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k夢夢,不僅是我的大前輩,他也是個在宇宙中臭名昭著、殺人如麻、無惡不作的
蛇精病大盜賊來著
眼睜睜看著他眼也不眨地處理完幾個賭場叛徒,手起刀落,那必須瘋狂打馬賽克的血腥畫面簡直令人駭?shù)没觑w魄散,正常人看了會發(fā)瘋,而我還沒說啥呢,他倒是先不滿了,居然嘀咕著“做我的女人怎么能學不會心狠手辣呢莉婭寶貝,你的膽子實在太小了”什么的狗屁話
忍無可忍,我沖他大吼一句“你有病吧在我面前表演這個”
神經(jīng)病小心我給我哥告狀
“莉婭你干什么朝我瞪眼這還不都是因為你不讓我在休息的時候聯(lián)系你嘛。”
不要臉的死渣男解決完了工作的小case,還覺得自己特無辜地嘟起了嘴。
“我都說了自己很忙的嘛,是你挑的時間不對”
“”
那感情您只要不工作的時候,原來都在床上渡過嗎
知不知道上一秒還在鳥語花香世界和平教育幼崽的我、下一秒就要面對這么血腥暴力毀三觀的場面有多心塞啊
夢夢前輩見我深深皺起眉頭,自己反倒作了個我都這么委屈了你還要和我生氣jg的無奈攤手動作,可是又拿我沒招,兩人干瞪眼了一會,服輸?shù)囊廊皇撬?
于是,青年只有揚了揚手,舉著通訊機的下屬立刻心領神會,隨即就換了個方位,于是他的背景,就又是一片干凈碧藍、毫無陰霾的晴天了。
“可以了吧我的公主殿下”
呼這還差不多
我的黑暗負能量已經(jīng)夠多了,不需要再來,麻煩讓我繼續(xù)給自己洗腦宇宙很正能量很美好、值得讓人熱愛,謝謝。
“好啦好啦,寶貝別生氣要氣也是我氣吧”光頭臭渣男從一個手下懷里接過一頂故意整得頂破破爛爛的軍帽,戴在頭上,服了軟,他又厚臉皮地笑嘻嘻伸手刮了下我的鼻尖,聲音戲謔,他總是這樣,不論你說什么、做什么,都一副游戲人間又不正經(jīng)的模樣,真的完全看不出曾經(jīng)也是個五講四美的優(yōu)等生“你看看你,興沖沖地跑來說我這居然來了個徹底覺醒了自由主義之魂的革命潛力戰(zhàn)士、非常適合在你那邊好好訓練洗腦、爭取讓她發(fā)揮人生價值的新人,虧我還很期待呢,百忙之中特意抽空看了看你所謂的新人表現(xiàn)結果她還不如前兩天來投奔我的那個小學妹小丫頭人看著呆呆的,但勇氣十足呀直接就割了那個牛頭人的腦袋,帶著它逃亡了好幾個星系,親手拎到我面前,一點也不虛。你看你推薦的這個嘖嘖,連幾個幼崽都把她慌成這幅德行,真廢物你不會是懶得管,就想把她直接甩鍋給我吧”
“呃”在夢夢前輩開口后,因為深知他的尿性,我早早就走出了教室,找了個安靜的拐角和他溝通,此時被前輩戳到隱秘心事,我十分心虛地連忙拼命搖頭,繼續(xù)發(fā)揮三寸不爛之舌,“哪、哪有妮可還是很勇敢的你看她雖然嬌嬌氣氣,其實她嗓門可大了那什么,她吃的也多,能吃是福,而且而且決心相當足她自己說的,想要得救、不想再渾渾噩噩地這樣過下去、想當人,不想當怪物”
頂著對方越來越意味深長的笑,我厚著臉皮繼續(xù)盲夸自己的人童年陰影,我也是夠拼了
“還有,對了我有種感覺,那就是,她今后不會比毘沙門和妮翁弱到哪里去的假以時日,她一定會是個像你一樣優(yōu)秀的人類解放者最重要的,”頓了頓,突然想到自己還有個大招沒開,靈機一動的我隨即就把袖子拉開,拿出了致勝法寶,給前輩看自己手臂上顏色越來越深、花紋幾乎快要順著肘心長到肩胛骨的血族家徽,語氣稱得上是興高采烈“她家超有錢的誒超級有錢而且她把自己的一切都統(tǒng)統(tǒng)給我啦我們可以用它做很多很多事前輩,是你肯定就想象的到吧一個大家族的資源究竟有多么豐富就憑這個,你也應該幫幫她,我無法保護她一輩子,我連自己都但有了你的訓導,她總有一天能像那些女孩一樣,依靠自身就能活下去的不過,你在計劃的時候最好均點錢給我,我想唔,我想先給小憐買些東西,有幾件有點貴”
我喋喋不休地開始構想有了錢該如何快樂地花。
雖然知道是做夢,但如果能全部把它們花到我的好朋友身上就好了
然而
“莉婭,你等一下”
