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瀾下樓買藥之后,凌越抬起手,看向自己剛剛觸碰過海瀾的手,放到鼻息之下,輕輕一嗅,似乎還能聞到屬于海瀾的香氣。
閉眼靠在床頭,唇畔微勾,表情中似乎還帶著一絲說不清的享受。
輕嘆一聲:“還是一如既往的嘴硬心軟。”
半響之后,睜開眼睛,眼神清明,沉著,沒有半點的病態(tài)。掀開被子,看了一眼床上的退燒藥,輕嗤了一聲,拿起,拉開了床頭柜的抽屜,放到了最盡頭。
…………
在從藥店折回別墅的那一小段路,海瀾給凌琳打了電話。
凌琳接通了電話,“嫂子,有什么事嗎?”
海瀾回“你哥他發(fā)高燒了,你快過來照顧他。”
“我聽他的秘書說他是有點不舒服,但怎么就發(fā)了高燒,我哥沒什么事情吧?”
海瀾:“暫時還能喘氣。”
……
“……咳咳,嫂子,不好意思,我剛剛出了市,要明天才能回來,再說我哥是你未婚夫,應(yīng)該你來照顧才對呀。”
鬼的未婚妻,剛剛就不是了。
“那你有他秘書的電話嗎?”
“劉秘書現(xiàn)在和我一起出差。”
海瀾:……
“嫂子你可別告訴我媽我哥生病的事情,免得她擔(dān)心。”
海瀾閉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穩(wěn)住,睜開眼睛,再問:“那想在到底誰能來照顧他?”
“有呀。”
“誰?”
“嫂子你呀。”
“……滾。”海瀾直接掛了電話,臉色極差。
已經(jīng)出了市的凌琳在對方掛斷了電話之后,撇了撇嘴,放下手機,喃喃自語:“嫂子是不是和我哥吵架了?”
一旁的秘書小姐聞言,側(cè)過頭來,看了一眼凌琳,眼神中露出了些許的疑惑。
“凌總監(jiān)為什么這么說?”
“就是覺得最近嫂子對我哥都不積極了。”
秘書小姐笑了笑,說:“或許是鬧了點不愉快吧。”
雖然這么說,但兩人最近的相處模式還真的是讓秘書小姐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上司的態(tài)度似乎改變了,而海小姐的態(tài)度也好像有所變化。
往相反的方向在改變。
“也許是吧,但這次要不是我哥生病,我也不用代替他出差。”凌琳嘆了一口氣,嫂子應(yīng)該不會真的讓她哥自生自滅吧?
秘書小姐眼中的疑慮更是加重,出差的行程本來是兩天后的,但在回國之前,上司忽然就改變了注意,讓她提前了,可回到國后,上司又生病了,所以才讓她陪著凌總監(jiān)去的。
…………
樓下傳來開門的聲音,一小會之后,海瀾提著一個袋子進(jìn)房,臉色不大好的從袋子中拿出了體溫計,拆開了包裝遞給床上的凌越。
“量個體溫,然后自己把藥給吃了。”說著把袋子放到了他的床頭柜上,看了眼房間中沒有水,又說:“我下去給你倒杯水。”
她是來退婚的,怎么就變成了照顧病人了?
明明凌越才是頂著光環(huán)的主角,而她不過是拿到炮灰劇本的女配,可現(xiàn)在怎么有種劇本對調(diào)過來了的錯覺?
就像是——冷漠的男主和作死女配的劇本對調(diào)了,她冷漠了,男主卻也在作死的路上。
晃了晃頭,快步走下樓梯去倒水,看了一眼凌越別墅的風(fēng)格,裝修得簡簡單單,極簡白色調(diào)裝潢,可也白得冷冷清清。
海瀾剛剛看了眼凌越的臥室,很大,但依舊如客廳一樣單調(diào)。
“冷颼颼,怪陰森的,這難道就是小說里面那些霸道總裁的家居風(fēng)格?”似乎有一股冷風(fēng)在這空闊的房子飄起,陰森的氣氛讓海瀾縮了縮脖子。
“搞不明白這些霸道總裁腦子里面裝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兒。”
拿起接好的水,轉(zhuǎn)身走回樓上。
把水拿回凌越的房間的時候,凌越也剛好量好體溫,把探溫計拿出來。
“我看看。”把水杯放在桌面上,從凌越手上把探溫計拿了過來,看到上面的數(shù)字,一驚。
驚詫的瞥了眼凌越,然后又看回探溫計,不可置信的道:“40度,發(fā)這么高的燒,你到底干嘛去了?”
凌越似乎也很難受,閉著眼睛揉著太陽穴,想減輕一下發(fā)燒而帶來的頭痛。
海瀾無奈的說:“趕緊把藥吃了,躺下,我就先待你家里,一個小時后你要是再不退燒的話,就去醫(yī)院吧。”
見凌越點頭,海瀾也就把體溫計放下,皺著眉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