩子”方案a失敗,川島瞬間變回冷漠臉站直身體,毫不示弱地靠近近在眼前的道明寺,兩人的距離較之方才的一瞬更為親近,只差一個拳頭大小的距離,“那要怎么辦不就是親了一下,有必要介意到現(xiàn)在”
聽他輕描淡寫地就將事情說了出來,道明寺瞬間宛若炸毛的獅子,全身都緊繃了起來,并同時無可忍耐一般拉開兩人距離“閉嘴”
“除了所謂初吻意義的喪失,你連一根頭發(fā)絲的損失都沒有。”川島寒著雙眸,語調(diào)卻保持著截然不同的溫吞,“你還會接很多吻,沒必要這么糾結(jié)。”
他條理清晰地說服,道明寺卻陡然更加暴怒“接吻當(dāng)然只能是和喜歡的人怎么能隨便有很多”
“那意外已經(jīng)發(fā)生了,所以呢”川島耐心都快要耗盡,隨口道,“要不你喜歡喜歡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