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怎能如此大膽
又怒又羞的情緒立馬控制了他,老是沒有情緒的眼睛此時亮極了,不可置信的瞪著朱珠。
她猜他是氣著了。
見好就收,朱珠露出個笑臉,不負責任的拋下一句,“我開個玩笑,太白金星別往心里去。”
說完,便朝人群外走去。
“天蓬元帥,請慢一步。”
這時,處于人群中心的刀圭忽然出聲,快跨出凌霄殿的腳不得不收回來,朱珠停下,回頭看他。
刀圭嘴角含笑的向她走來,表情像是她的多年好友,但是朱珠看著心里有些厭煩,真想把他的面具一拳打下來。
周圍的仙家自動的分開,原本想走的人都留下來看戲了。刀圭在她面前站定,視線細細的從她身上滑過,好像在重新認識她。
他朗聲道“眾仙友皆恭賀我,卻不知道我能有今天都靠了元帥。”
朱珠視線撇開,“不關(guān)我的事。”
赤腳大仙諷刺,“真是不知好歹”
聽到赤腳大仙的話,刀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他自然是恨著天蓬元帥的,可是赤腳大仙又是什么東西,他憑什么來置喙。
“怎么會不關(guān)元帥的事呢,”卷簾大將笑了笑,“要不是當時你把我趕出軍營,我現(xiàn)在只是個小小天兵而已,怎么會有資格站在凌霄殿。今后,希望元帥能夠繼續(xù)提攜在下啊。”
聽他這一番夾槍帶棒的話,分明是在出當日的氣。
在他的心里,恐怕和太白金星想的差不多,她就是個反派角色吧。
再看凌霄殿里眾仙譏笑的神情,朱珠又明白過來,他為什么選擇當著這么多的人面把她當日做的事情說出來。
就是想讓她的名聲更加敗壞罷了。
見眼前的人沒有說話,只是一雙素黑的眼睛望著他。
刀圭的笑容下有些焦躁。
為什么,他恨天蓬元帥,現(xiàn)在報復(fù)了她,他應(yīng)該快樂才對。要知道,從教練場那天之后,他就無時無刻的不想著現(xiàn)在的快意情景。可是為什么,他一點也不開心,聽到周圍人對她的譏笑,他甚至覺得暴躁想讓他們都閉嘴。
朱珠終于開口了,“哼,不過是個小小的卷簾大將,小人得志”
她一甩衣袖,給眾人留下一個十分狂妄的背影。
本來她名聲就不好,再加上刀圭的證詞,就算她現(xiàn)在解釋的口干舌燥也沒人會相信她,倒不如維持以前的人設(shè)。
有句話說的好,好人做一件壞事就會變成壞人,壞人做一件好事就會變成好人。她這個大惡人只要逮準一件好事,咸魚翻身未嘗不可。
至于刀圭,她能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他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大殿后方,太白金星沉下臉。
心里十分不痛快,這女人為什么要承認,被人誤會很好受嗎聽聽周圍的聲音,都在說她狗眼看人低、仗勢欺人她不是想要玉簡嗎,照這樣下去別說一年,十年都收不齊。
他又馬上想起,之前他用玉簡威脅之事要不是今天的事,他不也是個用偏見看人,不去了解真相就亂下結(jié)論的人嗎
事實上天蓬元帥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根據(jù)這段時間的觀察,天蓬善得低階神仙的人心,月老也跟他說天蓬變了,連不近人情的太乙真人都跟她有了來往真正的天蓬心胸寬廣、目光長遠、有勇有謀還很美太白金星想入了神。
一時之間,羞愧和異樣的感覺如潮水席卷了他。
另一邊,刀圭比太白金星還不痛快。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高興。
連赤腳大仙上前安慰他,他都不能繼續(xù)維持面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后甩袖而去,讓赤腳大仙在眾人面前下不來臺。
凌霄殿的種種自然都逃不過玉帝的眼睛。
書生般的溫和外表下,眼睛里射出迫人光芒,玉帝嘴角微勾,“天蓬果然有趣。”
作者有話要說 太白金星又叫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