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yún)s靜靜看著和尚。
“如果我說,我要嫁的話”
她咬著唇,欲語還休。
和尚心跳驟然漏了一拍。
央央沒有說下去,揚(yáng)起了笑遮蓋了自己的無力,淡淡道“罷了,說這個又有何用。大師,我繼續(xù)去城北看看。”
平羅縣不大,不少人都知道,有個剛及笄的少女身后跟著一個高大英俊的和尚,在找一個給女孩兒的活計。
牙婆就主動找上門來。
“可真是個水靈的姑娘十五歲的年紀(jì),除了出嫁還真的找不到一個別的活計,可偏了巧,姑娘撞大運了。”
那牙婆一來就上下打量了央央,嘴角止不住地笑。
“家里是沒有人了吧,” 那牙婆不著痕跡看了眼在門口守著的和尚,笑吟吟對央央說道,“我這頭呢,有個大戶人家的姑娘找個丫鬟,要求不高,人踏實心眼好,買回去就能做活兒的。只一條,要簽了賣身契的,日后是一直跟著主子姑娘的。”
央央咬著唇“您讓我想想可好”
“好是好,只是姑娘得好好考慮,人家只是路過,前一個丫頭路上病沒了,臨時找個丫鬟的。這么好的機(jī)會可是日后沒有了。”
那牙婆想了想,又神神秘秘給央央說“聽說那姑娘,是京城里的大戶人家出身呢。”
央央若有所思看向和尚。
決非守在門口,給她們留出了談話的空間。他像是混不在意,并未關(guān)注里面。
送走了牙婆,央央請決非坐下,給他遞了一杯茶。
“剛剛那是個牙婆,來與我說,京城路過的一個大戶人家的主子姑娘選個丫頭,令我去呢。”
央央試探著問“大師以為如何”
丫頭
決非出身王府,小的時候身邊用過丫鬟,大一點了多是小子,也有幾個嬤嬤。但是他母親身板一直是用著丫鬟的,那些丫鬟分一二三等,伺候在他母親身邊。
丫鬟要做的事情就是伺候人,央央也要去伺候人么
決非猶豫再三,謹(jǐn)慎地沒有開口,默默看著央央。
央央微微一笑。
“我打算去看看,畢竟我不是有大師一直照顧的。若是賣身做了丫鬟,主子姑娘仁慈,許是以后也能有個人照顧。”
決非垂眸。
“施主決定即可。”
那京城大戶人家說是主家姓連,姑娘很巧也在此間客棧落足。
“嬤嬤,你說她會來么。”
和央央所在的上房不同,這戶人家住在客棧里單獨分出來的院子。
主子姑娘叫做連月,側(cè)倚欄軒,咬著唇絞著手里帕子,眉目含憂。
她從遙遠(yuǎn)的荊楚回來的途中,身邊丫頭病沒了,在這個縣上落腳的時候,可巧聽人說,有個相貌端正的姑娘找活計,家中沒人的一個小姑娘。
連月的嬤嬤就建議買個先湊合用著,簽了賣身契帶回家,成了就留著,不成了就打發(fā)了。
沒料到外頭說,那個姑娘長得漂亮,多虧了有個和尚一直跟著,才沒有出事。
一個和尚
連月就想到那個少女時期一直讓她魂牽夢縈的男人。
起初只是因為和尚的身份讓她想了想那個多年不見的人,后來在客棧,嬤嬤出去時無意撞見了央央和決非,一眼就認(rèn)出來和尚就是故人。
連月不敢相信外面說的,那位居然會保護(hù)一個女子,寸步不離。
連月忍不住,自己去看了。
那是央央頂著大熱的天出去,累得一身熱氣騰騰回來,用手扇著風(fēng)跨過客棧的門檻。
緊隨在她身后的決非熟門熟路去找了掌柜的要了一碗綠豆湯,又一把蒲扇,讓央央喝著湯,自己輕輕給送著風(fēng)。
他每一個動作都看著很守禮,甚至讓人覺不出過度,就像是隨手的動作。可偏偏就連月知道,這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十分十分十分的上心了。
連月怎么也沒有想到,闊別兩三年的故人居然會以這樣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她眼前。
素來對旁人不理不睬淡漠至極的他,居然也學(xué)會了照顧他人。
連月站在樓上,靜靜看著那個少女對著和尚露出了靦腆地笑,也看著和尚不著痕跡落在少女身上的專注目光。
嬤嬤是最知道她心思的人,見主子這么惆悵,實在看不過眼,尋思著央央不過一個山野村女,使點手段的事,輕松就能解決了去。于是就有了選丫鬟一事。
央央一身素裙,干干凈凈的打扮,提裙跨過了小院門檻。
纖瘦的少女步步而來時,依稀能看見拱門外,守護(hù)著的和尚那一縷青灰色僧袍衣角。
微風(fēng)拂過,央央抿著唇遠(yuǎn)遠(yuǎn)對著連月露出了一個笑臉,眉眼彎彎,如狐的狡黠。
話本世界的女主連月,她終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太卡了寫的頭禿
紅包繼續(x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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