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陸繆吃完飯的時(shí)候,接到了顏康打來的電話
“大神,您直播間要多少禮物我給你,求您別玩我游戲了,去直播別的吧ba ba you”
為表誠意,顏康又給直播間刷了兩個宇宙飛船,但即便他不刷,陸繆也對游戲失去了興趣。
畢竟哪個當(dāng)教授的喜歡一直玩幼兒園水平的游戲。
深夜。
南承逸坐在他醒來的床上,陸繆遞給他一顆藥丸,“吃下去。”
南承逸看了眼手里的巧克力豆,沒有猶豫吞了下去。
南承逸不得不承認(rèn),陸繆對他有影響,讓他心里拉起了警鐘。
系統(tǒng)控制下,情緒漸漸降溫,讓他的情感又變成了絕對零點(diǎn)的冷酷。
“這是功法,你照著練。”
陸繆拿出一卷竹冊,上面富含著讓南承逸都驚奇的充裕精神力。
不等他搞清楚這是怎么回事,忽然,他感覺眉心一熱,陸繆蔥白的指尖在他眼前劃過,直接點(diǎn)在了他的眉心。
南承逸呼吸猛的一頓,力量源源不斷涌入他的身體,可他的心卻越來越無法平靜。
莫名的激動在身體里不停周轉(zhuǎn),仿佛要沖破心靈的桎梏,活了二十九年,他第一次情緒這么嚴(yán)重失控。
系統(tǒng)“主人,您的精神力已突破限制升到了第十級。”
南承逸心底微驚,這么快就突破了
在這之前,他的體內(nèi)可是沒有任何精神力。
“嗯,已經(jīng)達(dá)到了辟谷初境。”陸繆難得露出了笑容,他的徒弟,果然資質(zhì)過人,一點(diǎn)就通。
“好好修煉,早日成仙。”陸繆留下這句話,在南承逸緊緊的凝視下轉(zhuǎn)身離開。
南承逸手指動了動,胸口的沖動不斷涌現(xiàn),看見陸繆的背影讓他很慌亂。
南承逸低下頭,他需要找件事分散這快讓他發(fā)瘋的感覺,他拿起竹冊仔細(xì)看了起來,很快進(jìn)入了修煉。
窗外星輝降落在他身上,他的意識里滿是星光。
忽然,模糊之間,他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片云霧繚繞的蒼穹,在云端之上,極樂之巔,有一座古華國模樣的宮殿。
南承逸走進(jìn)宮殿,眼前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神,神圣的光包圍了他的周身,讓他看不清模樣。
他只能看清他身上的月白色古華國長袍,被風(fēng)輕輕扶起的滿頭青絲,以及身旁圍繞的吉祥天鳥。
南承逸不知道他是誰他靠在那人膝頭,為他靜靜彈奏古琴。
他感到了自己胸口壓抑了很久,卻不敢宣之于口的炙熱愛意。
他聽見那人用無法形容的天籟之音對他說,“真好聽,我的,最喜歡聽你彈琴。”
他稱呼自己什么聽不清,他聽見了自己瘋狂跳動的心跳聲。
他在心口默默回應(yīng)“小皇愛你。”
南承逸猛地睜開眼睛,額頭滿是細(xì)汗。
那濃烈卻不得不壓抑的愛意差點(diǎn)讓他窒息。
他緩了緩思緒,“原來是夢。”是不是前陣子關(guān)于古華國資料看多了,才會夢到這樣的夢
情緒雖然漸漸平復(fù),可夢里那壓抑到極致的感覺,還是讓他很在意。
南承逸搖了搖頭,笑了笑。
如果是他,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絕不可能將自己壓抑到幾乎瘋掉。
絕不可能。
陸繆離開南承逸的房間,走到大廳,女鬼還沒睡,她是鬼修比人類敏感許多,她站在門口不安的看向天空。
陸繆走過去,女鬼看見他稍稍放下心。
“掌門,我隱隱聽見有可怕的雷聲”
陸繆看了眼平靜的連風(fēng)都不起的夜空,“我離開會,別告訴任何人。”
女鬼點(diǎn)點(diǎn)頭,不過眨眼時(shí)間,陸繆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就像從未出現(xiàn)過。
震耳欲聾的雷聲仿佛在威懾陸繆的前進(jìn)。
陸繆踏著星辰,月白色長袍翩飛,他很久沒露出這么冷的臉色,即便四周流光溢彩,星辰閃耀,也無法讓他愉悅半分。
他來到了星辰的誕生地,他看了眼腳下星辰搖籃里即將誕生的星辰,手輕輕一動,撕開一道幕簾,一道圣潔的光球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以為兩道雷就能嚇到我你是不是太天真了”陸繆冷冷瞥了他一眼,“你是誰他怎么沒出現(xiàn)”
光球不停的閃爍,“你果然如他所說的任性。”
陸繆微微瞇起眸子,眼底浮現(xiàn)意外和復(fù)雜的情緒,“你身上有他的氣息,他怎么了”
“他隕滅了,一個天道的滅亡迎來一個新天道的新生,這是世界更迭的必然結(jié)果,只有舊的去了,新的才會來。”
陸繆冷哼了一聲,“新的可不一定會比舊的好。”
“這是大道出生時(shí)就有的規(guī)則,沒人逃得開。”光球說,他是新世界的天道,“說不定有一天,當(dāng)這個世界更迭時(shí),我也會隕滅。”
陸繆一甩長袖,“我想做的事,沒人能阻止我。”
光球深深嘆了口氣,“過去的天道殺不了你,只能將你趕出他的世界,我知道,我也殺不了你。”
陸繆微微垂下眸,他嘆氣的語氣像極了他熟悉的那個天道
他的孿生兄弟。
他們斗了那么久,滄海一粟后,他早已隕滅,他連恨的人都沒了。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光球道,“我一定會阻止你。”
過去種種在眼前浮現(xiàn),都是他無法割舍的珍寶,他的心瞬間變得狠厲。
“那你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