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市根本就是傅勁深的地盤, 天上隨便掉下來一架飛機, 都能砸中好幾處他的房產(chǎn)。
兩人看電影的地方離傅氏集團不遠,傅勁深在這附近的大廈里有套比較常住的公寓,說是常住, 也就是比別的地方多去了那么幾次,這陣子不回家,倒是多待了幾天,不是回傅宅對面的別墅,就是住到這間公寓。
傅勁深這人骨子里就流淌著資本主義的血, 有錢任性,使喚人來也絕不手軟,這個點,正常的上班族都睡了,兩人站在路邊,他摸出手機要給徐改打電話,讓人開車過來接。
梁知等在一旁, 猶豫了片刻, 開口問他“公寓離這邊遠嗎”
傅勁深垂眸看了看她,不知道她的用意,以為只是小姑娘困了,想早點回家休息, 他神色溫柔, 語氣也溫潤“不遠, 很快就能到家, 等會兒徐改過來接。”
梁知看著他撥電話,想想還是揪了揪他手肘衣袖,語氣軟軟的“既然不遠,要不我們自己走回去吧太晚了,人家都睡了,就別麻煩他了。”
傅勁深使喚徐改慣了,壓根沒人性,下意識地想說不麻煩,他年薪大幾千萬又不是白拿的,然而小姑娘雙眼澄澈地看著他,小手還揪著他衣服沒放,那模樣要多可愛有多可愛,幾乎把他的心都融化成一灘溫水。
坐什么車啊,夜風徐徐,佳人在畔,午夜正好。
男人揚揚眉,暗罵自己活了二十八年居然還不如一個小丫頭片子來得上道,立刻掛斷手機,也不管手機那頭睡眼惺忪,已經(jīng)開始穿衣穿褲的徐改還來不來了。
他唇角勾起,梁知見他這個模樣,怔了一瞬,男人面容俊朗,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有些兇,可笑起來的時候又莫名的好看,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少女慌忙別開眼神,心跳亂了一拍,立刻把搭在他衣服上的手收了回來,不敢再看他。
“緊張什么想看繼續(xù)看著唄。”男人輕笑一聲,眼神直勾勾盯著她,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夠,絲毫沒打算將眸中的愛慕藏起來。
梁知哪里是他的對手,小臉一陣一陣地泛紅,整個人都可不自在了“哎呀,快走快走,我好困了”
男人實在享受她不自覺沖他撒嬌的樣子,眼底盡是笑意。
公寓在這座廣場的后面,回去的一路上,已經(jīng)很少再遇上行人,可城市晚間的霓虹依舊獨自在黑夜中閃耀。
十八年記憶中的梁知,是個遵守校規(guī)遵守父親教導的乖巧孩子,像這么晚還在外閑逛的體驗是從來沒有過的。
她也從來不知道,白日里忙碌繁雜的城市,夜里卻清靜得讓人更加喜歡。
傅勁深跟在梁知身邊,明顯能感覺到少女此刻的心情似乎格外得好。
她高興,他就跟著愉悅。
梁知一雙杏眼彎彎的,少女玩心重,高興起來,平坦的大路不走,撒開了小細腿,幾下跑到比道路高出一截巴掌寬的水泥護欄上走,笑嘻嘻得展開纖長的雙臂保持平衡,傅勁深跟在她身后,美背佳人一覽無遺。
他垂眸笑笑,又擔心她走不穩(wěn),加快腳步跟在她身側(cè),雙手虛環(huán)在她身后,以備隨時能夠接住她,男人表情柔和,嗓音沉沉“很開心”
“嗯。”梁知點點頭,沒人的路上不需要再帶著厚重的口罩,令她更加自在“喜歡這樣空蕩蕩的夜晚,感覺整個城市都屬于我,我也屬于整個城市。”
小女孩詩意地感嘆一番,傅勁深聽得寵溺地笑,不過他倒是不大認同。
如果她想要,他二話不說就能把整個城市給她,然而她不能屬于城市,只能屬于他。
