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涯的警告,白驍仍記得一清二楚,所以此時面對清月的問題,他也唯有輕輕吸口氣,然后說道。
“我是你前男友。”
話音落定,白驍心中無怨無悔,白無涯的警告他記得分明,但他記得更分明的是,白無涯在南方大陸完成百人斬后,回到部落絲毫沒有收斂,這十幾年來,部落的適齡女子,幾乎有三分之一曾淪陷在他手中。對于這種人渣傳授的人生經(jīng)驗,當(dāng)然要有選擇性的吸收。
若是將他的體會全盤照搬,那和人渣還有什么區(qū)別而白驍可以十足肯定的是,就算清月再怎么失憶,也不至于喜歡上一個人渣。
而且,與清月的過去,是白驍最珍貴的寶物,清月的前男友的身份,則是白驍最引以為傲的成就,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丟棄的。
白驍說得坦然,聽者卻無論如何也坦然不起來,清月尚未開口,后面就有人怒火沖天道“把這神經(jīng)病轟出去”
一邊說,一邊已經(jīng)有人要沖過來對白驍動手。
但白驍身前一陣光芒閃爍,一位穿著黑色侍者服侍的少年人忽然出現(xiàn),擋在了雙方中間,一臉歉然地說道“白驍公子已經(jīng)成功競拍到了宗師套房,目前是酒樓貴賓,我們不能坐視他遭到人身傷害”
說完,又轉(zhuǎn)過頭,對白驍說道“也請您不要再說那些滋擾他人的言論了。”
酒樓的出面干涉,勉強算是揚湯止沸,幾位富家少爺雖然義憤填膺,恨不得立刻將白驍碎尸萬段,但總算還壓著火氣,沒有當(dāng)場發(fā)作出來。
當(dāng)事人清月卻一點看不出氣惱,眼中的好奇之色更多了幾分“你確定沒有認(rèn)錯人那你知道我身上哪里有塊胎記嗎”
“你身上哪里都沒有什么胎記。”白驍毫不猶豫地說道。
清月笑道“那你就猜錯了,我身上是有胎記的哦。”說著,忽然挽起了右手袖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只見她的右手手腕處,有一片桃色的心形印記,看起來俏皮而可愛。
“好啦,雖然很遺憾你認(rèn)錯了人,但我還是要感謝你幫我脫離苦海,我總算能換個地方清靜一下了。”
說著,少女就要揮手作別。
身后的豪門子弟們,也紛紛在心中松了口氣。
雖然表面上他們義憤填膺,但內(nèi)心深處,也多少有幾分信了白驍?shù)男啊?
畢竟,清月出身神秘莫測,東西大陸的魔道世家里,沒有任何一家以清為姓,也沒有任何一家宣稱與此女有關(guān)聯(lián)。她完全是靠著大宗師朱俊燊的關(guān)系,才一步登天,躋身到了紅山城的上層圈子里。
所以,當(dāng)白驍突然出現(xiàn),以斬釘截鐵般的姿態(tài)宣稱他是前男友時,多少也會讓人驚疑不定。
神秘莫測的清月姑娘,到底有怎樣的過去啊
好在這一切只是誤會,清月姑娘仍是完美無瑕的神秘少女,與那粗魯?shù)墨F皮野人絕沒有半點瓜葛。
白驍聽到這個答案,想了想,說道“你那個胎記,使勁兒搓一搓,說不定就能搓下來了。”
清月聞言愕然,下一刻,笑容更加燦爛“搓一搓是這樣嗎”
左手摸上右腕,兩根手指在那胎記上一蹭,心形的印記就脫落下去了。
“你真的認(rèn)識我”清月這一次提問時,不再有笑容,“可是,為什么我一點都不記得你的事。”
白驍說道“你的記憶被朱俊燊清理過,他說要讓你專心魔道,不要被外務(wù)滋擾。”
“老師動過我的記憶”清月驚訝不已,卻很快蹙起眉頭,開始思考,“以他的本領(lǐng),這種事的確做得到,但是”
說著,她抬起頭“老師做事,不會留下這么大的破綻,他能動我的記憶,當(dāng)然也能動你的。”
“他動過,但不知為什么失效了。”
堂堂魔道大宗師,對一個普通人的記憶操縱居然失效,簡直滑天下之大稽,然而清月卻沒笑,只點點頭接受了這個解釋,然后問道“你既然都記得,為什么還要來找我呢不怕打擾到我修行”
白驍說道“談戀愛不就是要互相打擾么互不打擾的話和陌生人還有什么區(qū)別”
隨即,清月發(fā)出了清澈的笑聲。
“說得真好,我發(fā)現(xiàn)我好像有點喜歡上你了。”
白驍也點點頭,理所當(dāng)然地接受了這個設(shè)定,他們本就是熱戀中的男女朋友,清月喜歡上他,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么。
“不過此事事關(guān)重大,我需要找老師確認(rèn)一下給我點時間,之后我會給你答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