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梨扶著她坐“你有事的話喊我過去,怎么親自跑來了”
“賀梨姐,你不要跟徐卿寒學(xué)。”溫酒自認(rèn)為身體素質(zhì)方面都很好,何況當(dāng)年她懷小豆芽時,都天天往醫(yī)院跑,身體和生理上雙重壓著都沒事,就別提現(xiàn)在了。
奈何徐卿寒大驚小怪,就跟第一次見到女人懷孕般,處處跟她作對。
這次溫酒擺出“一家之主”的威嚴(yán),終于讓徐卿寒讓步,親自上她過來,也是有原因的。
她握著賀梨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睛瞧著真切“賀梨姐,你實(shí)話跟我說,是不是邵大哥把你傷透了”
“都過去了。”賀梨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想起這段婚姻。
溫酒精致的臉蛋有一絲復(fù)雜,把她的手更握緊了“賀梨姐,離了婚你可以選擇自由一段時間,好好享受被追捧寵愛的滋味,別想不開”
“小九,你說什么”賀梨聽了越發(fā)茫然。
她現(xiàn)在難道不是在享受恢復(fù)單身的自由嗎
溫酒忽然松開她“這樣吧。”
她從包里翻出一本花名冊,委婉地說“我不是開了一家娛樂公司嗎,圈內(nèi)不少肌肉發(fā)達(dá)的猛男都單著呢,其中不缺乏潔身自好,又顧家的。”
賀梨眼睜睜看著溫酒把花名冊遞給自己,上面都是一些男模特般的藝術(shù)照,還附上個人簡歷。
“都是精品。”溫酒白皙的手指一點(diǎn),告訴她。
賀梨笑了“小九,你隨身攜帶猛男冊,徐總知道嗎”
“我是給你準(zhǔn)備的。”溫酒往照片上的肌肉男瞥一眼,努努嘴又說“你要不喜歡這樣五大三粗款的,徐卿寒公司也有不少單身的精英,樣貌斯文,風(fēng)度翩翩。”
“小九,你到底想說什么”
賀梨看她扯這些,也沒說重點(diǎn)。
溫酒終于停下來了,輕輕呼吸一口氣說“昨晚圈內(nèi)都傳遍了,說你和邵其修離婚后,打擊太大,不再喜歡男人,開始喜歡女人了。”
賀梨眼眸意外睜大,沒有聽到風(fēng)聲。
“還有人看見你在花店里和一個姓簡的女人卿卿我我,后來有人打聽到那女人是個同性戀,而你跟她好上了。”溫酒聽到這個消息,差點(diǎn)沒有把徐卿寒踹下床。
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可能,但是又怕是真的。
所以早上就直接殺過來了,企圖把賀梨的性取向搶救回來。
賀梨自己都聽懵“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喜歡女人了”
“你沒有”
“沒有。”
賀梨從不會撒謊騙人的,這一點(diǎn)溫酒很清楚。
見她表情認(rèn)真,可見是沒有愛上那個姓簡的女人。
“這群嚼舌根的女人,在后面胡編亂造什么”溫酒一懷孕,脾氣都暴躁不少。
賀梨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靜,扯著唇說“讓她們說吧,只要我不聽,誰又會在意。”
傳聞這種事,看每個人怎么看待了。
是拿來做一時消遣用,還是鉆牛角尖把別人莫須有的事,當(dāng)了真。
溫酒松了口氣,又不忘叮囑“那個叫簡娉的是同性戀,賀梨姐,你跟她玩,人沒事吧”
“簡娉待我像是朋友。”賀梨輕聲讓她別掛心。
兩人聊了一會,溫酒也不打擾她去上班。
不過臨走前,那本猛男冊是留下了。
