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 那些奇怪的夢境,還是奇怪的幻象,海瀾都沒有告訴凌越,畢竟這些并不能代表什么。
現(xiàn)在好不容易讓他答應(yīng)她先回去治療, 她把再告訴他這些事情,會節(jié)外生枝, 讓他胡思亂想, 不肯和她回康城。
一切都要等他把病治好再說。
第二天一早, 他們收拾好的東西, 等民宿老板來了之后, 說海瀾的車過段時間再讓人來開走之后, 凌越就開著自己的車和海瀾一同回康城。
在車上,海瀾把最近的事情告訴凌越, “我怕你媽和你妹擔(dān)心, 所以并沒有告訴他你生病的事情。”
開著車的凌越雖然沒有看向海瀾,嘴角卻露出了一絲笑意:“你做得很好。”
看著凌越臉上像是沒事人一樣的笑容,海瀾心里一點也不好, 氣悶的說:“明明得了病的是你, 你怎么還笑得出來?”
凌越嘴角上的笑容更加的明顯:“因為有你在我身邊。”
海瀾臉色微紅,“甜言蜜語, 糖衣炮彈。”
凌越瞥了眼她:“但我看你很喜歡這糖衣炮彈。”
“嗯,我很喜歡。”海瀾嘴角也微掀。
凌越一怔,海瀾向來嘴硬,他很少能從她的口中聽到她說喜歡這個詞語。
“對了, 凌越我有一件事情忘說了。”
開著車的凌越問:“什么事?”
“你和我說民宿那地方詭異,我反應(yīng)過來,可能那民宿老板也有點詭異。”
凌越一踩煞車,把車子停在了路邊,眉峰微蹙,“有什么疑點嗎?”
海瀾很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會,才說:“要明確的說出疑點的話,我還真的說不出來,但是她給我的感覺很神秘,最重要的一點,她是個寫的,就這一點我怎么想,感覺都不對,雖然吧,我覺得以她的氣質(zhì),寫出來的作品應(yīng)該是暢銷類型的,和寫這個世界為的作者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但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有種非常強烈的感覺,她應(yīng)該和作者有點什么關(guān)系。”
小胡太神秘了,一個女孩子荒山野嶺開民宿卻一點也不害怕,而且像是很早以前就認(rèn)識她和凌越一樣,說是普通的老板,誰信呢,反正她海瀾第一個不信。
凌越稍稍回憶了兩個多月前來到名宿的時候的情景:“經(jīng)由你這么一說,忽然發(fā)現(xiàn)來到民宿的時候,她確實好像知道我是誰一樣,沒有任何的疑問。”
兩個人對視半響,都陷入沉默,如果說民宿那一塊地方是有什么神秘的東西致使凌越二次重生的話,那么小胡和作者或許是真的有所聯(lián)系。
“這件事情先不管,眼下最重要的是你的治療,治療好之后我再和你來民宿這里一探究竟。”
凌越微微一下,對著海瀾點了點頭。
重新啟動車輛,看向前方,眼神卻帶著思索。
他怕不等他治療好,海瀾這邊就會出事,哪怕他已經(jīng)讓人緊緊的盯著齊暖了,但心里頭還是一點底都沒有,他腦癌的時間比前兩世早了整整半年的時間,很難保證海瀾的意外不會也跟著提前了。
…………
回到康城之后,立刻聯(lián)系了宴宇,讓凌越安排再次檢查的事情。
第二天檢查報告出來,宴宇的表情不大好:“你這癌細(xì)胞的生長速度是普通癌癥十倍,我從來就沒有見過生長這么迅速的癌細(xì)胞,要是你再晚過來幾天,恭喜你凌先生,你直接進入到癌癥中晚期。”
宴宇的話雖然帶著幸災(zāi)樂禍,但臉上卻帶著惱怒,頻繁來做檢查,還老說怕死的人,竟然在知道自己患上癌癥之后第一時間不是來治療,而是鬧失蹤,這哪里是怕死,根本就是不要命了!
海瀾聞言,緊張的問:“那現(xiàn)在嚴(yán)重嗎?”
宴宇瞪了一眼依舊云淡風(fēng)輕,沒有半點緊張感的凌越,冷哼了一聲:“要是這家伙不要命的話,那就不是嚴(yán)不嚴(yán)重的問題了,那是要命的問題了。”
經(jīng)過宴宇這么一提,海瀾也想起自己膽戰(zhàn)心驚的這幾天,轉(zhuǎn)頭狠狠瞪了他一眼:“你還要不要命了?!”
凌越輕笑了一聲:“不要命,能和你來醫(yī)院?”
得到答案,海瀾轉(zhuǎn)過頭,對宴宇微微一笑:“他要命,所以什么時候開始治療。”
“嘖,一肚子火氣還要被強行塞了一口狗糧,知道了,我現(xiàn)在去和幾個有經(jīng)驗的醫(yī)生開會研究你的病情,而凌越你先在醫(yī)院做住下,以免癌細(xì)胞再繼續(xù)瘋長。”
雖然凌越離開康城的時候有和家人說過是去旅游散心,但這么多天來沒有任何的聯(lián)系,難免會讓家里邊的人擔(dān)心,所以凌越帶著海瀾回了一趟老宅。
凌母雖然從凌琳的嘴里知道兩人在談戀愛,更從海瀾爸媽那等到了驗證,但還是沒有任何的真實感,所以這一次海瀾以凌越女朋友的身份來老宅,把凌母給樂壞了。
“那你們兩個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在吃晚飯的時候,凌母詢問。
海瀾看向了凌越,問:“那你想什么時候娶我?”
凌越反而笑問她:“那你想什么時候嫁給我?”
“擇日不如撞日,明天就去領(lǐng)證怎么樣?”海瀾的眼里邊帶著笑意。
凌母有些怔怔的看向自己的女兒:“你哥和瀾瀾到底是開玩笑還是認(rèn)真的?”
凌琳看了眼兩人能掐出蜜的眼神,“噓”了一聲,很小聲的說:“媽你明天一早就去把海叔叔海阿姨約出去玩,好讓嫂子回家偷戶口本。”
“你這孩子想什么呢?!”
海瀾也聽到凌琳的說的話,看向凌母,笑得甜甜的:“凌阿姨,我爸和我說,要是我真想和凌越結(jié)婚的話,再等幾年。”
海瀾爸的原話是——你海瀾要是這幾年和凌越不再鬧分手,我就同意你們結(jié)婚。
但情侶談戀愛哪有不磕磕碰碰的,況且海瀾了解她自己,就算凌越寵著她,她有時候也會無理取鬧,當(dāng)然,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還是她心里邊還是沒底。
不把證領(lǐng)了,她怕他又跑了。
“再過幾年呀……”凌母微微蹙眉,凌越今年都快二十九了,再過幾年都三十好幾了,她的孫子更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抱得上。
凌母思前想后,一咬牙,說:“為了瀾瀾你成為我們家的兒媳,我明天就把你爸媽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