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好風笑了,揉了揉她的頭“ 是, 是我。你瘦了, 明天帶你吃好吃的。”
紀溪才想起來問他, 聲音還是懵懵懂懂的“你怎么來了呀, 下午殺青宴你也沒來。”
阮好風說“飛機晚點,沒能趕上, 干脆過來就直接來等你了。”
他們這一群人殺青了就是解放了,一群人直接準備嗨到凌晨。要不是紀溪知道自己喝醉了, 提前回來,還不知道阮好風要等到什么時候去。
她看見了阮好風堆在地上的幾件行李, 歪頭笑他“你也不知道自己另開一間呀”
阮好風攤攤手“沒有別的房間了, 整個酒店全部被劇組占著”, 想了一下還是等你比較好。我忘了帶劇組證明,前臺那個人死活不讓我進來,最后我給看了電子結(jié)婚證, 他們才放我上來。”
尉遲在旁邊瞪大眼睛, 跟被雷劈了一樣。紀溪拿卡開了房門, 也不管其他人了, 頭腦暈暈乎乎的,只知道握著阮好風的胳膊,好讓自己不至于倒下去。
阮好風回頭看了一眼小周和尉遲, 說“你們先回去吧, 小紀我來照顧。”
尉遲于是趕緊跟小周下去了。一邊走, 這個保鏢一邊犯嘀咕, 他輕聲問小周“周哥,她真是我們家太太啊我也沒聽阮夫人提起過,這個是什么情況”
小周比了個噓聲“老板的事情,問這么多干什么。咱們家真正的夫人,如假包換,你別是得罪了人家吧”
尉遲想起自己之前跟紀溪說的那些漫不經(jīng)心的話,臉都綠了。
小周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笑他“那你得找個機會賠罪了,不過咱們這位太太脾氣好,人也挺好的,不會為難你。”
這倒是的。
尉遲是國外軍校畢業(yè),回來跟了保鏢公司,不止接過一個藝人的保鏢工作,被阮家挖過去之后才算穩(wěn)定下來。阮好風的幾個堂哥堂弟甚至叔伯一輩,他也有幸見識過,家里紅旗不倒,外邊彩旗飄飄的事情就不說了,他曾經(jīng)護送過幾個身份見不得光的女孩去國外度假,大部分都是藝人,連最不出名的十八線都是頤指氣使的,觀感很差。
紀溪卻是他見的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人前人后都謙和有禮的,她身上有拼工作的拼勁兒,卻少見在這個圈子里左右逢源的狠勁兒。
想到這里,尉遲問道“太太看著不像是圈里人吧是不是來拍戲玩玩的”
他不關(guān)注雜志八卦,更沒有聽說過紀家的動靜,只以為紀溪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公主,出來體驗生活的。
小周比了個噓聲“之前還真不是圈內(nèi)人,文藝圈的,活動中心也不在國內(nèi),其他的事情你就別問了,先生和太太的事情,也別跟老太太說,知道嗎先生家里的情況已經(jīng)夠復雜的了,之前老太太聽說先生背著她結(jié)了婚,氣得三個月都沒好臉色,這次先生回去一趟,全都在問太太的情況,可先生就是死活不說,差點沒能出門,連外界通訊都實時監(jiān)控著。先生和太太結(jié)婚這事沒公開之前,我們謹慎行事的好。”
兩個人于是一齊噤聲,默默走了。
紀溪一回到房間,立刻就往床上倒。她眼前天旋地轉(zhuǎn)的,所有的疲憊旋轉(zhuǎn)著飛離她的世界,只想徹底休息一場。可是累日的生物鐘讓她沒有辦法在此刻入睡,還是半清醒的。漂亮的眼睛半睜,微微向下看的眼神,生動迷離,反而透出一種讓人心跳不已的好看來。
阮好風扶著她在床上躺下,懷里的小姑娘一歪,就靠在他肩頭。芬芳馨香的氣息透過來,帶著淡淡的香水味,很好聞。
“我很久沒見到你啦,阮好風。”紀溪睜眼看著他,輕輕嘟噥著,聲音軟得幾乎化入心底,有點迷惑地看著他,“為什么今天來了呀殺青宴你都沒有來。”
她喝醉了,說話 顛三倒四的,一個問題問了,安靜地等一段時間,又會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重新問他一遍,有點可愛的傻氣,和平常知書達理的懂事樣子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