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清晨,彌漫著層層晨霧。
晨霧像是從天籠罩下來的薄紗,模糊了周圍一切的景物。
給人一種看不真切,卻又神秘莫測的朦朧美。
三個高矮不一的丫鬟,抱著一堆雜物哆哆嗦嗦地往前走著。
如今雖然已是初春,可是早晨依舊很冷。
她們在路過一個偏僻的院子時,忍不住停下了腳步,然后紛紛伸長脖子朝著那院子里望去。
這院子是府上最偏僻的地方,旁邊就是放雜物的舊倉。
平日里這里一直空著,如今里面卻住著一位受罰的二少夫人。
二少夫人長得極其美艷動人,就是輕輕一笑都能勾了男人的魂魄。
幾個粗使丫鬟見過她幾次,雖然每一次都是遠遠的看一眼,但是依舊能看得出來二少夫人是真的美。
她們想要借此機會,好好的看一看二少夫人到底有多美
誰知道二少夫人沒看見,倒是看見二少夫人身邊的丫鬟云壁。
云壁眼圈發(fā)紅的從院子里跑了出來,一臉魂不守舍的模樣。
她們之中有個膽子大一點的丫鬟,忍不住往前幾步迎上云壁。
她看似擔(dān)心的詢問云壁道“云壁姐姐,你這是怎么了難道二少夫人她又打你了”
云壁這會兒哪有心情搭理她們,聞言她一邊低頭擦了擦眼角,一邊飛快繞開她們朝著前院奔去。
三個丫鬟見此,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
那個膽子比較大的丫鬟,對其他兩人道“也不知道又出什么事了自從這位二少夫人嫁進門來,咱們府上就沒有一天安生的。”
其中一個稍微矮一點的丫鬟聞言,忍不住跟著附和道“可不是嘛她嫁過來也有兩年了,可是肚子都沒有一點反應(yīng)。
我聽別人說啊,二少夫人根本不愿意讓二爺碰,還經(jīng)常讓二爺打地鋪。”
那個膽大的繼續(xù)道“她一直不讓二爺碰她,還不是欺負咱們二爺是個傻子
要我說啊她自持美貌,說不定是想要等大爺啊”
她說著猛的被人推了一把,害得她差點一個沒站穩(wěn)給摔了。
推人的是她們之中,那個臉色發(fā)黃的啞巴。
兩個人敢當著啞巴的面這樣說主子,就是因為啞巴不能說話更不會寫字。
就算她們說了什么不好聽的話,也不擔(dān)心啞巴有本事告訴別人。
被推的人想要對啞巴發(fā)火,被一旁另一個丫鬟拉了拉。
她們手上還有事情沒有做,可不能在這里浪費時間。
而此時她們口中的二少夫人,正呆呆坐在一個破舊的鏡子前。
鏡子里頭是個長相十分美艷的少女,看樣子大概只有十五六歲。
她的肌膚勝雪,發(fā)如潑墨,眉眼間是說不出的明媚動人。
她原本應(yīng)該充滿媚意的眸子里,此刻看起來多了一絲驚恐。
她伸出又小又嫩的手,鏡子里的少女也抬起手來。
然后她用手按壓在隱隱作痛的額頭,一雙秀氣的眉頭緊緊的皺著。
從她睜開眼開始一大堆不屬于她的記憶,就在她的腦海里翻涌著。
它們瘋狂的擠壓著,與她原本的記憶互相糾纏,害得她一時之間十分的混亂。
剛醒過來的時候,她還有點反應(yīng)不過這是怎么了
直到此刻她看著鏡子里陌生的臉,才終于明白她竟然穿越了
怪不得周圍這么奇怪怪不得她腦子里有別人的記憶
等到云壁請來大夫時,已經(jīng)是半個多時辰之后了。
陳衣衣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此刻正站在院子里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
云壁有點驚訝地看著陳衣衣,見她不顧身體不適站在院子里吹冷風(fēng)。
云壁焦急地跑了過去,語氣溫和的對陳衣衣道“少夫人,外面有點冷,咱們還是進屋吧”
陳衣衣聞言抬起如墨一樣的眸子,淡淡的掃了云壁一眼。
她的眸子特別美,認真看著別人的時候,給人一種一眼誤終生的感覺。
就連身為女子的云壁,若是長時間與之對視,都會忍不住臉紅心跳。
陳衣衣知道眼前的這個丫鬟,是原主身邊十分可靠的人。
她聽到云壁的話,知道云壁是真的關(guān)心她,于是便聽話與云壁進了屋。
直到現(xiàn)在陳衣衣還很驚訝,驚訝于她竟然穿越了,而且還是穿越到了一本她剛看過的小說里
她看的這本小說,是一本男頻穿越小說。
主要講的是一個絲穿越后,如何在異世成長為一代戰(zhàn)神,并且設(shè)立自己龐大后宮的故事。
故事的結(jié)構(gòu)很龐大,其中有大氣的家國仇恨,有朝堂的爾虞我詐,也有催淚的兒女情長。
當初陳衣衣之所以看這部小說,是因為這部小說當初很火爆。
看到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與里面的一個炮灰同名。
不過陳衣衣對此并沒有多想,她平時看的小說很多,對于撞名并不是很在意。
陳衣衣怎么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穿越進小說里,并且成了小說里同名同姓的那個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