用溫酒的話說“萬一簡娉現(xiàn)在費(fèi)盡心思準(zhǔn)備扭曲你的性取向,只是目前沒暴露出心思,這個留著吧,賀梨姐,你平時多看看,提醒自己是喜歡男人的。”
賀梨不跟孕婦爭論這個,以免她動了胎氣。
送走這位小祖宗后,賀梨慢慢地在沙發(fā)坐下,她低垂眼眸,視線移到了茶幾上。
其實(shí)簡娉的性取向,她已經(jīng)察覺到了。
賀梨尊重簡娉的選擇,沒有挑破而已,何況兩人的相處方式很舒服,只是當(dāng)朋友。
這件事,不單單溫酒聽到,也在一天之后,傳到了邵其修面前。
此時,他恢復(fù)單身未婚的男士形象,下班似乎家也可以不用回了,因?yàn)槟抢镌僖矝]有需要他裝作好丈夫去敷衍的女人。
友人開了一間包廂,幾位圈內(nèi)的爺兒都在打牌。
今晚邵其修手氣大開殺戒,卻始終皺著眉頭。
一個濃妝艷抹的紅色禮服女人,大概是察覺到他就算贏錢了,心情也沒見好。于是抱著想討好邀寵的心思,嬌滴滴地在旁邊笑了起來“對了,今天有一件事兒,大家聽說了沒”
牌桌上的男人都是老手了,慣會捧女人的場。
“從你嘴里說出來的事,肯定有趣兒。”有個叫趙少的,翹著二郎腿笑。
紅色禮服的女人順著話說“我們?nèi)?nèi)都在傳,邵總的前任太太好像是離婚后,精神打擊太大,開始跟女人在一起。”
她手掩著嘴,嬌嬌的笑,不忘看邵其修的臉色。
趙少和一旁的人聽了驚訝。
且不說賀梨,賀家的女人在晏城名聲向來很好,很少會鬧出這種丑聞。
紅色禮服的女人又繼續(xù)說“千真萬確,昨晚馮名媛本來想去花店找賀梨,結(jié)果還沒進(jìn)門,就看見賀梨和花店的女老板親密貼在一起,手都伸到衣服里去了,聽說兩人還接吻了。”
又是把手伸到衣服里,又是接吻的,這是石錘了吧
眾人將視線,紛紛地放在邵其修身上。
只見他神色從容不迫,就仿佛大家議論的不是他前妻。
看來兩人離婚,并非傳言那般和平。
這也讓紅色禮服的女人壯了膽,添油加醋道“那花店老板娘是簡湘的堂妹,聽她早就說過,這個堂妹以前和好幾個已婚婦女牽扯不清,后來被人家老公找上門了賀梨平素里就算被賀家教養(yǎng)的在規(guī)矩,也禁不住這樣的老江湖吧。”
不管是說了什么,其實(shí)大家更希望聽到邵其修能說一兩句。
而邵其修始終漠不關(guān)己,牌打到深夜,他才抽了根煙要走。
方才說賀梨的紅色禮服女人也踩著高跟鞋急忙跟上,黏了他一整晚,想要上位的心思怎么也掩飾不住“邵總。”
邵其修步伐沒停,只是冷靜的眸色輕輕一掃。
紅色禮服的女人心臟都快跳出胸口了,她端茶遞水討好了這男人一整晚,為了就是這刻,鼓起勇氣說“外面天色很晚了,您方便送我一程嗎”
邵其修很少把視線放在一個陌生女人身上超過三秒,這次持久地落在她妝容精致的臉龐上,過了半響,開腔說話的語調(diào)低沉平靜“你叫什么名字”
“郭,郭亦甜”女人被他目光注視的,臉蛋開始發(fā)燙。
走廊燈下,邵其修將自己西裝外套遞給她。
郭亦甜有點(diǎn)不知所措地接過,腦子也跟著暈了一下。
“跟上。”
司機(jī)開著車停駛在私人會所的門前,邵其修走出來,而郭亦甜也亦趨亦步地跟著。
她低著頭,眼神看向男人,又快速挪開。
待上車后,司機(jī)卻沒有啟動車子。
氣氛有些過于安靜,郭亦甜抱著西裝外套,感覺整個車廂內(nèi)都是男人的氣息,清冽中帶著一股極淡的薄荷味,她忍不住看向邵其修,兩人距離這么近,仿佛讓所有的感覺都變得清晰了。
“你想做我女人”他的語氣極淡,眼風(fēng)也淡淡一掃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看情況加更,具體圍脖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