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星回到家后就開始吃飯,飯桌上,黎沁和蘇柏染說起晚上要去的音樂會,看起來興致勃勃的。
蘇星星對這個不感興趣,在黎沁問她要不要去的時候,她果斷拒絕了。
“那你晚上做什么”黎沁問。
“找葉敘玩吧”
蘇星星提了一下他的名字,黎沁便放心了一些。蘇星星有時候也會很疑惑,她爸媽對葉敘的信任都是從哪里來的。
飯后,蘇柏染和黎沁手牽著手出門了,沒過多久,蘇星星也接到了葉敘的電話。
接通,葉敘簡潔說道“出來。”
蘇星星早就收拾好了,背著包出門,然后上了葉敘的車。
葉敘的寶貝機車從來都不載人,不過蘇星星跟別人不一樣,畢竟她可是葉敘的老大。
幼時葉敘騎車把蘇星星摔了,額頭上還留了疤,那時候他就跟蘇星星保證,自己以后都聽蘇星星的。雖然沒承認自己是蘇星星的小弟,但做的都是小弟的事。
后來他靠著騎自行車成了這片小區(qū)的老大,逼著大家管蘇星星叫老大,蘇星星從小就是在別人小蘇姐的呼喚聲中長大的。
她與葉敘認識這么多年,除了最初被葉敘摔倒而對她好外,更多的是因為他們有共同的興趣愛好。小時候一起去上特長班,葉敘在隔壁打拳,蘇星星就在另一邊學跳舞。課余時間,葉敘教蘇星星打拳沒成功,不過蘇星星還是因為學會了防狼招數(shù)。蘇星星教葉敘學民族舞沒成功,最后兩人一起學了街舞。
從小到大,他們互相對彼此的愛好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如今,他們共同迷上了臺球。周末常常去臺球俱樂部玩耍。
葉敘和蘇星星是臺球俱樂部的常客,走進去一路都有認識的人打招呼。蘇星星也在進去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意外的熟人。
正是下午還一起討論題目的同桌譚見麟。
蘇星星順勢與譚見麟聊了起來,她心里有些驚訝,本以為他是只會學習的書呆子,不過此刻見他在這里很自在的樣子,看來也不是她以為的那種書呆子。
葉敘與人聊了幾句,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蘇星星竟然跟譚見麟聊了起來。他一下子沒有了聊天的興致,心里有些煩躁,他順從自己的心意走了過去。
語氣有些不善地問道“星星,這是誰啊”
蘇星星一副被噎住的表情,半晌才道“你叫我什么你腦子磕壞了嗎”
葉敘從不叫她星星,每次都是連名帶姓懶洋洋地喊她蘇星星,再不然就是帶著調(diào)侃意味的帶著笑叫她,你這個天上的小星星。
“蘇星星”葉敘連名帶姓又叫了一聲,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
他這樣一叫,蘇星星覺得舒坦了,開始給他們互相介紹。
她指了指譚見麟,“這是我的同桌,譚見麟。”頓了頓,又看向葉敘,一臉正直,“這是我兄弟,四中校草葉敘。”
譚見麟“”
葉敘“”
場面死一片的寂靜。
蘇星星不明所以的看著兩人,不清楚氣氛怎么突然冷了下來。譚見麟聽到兄弟兩字,有點想笑,憋了半晌最后手握拳抵住嘴巴,勉強隱住了笑意。
而葉敘,站在那邊,臉黑得不行,看向蘇星星的目光十分不善。蘇星星偷偷瞅了一眼,看見他嘴巴抿成一條直線,下頜線繃得緊緊的,渾身散發(fā)不爽的氣息。
目光往下,赫然是他握拳的手,手上青色的經(jīng)脈清晰可見。
“蘇星星你必須跟我說清楚,我什么時候是你兄弟了”
在蘇星星家門前,葉敘開始聲討蘇星星,他看著十分接受不了這個稱呼,語氣有點崩潰,“我什么時候有你這個如花似玉的大兄弟了”
比起葉敘的激動,蘇星星此刻要淡定多了,她似乎跟葉敘不在一個頻道,對他的激動也顯出幾分茫然。
夜色下,她臉上的茫然透出幾分無辜“我還夸你是校草了。”這是她特地加的前綴,誰能想到他根本沒有注意到,“不然我要怎么介紹說你是我的小弟嗎那我不是要在外人面前給你留點面子嘛”
一席話,說得葉敘的心跟過山車一般,上上下下起伏,上一秒還略顯氣憤,下一刻又似乎隱隱被安慰到了。
就因為他口中的外人二字。
晚上不歡而散。
蘇星星不懂葉敘為什么計較這個稱呼,但她也沒多想,晚上睡了一個很好的覺。
第二天她七點半起來,洗漱后吃完早餐,就出門去上課了。她周末其實很忙的,她要學習的東西很多,早上先是要去上舞蹈課,之后還有一節(jié)小提琴課。
等到中午休息下來,蘇星星才有時間看手機。很難得的,葉敘沒有給她發(fā)任何消息,蘇星星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葉敘好像真的挺計較的。
那不然要怎么介紹啊
蘇星星心里抓狂,也不知道葉敘怎么突然就鬧別扭了。她看了一下備忘錄,發(fā)現(xiàn)葉敘下午有一個籃球比賽。這要放在往常,蘇星星手機鐵定要收到他的消息轟炸。
如今一條消息都沒有。
蘇星星給下午上課的老師發(fā)了請假消息,隨后打車去了本市的體校。
這本是體校和隔壁電子科技大學之間的比賽,不過葉敘的一個朋友是電科大籃球隊的,知道他的水平,于是就請了葉敘做外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