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海瀾好像覺得自己的反應(yīng)有點過大了,把捂著胸口上面的手放下,不自然的輕咳了兩聲,問:“你怎么會在這?”
凌琳沒去上班也就算了,凌越也沒有去,莫不是凌氏這是要倒閉了,才會讓他們這倆當領(lǐng)導的這么閑?
“這是我家,我當然在。”凌越放下手,輕笑,回答得理所當然。
海瀾:……
“你不應(yīng)該在工作嗎?”廢話,她當然知道是他的家,但今天是周三,是工作日,再加上他是外宿的,只有周末才在,他現(xiàn)在這個時間段出現(xiàn)在凌家,很奇怪的好不好。
“我媽讓我回家,選一下合適你的禮服。”
“所以你就回來了?”凌越西裝革履,顯然是準備上班的途中被喊回來的。
見到凌越點頭,海瀾的嘴角忍不住抽搐。
詭異的感覺,成功的讓她陰謀論了。
凌越絕對不懷好意。
海瀾的防備,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但凌越卻是選擇忽視,隨后看了眼她手上的衣服,抬起目光,看向他對面的房門:“都走過了客房,你打算到哪里換衣服?”
海瀾一愣,循著他的目光看去,隨后轉(zhuǎn)回視線,“想事情,所以走過了。”
凌越倒是沒說什么,只是淡淡一笑。
海瀾看了眼凌越的笑容,只是皺了皺眉,沒說什么,轉(zhuǎn)身走向他說的客房。
在海瀾推開房門的同時,身后傳來凌越清寡的嗓音,“前兩天的事情,謝謝。”
海瀾推開門,隨口應(yīng)和了一聲“嗯”,然后進了房間。
把門反鎖之后,海瀾打了一個寒顫。
“笑得這么春心蕩漾,讓人怪毛骨悚然的。”自言自語的同時想起凌越那抹笑容,立馬縮了縮脖子,又打了個冷顫。
海瀾換上禮服,意外的合身,把她身材全部的優(yōu)點都展示了出來。
紅色顯得皮膚更加的白皙,肩膀部分都是黑色蕾絲,襯托出她的性感,收腰和魚尾的設(shè)計顯得她的腰更細,腿更長。
有性感,卻不低俗,反而讓人有種冷艷的感覺。
在鏡子前照了半會,眼中漸漸露出了不解。
怎么回事,她看著,凌越像是特意在走廊等她的一樣?
水有點深,海瀾總覺得有那么點是她不知道的事情,但毫無頭緒,理智告訴她這不能深究下去。
好奇心害死貓,她還是離得遠遠的吧。
從房間出來,以為凌越走了,所以不可避免的被佇立在原地沒有離開的凌越又小嚇了一把。
“你怎么還在這?”
凌越看了一眼海瀾衣服,眼中一閃而逝的炙熱,然后嘴角微揚,夸贊:“很適合你。”
清淺的聲線,語氣淡淡。
海瀾應(yīng)付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yīng)了他的夸贊,不得不說,凌越的眼光,確實很符合她的審美。
點完頭,海瀾隨即轉(zhuǎn)身走出大廳,凌越也跟隨在她身后。
到了客廳,全數(shù)人都看向海瀾,露出了驚艷的目光。
凌琳把海瀾上往下都看了一遍下來,難掩驚艷的目光,激動的和凌母說:“媽,別挑了,就這身,肯定能驚艷全場。”
凌母看了眼海瀾,又看了眼海瀾身后的凌越,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深,點頭:“就這身了,和穿著西裝的阿越站在一塊,真般配。”
聞言,海瀾訕訕一笑,向凌母他們走過去,避免和凌越站到一塊。
海瀾光是聽到自己和凌越般配,就覺得頭皮發(fā)麻。
海瀾很健談,演技這一塊上面,海瀾如果當初被星探挖掘了,現(xiàn)在沒準也混成了個演技派,所以在和凌母交流,還算從善如流。
凌越靠在墻邊上,看到海瀾和凌母有說有笑的場景,嘴角微微一勾扯出了狡詐的弧度。
說服自己母親是同意退婚,對于海瀾來說,大概將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把衣服換下,正打算要走,凌母看了眼時間,隨后拉住了海瀾,“都十一點多了,一會就該吃午飯了,吃飯前就好好陪阿姨說會話,你都一個多月沒有來找阿姨了,也不知道阿姨想你。”
海瀾笑了笑,“之前在深造,所以就一直待在家里面。”
說著抬起頭,剛好對上凌越那帶著似笑非笑的眼神。
那眼神就好像在說——我很明白你這是借口。
海瀾直接別開眼,就算凌越知道她這是借口,也不見得會戳穿。
收回視線,對凌母露出微笑,“好,那就吃完午飯再走。”
順便借這個機會了解一下凌母,也好做攻略。
中午用餐,凌家一家三口加上海瀾一個,就四個人,八人的大餐桌卻硬是把海瀾和凌越擠到了一塊。
他左,她右。
看來凌母是真的非常希望女配能成為自己的兒媳婦。
坐在凌越身旁,距離很近,近到可以嗅到他身上散發(fā)出來淡淡的煙草味,凌越竟然抽煙?
雖然是有煙味,但不濃郁,也不會讓人討厭。
雖然那煙草味不會讓人討厭,但因為危機感,海瀾還是把椅子微微挪遠了點。
因為海瀾和凌越都在關(guān)系,凌母讓廚房做了許多的菜,擺滿了一整張大桌。
“多吃一點,一個月不見,瀾瀾你好像瘦了。”
海瀾笑了笑,“只是錯覺而已。”
但海瀾確實是瘦了,在知道自己穿書那會,天天都想著怎么回到現(xiàn)實世界,怎么可能還吃不下飯,睡得著覺。
“我看就是瘦了,多吃一點。”說著,凌母夾了塊排骨放到海瀾的碗中。
還沒等海瀾道謝,碗中的排骨就被人給夾走了。
這把排骨夾走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坐在海瀾旁邊的凌越,他的舉動讓所有人都驚訝得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眼神驚詫看著他,就好像,凌越的行為在他們看來到底有多么不可思議一樣。
凌琳最先反應(yīng)過來,忙打圓場,“嫂子,我哥是在逗你呢。”
海瀾:……扯呢,他逗什么逗,他分明就是虎口奪食。
在三道驚詫的目光下,凌越看向海瀾,不緊不慢的說:“你忘記你對香芋過敏了?”
凌越話一出來,凌母和凌琳的目光又齊刷刷的轉(zhuǎn)移到了海瀾的身上。
“嫂子,你真對香芋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