她一邊走一邊微笑,仰著頭欣賞午夜的靜謐,也不管腳下,一蹦一跳,走得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哪怕護欄壓根沒多高,傅勁深的心還是忍不住懸著,實在擔心她掉下來,索性霸道地牽住她一只手,給她支撐,這樣無論她走得多快,他總能護她周全。
梁知也沒折騰,嫩嫩的小手仍由他握著,她走了片刻,面前的大廈逐漸清晰起來,大廈面朝街道的方向,頂部巨型廣告牌上的女人十分眼熟。
梁知遲鈍地盯著看了片刻,仔細一看,認出了是自己,這是她繼上回微博熱搜以來,第二次真實意義上感受到自己已然是個明星的事實。
海報上的美人清純嬌軟,連頭發(fā)絲都格外精致,她屏息著看了許久,少女心性,看著又得意,又有些害羞。
她軟軟地說“傅先生,那個是我。”,語氣里帶著點點雀躍。
梁知纖長的手指向不遠處的廣告牌,眼里泛著光,傅勁深順著她指的方向望過去,巨型廣告牌上是他深愛的寶貝,他點點頭,“嗯,好漂亮。”
當面被夸,還是被自己不大相熟的丈夫夸,梁知多少都有些不好意思,可心中還是忍不住竊喜,她垂垂眸,嫩粉的櫻桃唇彎了彎,偷偷地笑。
再抬頭一看,海報上的少女腳邊趴了只純白的小狗,和她剛剛買的小東西倒有點相似。
梁知愣了愣,忽然想起先前被徐改接走的小博美還沒有取名字,少女歪著腦袋看向身旁的男人,嗓音脆生生的“傅先生。”
“嗯”她難得主動地一次次喊他,傅勁深揚揚眉,寵溺地看著她。
“我們給小狗狗取個名字吧,它還沒有名字呢。”梁知期待的目光看著他,圓圓的杏眼亮晶晶地泛著光,看得人挪不開眼。
傅勁深垂眸,他其實并不怎么待見那種小畜生,除了分走梁知的注意力,在他看來絲毫沒有別的作用,然而和她共同給一個小生命起名字這件事,意義又是相當不同了。
過去的梁知從不愿聽他的話,恨不得處處和他做對,而如今她時常將“我們”兩個字掛在嘴邊,乾市傅少那一顆冷硬的心早就軟得一塌糊涂。
然而取名字卻不是他所擅長的事,腦袋里轉(zhuǎn)了半天,思來想去許久,到了嘴邊卻還是那令人啼笑皆非的幾個詞“那小畜小家伙白白凈凈的,要不就叫小白好了。”
梁知兩眼睛睜了睜,嘴唇緊抿著才將笑意憋了回去,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怎么了不喜歡”
少女的心思很難猜的,饒是平日里在商界雷厲風行行事果斷的乾市傅少也摸不著頭腦,他也是第一次談戀愛啊,第一次試著拋開強制掠奪的方式,真真正正地去了解一個女孩子的內(nèi)心。
“想笑別憋著,多難受。”看著梁知那憋得滿臉通紅的模樣,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身旁少女果然不負他所期待地笑了出來,瑩瑩笑聲一下一下闖進他的心,傅勁深對她實在是好,好到她的膽子越來越大,于是她笑著說“傅先生,這是上個世紀的人才取的名字吧”
男人眉毛揚了揚,順著她的話問“什么意思”
梁知頓了頓,悄悄看向他,話音細軟卻清晰“林媽說,你比我大了七歲呢”
男人聞言,眸光黯了黯,難怪周靖航總說,女人寵不得,寵壞了就要上天。
傅勁深看著小女人這一副無所畏懼的機靈模樣,真拿定了他對她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嗎。
