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將人參收了起來后,便等著秦向天回來,琢磨著,要好好請秦向天喝一頓,然后拜托他將人參連夜送到醫(yī)院去,順便看看自己堂妹的病情。
一直等到十點多鐘,他才聽見外面?zhèn)鱽黹_門聲,出去一看,就見是秦向天回來了。
秦向天由于事情辦得順利,心情十分舒暢,眼見林行迎過來,便笑道:“小哥,怎么還沒睡覺?”
林行:“我擔(dān)憂同學(xué)的病情,沒法入睡,秦先生,能不能麻煩你一下,再次前往醫(yī)院一次,幫我將人參送給她,順便看一下她的術(shù)后恢復(fù)情況。”
秦向天笑了,剛想說話,眼角余光卻看見外面有車停下,然后,車?yán)锷斐隽似岷诘臇|西。
他臉色霎時間就變了,身形向旁邊一側(cè),與此同時,一腳就踢在林行的腿上。
就在林行倒地之時,一聲悶響已經(jīng)發(fā)出,隨后墻上的石英鐘已經(jīng)砰然碎裂。
林行猝不及防倒地,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聽見秦向天低聲命令道:“趕快從后門逃出去,在左邊街角處等我!”
林行扭頭一看那石英鐘后的墻壁,只見一個彈孔赫然出現(xiàn),登時醒悟了過來。
那個狙擊手又出現(xiàn)了!
他不敢耽擱,飛速爬起身來,便向后面跑去。
秦向天這才趴在了窗口,向外看去,手已經(jīng)伸到了腰后,摸到了一把精致的小手槍。
車?yán)锏娜耍欠顝堄癯芍皝砀櫱叵蛱斓娜~龍,他一見林行出現(xiàn)在旅店,當(dāng)機立斷,舉槍便要將林行解決。
眼見林行竟然在自己開槍的一瞬間倒在地上,然后逃跑,葉天急忙跳下車來,便向旅店里奔來。
旅館老板此時聽見動靜,已經(jīng)披衣出來,一見葉龍的樣子,急忙問道:“小伙子,發(fā)生什么事了?”
葉龍一把推開旅館老板,疾步向旅館后面看去,卻見已無人影,便沉聲問向秦向天:“老兄,方才那個年輕人跑哪里去了?”
秦向天先前不確定這人是來針對誰的,所以,已經(jīng)做好了動手的準(zhǔn)備,此時聞聽葉龍的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便將手從后腰槍柄上松開,說道:“他向后面跑了……年輕人,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談,沒必要開槍。”
葉龍說句少廢話,然后快步便向旅館后追去。
秦向天跟著到了旅館后,眼見葉龍向街道右邊奔去,便轉(zhuǎn)身向左邊而去,到了街角處,拉著藏在角落里的林行,便疾步向一處小飯店走去。
來到了飯店里,秦向天要了瓶白酒,先讓林行喝了一小杯,鎮(zhèn)定下來,然后才說道:“小哥,我先前就對你有點疑問,但一直沒好意思直說,而今,槍手都追上門來了,我看你也不像是會功夫的人,肯定無法對付這種危險,不如向我說出實情,看看我能不能幫你一把。”
林行自己又倒上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這才長嘆一口氣道:“秦先生,事到如今,我已經(jīng)成為了孤家寡人,整個木齊市,也沒有人能幫我,有家不能回,有仇不能報,簡直讓我生不如死,整件事情,我只能向老哥說,我不奢望老哥能幫我,只希望我哪天要是遭遇了不測,你能幫我保存真相,到時候講給我堂妹聽……”
說到這里,他眼圈已經(jīng)發(fā)紅了,強忍著悲痛,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了一遍。
秦向天聽得臉上凝重,隨后也喟嘆道:“小哥,你叫林行是吧,不是我打擊你,依照你現(xiàn)在的情況,想揭穿事情的真相,那是不可能的任務(wù),張家的勢力,我比你還清楚,而且,那個張玉成相當(dāng)?shù)挠行挠嫞谖抑徽f了槍擊和貫穿心臟的傷之后,便斷定了是你堂妹,從而猜測和我在一起的就是你。”
“是的,這人當(dāng)初去和我叔叔談聯(lián)手的事情之時,我就看出他是個極其狡詐的人,幸虧我本性謹(jǐn)慎,才逃過一劫。”
秦向天點頭,然后道:“小哥,南疆你是不能待了,要是能信得過我,你直接去上港。”
林行有些猶疑:“但我一走,先不說我叔叔的仇沒法報,就連堂妹,我也沒法照顧了……”
秦向天擺擺手:“林行,你在木齊市也于事無補,只要一露面,便會招來殺身之禍,你去上港,我負責(zé)給你安排落腳處,而且,你要是想報仇的話,我還能找人幫你訓(xùn)練各種格斗技術(shù)。
林行開始吃驚:“秦先生,你真能幫我報仇嗎?”
“那要看你努力不努力了,林行,我給你交底吧,我是軍情四處的人,你只要加入,我們會把你訓(xùn)練成無所不能的特工,到時候,你就可以替自己叔叔報仇了。”秦向天說著,已經(jīng)將燙金封面的證件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