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月有些好奇她,就不著痕跡問著央央過去。
央央如何不知連月想要知道的是什么。她含著笑,就把同花村那點子事簡簡單單說了,賺了連月的眼淚。
“可憐見的,好端端的女兒家,倒是給人逼成這樣。”
連月抹了眼淚,又不經(jīng)意問了“我看你身邊跟著一位大師,央兒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
“什么關(guān)系”央央抿著唇笑,“沒有關(guān)系,大師普度眾生,是個好人。”
連月不著痕跡舒了一口氣。
可心剛放下,就又提了起來。
央央嘴里的沒有關(guān)系,是不是就真的代表了決非對她也沒有關(guān)系
連月不敢深想,也不問了,讓嬤嬤教央央規(guī)矩。
茶水要多燙的,扇子要怎么打,進(jìn)出門的時候要怎么行禮,那嬤嬤板著臉一點點吩咐,等連月午睡了,就把央央帶到院子里去讓她繼續(xù)做活。央央做的又一點不對,就大聲呵斥。
“你是來做丫頭的,不是來當(dāng)副小姐的,怎么一桶水都拎不動”
央央喘著粗氣,也不知道這嬤嬤從哪里弄來的水桶。
她挽著袖子,手用力到手指都發(fā)白了,也沒辦法。
她搖了搖頭。
“嬤嬤,我真的拎不動,太重了。”
央央抹了抹額頭的汗。
嬤嬤盯了她一個多時辰了,見她身體白皙手上無繭,走路都會喘氣,的確是個過去沒有做過活的人。
頭一日,嬤嬤也不想做得太過了,畢竟還沒有簽身契呢。
伺候著連月睡下,央央回了前院的客房。
屋里還亮著燈。
和尚坐在窗下正在念經(jīng)。
推門聲響起,和尚聞聲看過來。即使他掩藏的很好,也讓央央看見了他眼底的一絲在意。
央央露出笑臉。
“連姑娘是個和善的主子,我日后就跟著她,大師您可以放心了。”
決非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這才一日,施主就定下來了”
又不是走投無路不得不賣身,央央手持百兩銀子,只不過是找個有身份的主子庇護(hù),這樣的情況,找個合得來的才是最好的。短短一天時間怎么就能定下來。
“可是再耽誤下去,大師就要被我耗著了。”
央央鋪開了床鋪,抿著唇輕笑。
“我不會成為大師的累贅的。”
“你放心,我有自知之明。”
這一句,央央說的聲音很小。
決非聽見了。
他睫毛顫了顫。
燭火將熄。
第二天,央央去了連月跟前伺候。
她沒有要簽賣身契,別的都好說,唯獨這一點連月也好嬤嬤也好都拿央央沒辦法,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了。
不出三天,連月就要返回京城了,在此之前,她要去給決非辭行。
連月時隔多年未曾見過決非了,這次還是憑借著在身邊服侍的丫頭,才敢去敲了門。
這幾日,央央每天早出晚歸,累得一回來就倒頭睡,決非學(xué)會了掐著時間令小二燒熱水,他給鋪了床,準(zhǔn)備好了一切,等著央央回來沐浴,就主動避讓出去。
等他進(jìn)屋時,央央已經(jīng)睡得疲憊。
他甚至想勸央央,放棄算了。
連月領(lǐng)著央央敲了門,和尚開門時,目光直接越過了最前面的連月,落在了央央身上。
她穿著一襲嫩芽綠的長裙,發(fā)梳兩髻,跟在連月身后,像極了當(dāng)初跟在沐王妃身后的丫鬟。
“一別多年,舊人可好”
連月猜測央央不知道決非的身份,抿著笑只模糊提了一句舊人。
決非的目光終于收了回來,看向連月。
那一眼,和看任何花草樹木一樣沒有感情。
或許還有一點擔(dān)憂,是對央央主子靠不靠譜的憂心。
“阿彌陀佛,貧僧未曾見過施主,并不知施主何人。”
決非垂眸雙手合十,念了句佛。
連月“”
多年前的那種無力感,又來了。
還是當(dāng)著外人的面。
央央咬著唇,努力不笑出聲來。
她真是喜歡極了決非這一點,可愛得她想撲上去咬一口。
作者有話要說 知道鎖字?jǐn)?shù)么知道手抖么手一抖多按了一個零,剛從小黑屋出來,抱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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