男人危險地瞇起眼睛,看著她的眼眸深邃,意味不明,梁知到底還沒真正地了解他,此刻這個樣子,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小姑娘膽子小,囂張了片刻之后立馬慫了,臉上肆意的笑也立馬斂了不少,一雙大大的杏眼小心翼翼地盯著他看了看,又別開來看向足尖,腳步都放慢了不少,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下一秒,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身旁男人結(jié)實的手臂一下攬到她的腰間,少女身材姣好,細腰盈盈可握,傅勁深只用單只手臂就能將她整個人抱離地面。
猝不及防的失重感讓梁知一下尖叫了起來,然而少女嗓音嬌軟,哪怕叫起來也是極好聽的,傅勁深輕輕松松將人攬在身前,看著她小奶貓似的張牙舞爪,低低地笑出聲,他笑得時候結(jié)實的胸膛微微震動,震得少女心里都癢癢的。
梁知這才知道他壓根沒有生氣,和她鬧呢,她被男人抱著,羞得滿臉通紅“你放我下來呀”
少女小手在他后背上拍了好幾下,不過到底手勁小,對傅勁深來說就跟撓癢癢似的。
“不放,比你大了七歲,嗯”男人嗓音沉沉的,透著股危險的味道。
他將梁知養(yǎng)在身邊,小小年紀就把她騙到國外扯了結(jié)婚證,表面上名正言順坦坦蕩蕩,其實內(nèi)心里對于年紀還是稍微有些介意的,梁知太小,又單純,和他這種老謀深算的狐貍壓根沒法過招,有時候他自己都在想,他不是畜生是什么,然而哪怕是落得個畜生的名頭,他也不放過她。
梁知被噎得無話可說,嘴唇緊抿著,眼底含著笑意可這會兒卻不敢當著他面繼續(xù)笑,一雙水汪汪的杏眼無辜地看著他,一下把傅勁深給萌得個酥軟。
男人垂眸對上她澄澈的大眼睛,嘴角斜斜地往上揚,話語很輕卻讓梁知忍不住緊張“知不知道我這比你大了七歲的男人,體力有多好”
“嗯”梁知是真不明白他的意思,眼里透著疑惑,軟乎乎地看著他。
傅勁深輕嘆一口氣,她聽不懂,他也不想和她解釋太多,索性將少女扛在肩上跑了起來,梁知在他肩上興奮地“咯咯”笑,扭來扭去吵著要他把她放下來,傅勁深歪著頭笑得痞氣,輕拍了幾下她的小屁股,裝作兇巴巴的模樣威脅到“不許鬧,一會兒直接把你丟路邊上。”
他原以為這招沒用,哪知道肩上的少女立馬老實了,乖得不行,似乎生怕他剛剛說的話。
空氣中安靜了一瞬,傅勁深緩緩開口“怎么了害怕啊”
肩上的少女沉默了片刻,才重新開口,嗓音柔柔的,聽起來著實是個小可憐“我怕鬼”
他要是真把她丟路邊了,那她該怎么辦啊
天下男人都一樣,最喜歡也最心疼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女人在面前示弱的模樣,他心里緊了片刻,抱著她的大手收得更緊,語氣沉沉的,“怕什么,我哪里舍得。”
兩人一路走一路鬧,梁知小孩心性,傅勁深慣著她,也陪著她瘋。
到了公寓樓下的時候,梁知笑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傅勁深盯著她小巧的笑顏止不住地看,她這一晚的笑,似乎比過去的三年都要來得多。
傅勁深的公寓在大廈的頂層,上下打通,兩層挑高,四面通透,像極了他奢侈的做派。
梁知跟在他身邊,從進電梯起就不停地左顧右盼,電梯面朝馬路的方向是整面的玻璃,隨著高度的不斷往上,整個乾市的夜景瞬間收入眼底,星星點點,梁知雙手握著抵在腰間的細欄桿,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好漂亮呀。”
傅勁深在一旁彎著唇笑,語氣寵溺“喜歡的話,以后在這多住一段時間。”
梁知仰頭看看他,嫩生生的臉頰泛著海棠花瓣般的粉,她沒有說話,可流露出來的表情卻不排斥,甚至有些許期待。
她與傅勁深相處的這段時間以來,漸漸懂得了男人最習慣對待她的方式,除了不允許她有離開他身邊的念頭外,其余的任憑她喜歡,似乎只要她愿意,他就什么都能滿足她。
