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您怎么在這兒?”
“你說我為什么在這里?你跟我老實交待,你到底去哪里了?在哪個書店買東西?”盛中華吼道。
盛宇一聽就知道,他舅等太久去書店抓人,撲了空。
好在他已經(jīng)把附近摸得門兒清,編了一個偏僻的小門店“……這本資料就是我們周末的作業(yè),我出來晚了,附近幾家大的書店都賣完了,我跑到學(xué)院路后面的巷子去看了看,結(jié)果也沒有了。”
盛宇一邊說著,一邊指望他舅舅千萬別往下看,因為后面的車簍子里還擱著餐盒!
盛中華真不是個細心的人,還真相信了。
“什么書?這么難買?”
盛宇編了一個書名。
盛中華也沒聽說過,雖然眉頭還沒松開,語氣卻好多了。
“明天讓你姐到南湖街那邊看看去,那邊書店多。回去吧。”
盛宇趁著盛中華沒留神,趕緊把自行車推到樓道停好了,也沒動車簍子里的餐盒。
“舅,那我上去跟我?guī)煾嫡f一聲?”
“不用了,你師傅有事,留了張字條,他今天晚上有事,不回來了。”
“哦。”這個盛宇早知道了,但他的書包還在上面,他舅舅還沒有意識到這個,他得趕緊把書包拿到手,“那我上去拿樣?xùn)|西!”
沒等盛中華說話,盛宇就上了樓,在了圓的字條上加了二句話,讓他回來后,把車簍子里的餐盒拿上來。背了書包下樓。
事情就這么揭過了,盛宇跟著盛中華回到了盛家。
崔彩榮和盛夏都沒吃飯。盛宇心里這才有點點愧疚。一家人吃完了飯,他搶著要幫忙收拾,被崔彩榮攔開了,讓他去學(xué)習,這些都不用他管。
盛宇心里那丟丟愧疚還沒過去,又挨過去拍他姐的彩虹屁。盛夏多了解他,無事獻殷勤,一準沒好事。她先只給了個涼涼的眼神。等盛中華和崔彩榮都離開了。盛夏就揪了盛宇的耳朵,問“說!你又干什么壞事?”
盛宇喊疼“姐!我這一天到晚在學(xué)校,能干什么壞事?”
盛夏不相信。盛宇叫道“我都要高考了!”
高考個毛線,他老早就知道了,自己高中畢業(yè)后就要出國,紀律師都已經(jīng)找好了適合的大學(xué)。
盛夏松了手。看著已經(jīng)高自己足足一個頭的盛宇,突然醒悟到,這個已經(jīng)是大人了。滿了十八歲了。醒悟過來后既有“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又有點點失落。
“你最近有沒有跟盛樂聯(lián)系過?”盛夏又問。
她已經(jīng)知道盛樂就在為民國際上學(xué),但她太忙了,給盛樂打了幾次電話。她沒接。盛夏自己就束手束腳了,想著是不是盛樂對以前的事情有了芥蒂,她也沒好意思過去直接找人。
盛宇心里莫名慌張,矢口否認“沒有啊,我給她打過幾次電話,她都沒有接。”
盛夏沉默了,臉色黯淡下來。盛宇自己心里有鬼,更是不敢提這事。抓著書包,溜進了自己的房間。
想在為民國際學(xué)校附近租房,自然得要有錢。現(xiàn)在他這個是不缺,每月都有數(shù)萬的生活費。主要是房子要好。環(huán)境,距離,缺一不可。這些還不能讓他舅和他姐知道。這個可以讓了圓幫忙。
第二天一早,盛宇就拿著盛樂的臨時身份證出了門,騎著自行車帶著盛樂先去辦了一張手機號,買了一款新手機。這次他倒沒有磨蹭,事情辦好后,他就把盛樂送進了學(xué)校。回頭就開始跟中介聯(lián)系了。
回到宿舍的盛樂將新手機裝上新號碼后,就給凌若霜發(fā)了一條短消息。過了一會,一個陌生號碼就打進來了。
跟盛樂一樣,凌若霜也換了新手機新號碼。他已經(jīng)于二天前到達了遼西,并且跟自己在遼西的線人碰了面。頭一天,事情還算順利,第二天他就遇到了麻煩。
凌若霜的計劃,這一天是要跟上尤月,找機會進入鴻飛集團。但他們在路上就跟丟了尤月乘坐的車。
他找的這位線人姓蔣,蔣永杰,是遼西本地人,以前也是在私家偵探所做事的。后來因為父母年紀大了,為方便照顧,就回了遼西。凌若霜跟他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二次了。
跟丟了人,蔣永杰也很惱火,將方向盤一陣猛拍,罵了一句三字經(jīng)。
凌若霜雖然覺得失望,但他素來冷靜自持。搖了車窗,看了看外面。
遼西跟中都區(qū)別很大,這里是西部最大的城市,面積是中都的數(shù)倍,但人口沒有中都多。這里的建筑物普遍不高,大多都是七八十年代的。馬路還是以前的水泥路,兩邊的商鋪棚子都快要搭到大街上了。車多,人也多。巷子四通八達。老實說,這樣復(fù)雜的環(huán)境,他最多只能開40碼。剛才蔣永杰為了追上,都飆到了80多碼。
這樣還能跟丟,不能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