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挺好。”
特別是誦經(jīng)時的坐姿,抬頭挺胸分外的端。只是,每次她那么坐著的時候,六爺注意力就開始不集中,不,應(yīng)該說變得特別的集中,只是集中的地方從書上就到了她身上,就落到了她那一波九折的地方。
六爺,您看什么
嗯我看看你出家的心是否足夠堅定。
他看的不是她的身體,而是透過她的身體看她的心。
曾經(jīng)六爺與離塵之間出現(xiàn)過這樣的對話。那時,包括現(xiàn)在,離塵對六爺?shù)脑挾紙远ú灰频南嘈拧6鶢?
曾經(jīng)他以為,寧家兒郎大多是流氓,唯有他出淤泥而不染。可那時,他方才知道。流氓,是寧家每個兒郎的特質(zhì),他也未能幸免。對此,六爺覺得耍流氓并非他本意,他都是被祖宗給連累了。
想到那些,六爺輕嘆了口氣,離塵也是,不過是誦經(jīng)嘛,為什么一定要抬頭挺胸的坐著呢縮頭縮肩的不好嗎
現(xiàn)在教離塵誦經(jīng),六爺偶爾感覺他也在歷劫。
抬頭望望天,不是都說春天才是交配的季節(jié)嗎現(xiàn)在都冬天了,為何還令人蠢蠢欲動呢
看六爺神情多變,呆呆沒再多問多言,心里已知距離六爺娶親的日子應(yīng)該也不遠(yuǎn)了。
抬頭望望北荀京城的方向,父親和娘親也快回來了吧。他和六爺帶兵守在這里,是為了迎接他們,同時也是為戰(zhàn)而準(zhǔn)備。
翌日
當(dāng)寧脩睜開眼睛,看身邊位置已空,看著那空蕩蕩的地方,寧脩眉頭皺了皺,伸手摸了摸,被窩完全是涼的。蘇言呢難道他昨天晚上是做夢
在蘇言不在身邊的日子,他確實經(jīng)常做夢,偶爾還做春夢。所以,昨天晚上又是春夢一場空嗎
想著,寧脩沉思片刻,擰著眉掀開被子朝著自己胸口瞅了一下,當(dāng)看到心口處的抓痕時,眉頭松開了。
看來不是做夢,夢里放浪蘇言可抓不著他,可現(xiàn)實中會。
知蘇言確實已經(jīng)知道,不是自己在做夢,寧脩望著窗幔嘴角揚了揚,靜靜在床上又躺了會兒,回憶一下昨夜的美好,現(xiàn)在的舒暢,而后才起身。
起身穿衣時,心里還嘀咕了一下,以往夜里折騰過,第二天都是蘇言在床上爬不起來的。現(xiàn)在怎么成了他起不來了
這,是蘇言身體變好了還是,他身體不好了
想著,寧脩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明明還是很好的。對自己的能力和體力,寧脩是毫不懷疑的。所以,結(jié)論就是蘇言的身體變好了,這是好事兒。
在外守著的莫塵,看到寧脩,忙迎了上去,“主子,您起身了。”
“嗯,夫人呢。”
“回主子,夫人正在用飯。”
寧脩聽了,抬腳朝著偏屋走去
“你多吃點,這銀耳粥的味道不錯。”
“嗯你昨天晚上睡的好嗎”
“挺好的,莫塵很貼心還會幫我蓋被子,陪我去茅房。還有你相公,也跟你說的一樣,是個好人。而且,他長的也好看。”
蘇言聽了笑了一聲。
寧脩走到門口聽到里面的對話,大步走進去。
走到屋內(nèi),看都沒看蕭賢一眼,徑直在蘇言身邊坐下,盯著她看了起來。
“看什么”
寧脩抬手將她垂落在耳邊的頭發(fā)掛在腦后,順手輕捏了一下她的耳垂,輕聲道,“你今天瞧著氣色不錯。”
蘇言聽言,眼簾動了動,這是夸她嗎感覺像是在夸他自個。
“趕緊去梳洗過來吃飯吧。”
“好。”
寧脩應(yīng)一聲,起身時,很是自然的傾身在蘇言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才離開。
這舉動,實在是有些放浪。但,寧脩卻做分外的理所當(dāng)然,又自然而然。
而蕭賢也好像是瞎了一般,什么都沒看到一樣,四品八穩(wěn)的吃著他的飯,連停頓一下都不曾。
寧脩只有在將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過頭,似漫不經(jīng)心看了蕭賢一眼。
一眼看去,正好與蕭賢視線撞上。
一個漫不經(jīng)心,一個平靜微笑。
看此,寧脩眼睛瞇了下,蕭賢移開視線。
寧脩小兔崽子
蕭賢老流氓
蘇言繼續(xù)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的吃著早飯。
待寧脩梳洗過來,蘇言和蕭賢都差不多已經(jīng)吃好了。看到寧脩,蕭賢起身,“二爺您慢用,晚輩先告退了。”說完,抬腳走了出去。
那樣子,瞧著很是懂事,很是善解人意。知道寧脩不喜歡他,也不在他跟前礙眼。
“這小子跟他爹一樣讓人厭煩。”
蘇言聽了,看著寧脩,不緊不慢道,“之前不是你挑撥他與他爹斷絕父子關(guān)系,并且還承諾他把他帶在身邊的嗎現(xiàn)在又作甚說這話”
寧脩聽言,瞅著蘇言道,“我那是想讓蕭瑾難受但我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真的會那么做。最后,讓我也跟著心煩。我現(xiàn)在很懷疑,這小子是故意的,就是為了給我添堵。”
寧脩一副就事論事,絕對不是在說蕭賢壞話的剛正不阿的模樣。
蘇言聽了,滿是同情的看著寧脩,還抬手拍了拍他的腦袋,“真可憐,竟然著了一個娃子的道了。一些日子沒見,我相公變笨了”
“蘇言,你是在取笑我嗎”
“不,我是在心疼你。”
“你少個我陰陽怪氣的說話。”說完,哼一聲道,“沒錯,我剛才就是在說那小子的壞話,我就是故意挑撥他們父子關(guān)系的,那又如何我不覺得自己哪里做錯了”
想到之前蕭瑾擄走蘇言,寧脩覺得只是挑撥父子關(guān)系遠(yuǎn)遠(yuǎn)不夠,他應(yīng)當(dāng)直接讓蕭賢變孤兒。
蘇言聽了,正要說話,就聽莫塵稟報道,“主子,夫人,將軍府的管家周廣來了在外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