她沖他嬌嬌地笑了笑,又將視線重新轉(zhuǎn)回玻璃外的美景。
傅勁深覺得她近來似乎喜歡笑了,尤其沖他笑的次數(shù)也開始變得多了起來,男人心中暗暗地想,要是她的記憶一直都沒法恢復起來就好了。
這棟大廈住的都是乾市的有錢人,各種設施都是用的最好的,哪怕樓層很高,電梯沒一會兒也到了,梁知被傅勁深牽出去的時候還一臉的意猶未盡,傅勁深好笑地捏捏她軟乎乎的臉頰,淡淡地哄“公寓里邊有一整面墻的落地窗,想看一會兒進去還能再看。”
梁知剛剛才黯下去的目光瞬間被點燃,少女眸中帶著不少期待和崇拜,傅勁深著實被取悅了一番。
兩人走到公寓門前,兩層總共就一個住戶,梁知乖巧地站在一旁等待傅勁深掏鑰匙,然而傅勁深摸了摸指紋鎖,門便緩緩開了。
開門的瞬間,屋內(nèi)的暖燈一下子全亮了,梁知站在玄關處正打算換鞋,眼睛隨意往旁邊的的鞋柜上看,相同尺碼的幾雙黑色寬大的拖鞋被整整齊齊地碼在層架上,她打量了幾眼,并沒有看見女人穿的款式。
這間公寓似乎沒有來過女人,可是她和他都結(jié)婚三年了,難不成連她也沒來過這里嗎
梁知還在彎著腰替自己脫鞋,涼鞋是新的,搭扣處有些緊,她解得不熟練,單腿站著,另一條腿曲起來,折騰了一會兒也沒把扣解開來,心里難免有些著急,重心偏了偏,整個人都站不穩(wěn)了。
傅勁深就站在她身側(cè),少女單只手臂自然而然地搭在他結(jié)實的小臂上保持平衡,然而男人垂著眸,眼神盯著她細嫩的腳踝處看,臉上剛剛還保持的笑意漸漸斂了起來。
哪怕玄關處的燈光昏暗,男人依然能看見她那白皙的腳后跟往上一指處,被涼鞋磨出了一片紅印子。
他嘴唇緊抿,俊美的眉頭微皺,也不管梁知解沒解開扣子,自顧自地彎腰將小女人直接攔腰抱起。
梁知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天旋地轉(zhuǎn)間,就被他抱著往屋內(nèi)走了。
男人的雙手有力,梁知又輕飄飄的沒什么重量,失憶之后也被他抱過幾次,他的懷抱溫暖結(jié)實,充滿安全感,梁知沒有掙扎,乖乖地任由他抱著,此刻內(nèi)心是滿滿的信任,只是少女臉皮薄,還是忍不住臉紅“傅先生”
她輕輕地喊了他一聲,話音里帶著些許疑惑。
傅勁深難得沒有應聲,表情看起來似乎也沒了剛才與她玩鬧時的放松。
他不笑的時候面容比較冷峻,看起來多了幾分嚴肅,威懾力十足。
談判場上,心理素質(zhì)不好的對家常常一看到乾市傅少出面,信心便會立馬大打折扣,再一看到他那完全沒有一絲溫度的表情,瞬間不攻自破,嚇得屁滾尿流。
外人壓根沒見過傅勁深笑,都說他是個冷臉閻王,駭人至極,然而即便梁知見識過他的溫柔,此刻也多多少少忍不住害怕。
她偷偷看了眼他的表情,轉(zhuǎn)過頭將臉埋進他的胸膛,也不敢再出聲說話。
小姑娘垂著眸的時候看起來可憐壞了,著實惹人心疼。
傅勁深動作輕緩地將人穩(wěn)穩(wěn)當當放到客廳里柔軟的沙發(fā)上,才剛收回手,就對上了梁知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她沒了記憶之后膽子也比先前小了不少,以為是自己什么地方惹他不開心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縮著身子,不敢動彈。
傅勁深看了她一眼,那受驚的小鹿般慌亂的眼神著實讓他的心疼又多添了幾分,他連忙伸手輕輕摸了摸她冰涼的臉頰,知道自己不愛笑的習慣不好,還努力扯了扯嘴角,換回溫柔的笑“怎么了,這副小可憐樣”