不知為何,在我如此雀躍地和夢夢前輩分享這件本是充滿了收獲的事時,看到我胳膊上的血紋,他原本散漫隨意的聲音,卻猛一下子冷了十幾度,表情看上去幾乎有些猙獰
“前輩”
黑發(fā)碧眼的海盜一旦冷臉,就顯得相當冷酷無情,他下巴繃得死緊,也不再嬉笑了,在我猝不及防下,他緊緊地抓住我的肩膀,“郵件里你沒說清楚為什么算了,這件事怪我總之,你現(xiàn)在,立刻,讓我把那個家族的家徽再看一遍所有的地方,快點”
“啊發(fā)生了什么這玩意長到心臟不是很正常嗎之前也有過幾次的,你怎么突然就這么嚴肅”
我被青年忽然沉寂下來的冰冷口吻驚得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前輩如此不安,呆呆地隨口問了一句,也沒能得到回答,但在他的反復堅持下,還是猶猶豫豫地脫掉了外套,內(nèi)襯任由他修長的手指在我的身上反復撥弄那些長出來的繁復藤蔓和深織花紋,有點癢,像是在和我鬧著玩的小狗,可是他那么認真漸漸的,我的心情也不禁跟著他變得緊張起來“到底怎么了是這個馬里奧家族有問題嗎”
“頭一個家主,他死了。”
默了好一會后,前輩如此告訴了我。
“死了”
妮可的那個狗大戶未婚夫為什么
“對。”年輕的男人神色嚴肅地幫我把衣服系好,拂去皺起的衣角,指腹隔著一層薄薄的皮膚,在我的心臟上刮了一下,我仿佛能感受他滾燙的掌心,看著他低垂如蝶的眼睫,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不會是我和妮可的錯吧,不會的,一定不會
不不不,怎么想人家這樣突然告辭都是我們的錯啊
“這里。”青年的指尖輕輕按在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小腹上,一絲涼意拂過心頭,“最艷麗的那朵薔薇花,竟然已經(jīng)開到了這里,而且,蕊紅得太深,妖冶得不詳你自己洗澡的時候都沒有發(fā)現(xiàn)嗎這是上一任家主已經(jīng)徹底死亡的提示”
誰洗澡會一直盯著自己的肚子看啊,我本來就覺得這些花看著很煩人了,當然不會特別在意
“你的意思是因為他死了,所以,我可能也會死嗎”
果然巨額的財富,其實背后都跟著數(shù)不盡的挫折嗎
開什么玩笑就因為一個家族,我就要,就要
我一時心跳都沖到了胸腔,聲音也帶了哭腔,可是前輩臉上的神情絕不是騙人的,他,非常認真。
我不得不做下最壞的打算了,“那我要先去寫遺言,我還有好多話想給好多人說”
“”
紫羅蘭般的青年扶了扶頭上的帽子,那張過于精致的女性化臉蛋被遮在檐后,他沉默了很久,久到讓我以為是親口宣布我得了絕癥太困難,這位向來瀟灑的前輩才慢慢地開口,選擇了一個我完全沒想到的問題問道
“莉婭應該是很相信我的吧我算是你的朋友嗎”
“那是當然前輩是哥哥介紹給我的人,我從離開家后就最信任你了”這明示暗示硬逼我托孤給他的話,引得我內(nèi)心又是一陣凄涼,臥槽大哥,能不能給點悲傷難過的反應時間啊,我聲音都哽咽起來,小聲嘀咕道“行吧,那我那什么一堆的遺書也拜托你轉交了還有這些錢和資源”
簡直日了狗,我剛才不正還開開心心上課遛妮可的嗎怎么就接了個電話,我突然就要死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下周的周測成績,如果帶著這個狗屎一樣的平均分進墳墓,我真是合眼也不甘心啊啊啊
“好。”他輕輕頷首,說著和我此刻的擔憂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既然相信我,那從這一刻起,不管你現(xiàn)在有什么事立刻回家就在家里等我,在我到銀河系之前,千萬不要出來我會一直這樣和你通話,不要切斷”
“可前輩你不是不能”
“還有一件事,需要你馬上去做。”
沒有理睬我的問題,一邊親手緊捏通訊,那個暗啞的男音,又用一種斬釘截鐵的口吻,毫無任何猶疑地道“你現(xiàn)在就去殺了那個妮可斯諾,尸體交給我處理就好聽見沒有動作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