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娃葫蘆娃”
自己剛換的鈴聲響起時,林涵正和郭美麗林豪坐在陽臺邊,吹著海風,揮舞著蟹鉗,吭哧吭哧地吃得興起,聽到手機響了半天還不掛掉,林涵不甘不愿地用紙巾擦擦手,接起電話“喂。”
“請問是key先生嗎,我這里是t戰(zhàn)隊的負責人,這次打電話給你是為了”
林涵才聽了個開頭就立馬把電話掛掉,放下手機,拿起蟹鉗重新開吃。
“兒子,誰啊”
正吃著林豪剝好蝦殼的蝦,沾著醬料的郭美麗問道。
“詐騙的,說是什么戰(zhàn)隊的要請我。”
林涵隨口回了一句,并沒有把這個電話放在心上,這詐騙居然冒充什么戰(zhàn)隊來招人了,也太不走心了吧。
自從擁有了手機以后,林涵再接到第一個詐騙電話的時候,還有些將信將疑的,時間久了,也就有了防備,就沖這開頭,又是一個詐騙的套路。
“怎么樣”
休息后就馬上組織隊員起床訓練的教練站在助教邊,等待著結(jié)果。
“他掛了。”
手機里傳來忙音,助教抬頭看著旁邊站著的教練。
“再打,這次我來講。”
教練把重新?lián)芡ǖ碾娫捊舆^來,對著電話就是一大通的話,停都不帶停一下子“你好,我是t戰(zhàn)隊的教練,之前看到key先生你直播時只要玩耍的位置是輔助,我們現(xiàn)在戰(zhàn)隊急缺輔助,想找您”
“”
幫騰不出手的林涵接電話的林豪被跟機關(guān)槍似的的話給轟炸著有些懵,不過,到底是做老板的,在一大串微微帶著口音的話語抓住了重點,“兒子,有個叫什么戰(zhàn)隊的找你。”
“”
正在與龍蝦作戰(zhàn)的林涵抬起頭來,頭上的頭發(fā)被吹得亂糟糟的,戴著手套正啃得正香,有些漫不經(jīng)心“又是那個詐騙電話”
被認為自己是詐騙的教練都快哭了,“我們真的是t戰(zhàn)隊的,我可以跟你們視頻看看我們的選手”
林豪打開免提,放到林涵手邊,聽著話,林涵將信將疑,手上的動作不停,“你們是什么戰(zhàn)隊”
“t戰(zhàn)隊。”
總算有回應(yīng)的教練松了一口氣,這回可終于是搭上話了。
“我們這次找上你是希望能夠邀請你加入我們的行列,我們誠摯的希望最后只要你來,首發(fā)名單就是你的。”
“你覺得,怎么樣”
說了一堆,教練喝了口水,坐到椅子上,緊張抖著腿,等待著林涵的回復。
在人說了一大推自己戰(zhàn)隊的福利,許諾各項要求,膽戰(zhàn)心驚地等待著回復,這邊林涵終于吃完郭美麗給的最后一個蟹腿后,這才開始考慮這個問題“我現(xiàn)在在外面度假,這樣吧,你們把你們的地址,發(fā)過來,我順道去看看,可以嗎”
跟對面的人約好了見面的大致時間后,林涵就給一家人買了去首都的機票,就當作是假期的延長。
在海邊瘋玩了十幾天后,心滿意足地林涵在每天一個電話的催促下,終于收拾行李,慢悠悠地轉(zhuǎn)道,去基地看看環(huán)境。
教練永遠也忘不了,自己去接機的時候,看到真人時,差點以為自己找的隊員是個中非混血的外國人。
母子倆個白得發(fā)光,可偏偏爸爸卻黑跟個煤炭一樣,笑起來露個牙齒更可以媲美某個牙膏產(chǎn)品上面的代言人。
看到舉著自己主播名字的牌子,在沙灘邊曬了十幾天,曬到脫皮泛紅后又硬生生白了一個度的林涵推著自己的行李箱走了過去“請問是t的教練jack嗎”
“對,key,我就是jack教練。”
說句難聽的,電競行業(yè)吃的就是個青春飯,年輕就意味著你有無限的可能,有超快的手速,等待年紀大了,帶著一身很傷病就很難能夠有自己年輕時候的競技狀態(tài)。
教練帶了這么多的年選手,十幾歲來投入這個行業(yè)是常見的,他只是微微吃驚于key的長相,說是哪個要出道的藝人也不為過,如果這次成功,看來他們t戰(zhàn)隊也要有一個門面擔當。
教練jack推推自己的眼睛,殷勤地帶著林涵一家人上車,驅(qū)車前往基地,讓林家人看看里面的情況。
一路上,除了郭美麗問些基地里的衣食住行等瑣碎問題外,爸爸林豪顯得格外沉默,其實有些陳舊思想的林豪看來這樣不讀書去什么打游戲就是不務(wù)正業(yè)。
就算林涵之前再怎么不愛學習,甚至去搞什么直播,林豪都還可以忍受,但是現(xiàn)在是再什么干什么
連書都不讀,還要參加戰(zhàn)隊
一肚子不滿的林豪偏偏在家里的地位極低,連郭美麗都被林涵軟磨硬泡給勸服了,林豪一對二,徹底被鎮(zhèn)壓,說不出什么,只能用沉默來表達自己的拒絕與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