梁知雙手垂在身子兩側(cè),微微握著小拳頭不敢說話,看著男人的眼神也是怯生生的,她還記得剛剛他驟然間嚴肅的模樣,哪怕此刻又見到他溫柔的笑,還是仍舊心有余悸,小姑娘緩了片刻,小聲地問“傅先生你剛剛,是生氣了嗎”
她原以為哪怕男人真的生氣,也不會告訴自己,頂多是像先前那樣笑著哄兩句,把她糊弄過去,然而高大挺拔的男人前一秒還站在她面前,后一瞬便彎下腰,單膝跪在她面前,雙手將她還穿著涼鞋的腳抬起來,眉頭微皺“嗯,生氣了。”
梁知表情微怔,反應過來時,少女看著自己那被他握在手中的腳丫子,三分怯七分羞,饒是再愛干凈的人,走了一天的路,腳也經(jīng)不起這么近距離看。
然而傅勁深眼神專注地盯著看,似乎沒有一絲嫌棄,只是表情有些緊繃。
梁知乖乖地坐在沙發(fā)上,他大手微熱的溫度漸漸從腳踝處傳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動了動小腿,想要把腳從他手中抽回來,畢竟這么被看著,誰都難為情。
“別動。”男人嗓音沉沉,帶著點威懾力,梁知被他一說,當真連動都不敢再動。
他動作小心翼翼地將少女腳上的涼鞋搭扣解開,又輕輕地替她把鞋脫下,整個過程耐心十足,像是在呵護珍寶。
脫掉了涼鞋,男人帶著薄繭的大手直接握住了她的腳掌心,梁知臉上紅得沒眼看,尷尬地開口提醒“臟呀”
然而傅勁深并不在意。
他的大拇指在傷口邊緣輕輕摩挲,其實壓根沒多大事,只是梁知皮膚嫩,新涼鞋有些不合腳,微微磨破了點皮,可他仍舊心疼得緊。
剛才在回來的路上,他就隱隱察覺到,梁知興奮歸興奮,可走路姿勢似乎有些不大對勁,以至于后來他半開玩笑地直接把她背回來,其實心里早就猜到她腳上不舒服,不舍得讓她再多走幾步。
然而這么一看才覺得觸目驚心,傅勁深這個人從小就不老實,為非作歹慣了,打架斗毆出點血壓根不放在心上,這蹭破了點皮都當作傷,說出去讓人笑話,可是這傷在梁知腳上,那就大不一樣了,這可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疼的女人,他連先前找不到她時,大聲地說了她兩句都能后悔地好幾天睡不著覺。
男人薄唇抿了抿,淡淡開口“為什么穿高跟鞋出來”
“這條裙子,配這個鞋子好看”梁知老老實實地答,臉上忍不住泛紅,為自己的臭美害羞。
她除非必要的場合,其余時間很少穿高跟涼鞋,然而今天出門時,為了搭配身上這條紗裙,破天荒地穿了細高跟出來。
男人抬眸看了她片刻,眼底的疼惜清晰可見,“你怎么穿都好看,以后帶你出來,不許穿這種。”他眉頭皺著,“疼不疼,嗯”
“還好”梁知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心中也沒了剛剛的膽怯,又怕他不信,特意轉(zhuǎn)了轉(zhuǎn)自己的小腳丫子,嗓音糯糯的,“真的,真的不疼,你看。”
“好了。”男人無奈地握緊了這不安分的小腳丫,又親自將她另一只腳上的鞋子脫下,而后起身走到玄關的鞋柜處,俯身從里頭拿出來一雙嶄新的粉色拖鞋。
“穿上。”
拖鞋是梁知一直很喜歡的動漫人物周邊,只不過一看就知道鞋是新的,壓根沒人沒穿過,似乎為了她到來的這一天準備了很久了。
傅勁深替她折騰好,自己回到玄關處把鞋換了,過程中梁知一直乖乖地坐在沙發(fā)上沒動,這是她第一次來到這里,完完全全屬于傅勁深的空間,房子的主人沒吩咐別的,她也不好太過自在。
少女雙腿有意無意地輕輕晃著,眼神跟隨著傅勁深,像是粘在他后背似的,看著他走到玄關,看著他換好鞋,又看著他走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