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開語音, 阮楚楚隔著手機都能聽出顧子逸的氣急敗壞和暴躁憤怒, 莫名有一種被噴了一臉唾沫星子的錯覺。
顧煜你竟然敢打我
你精神病沒治好就去治,來我家里發(fā)什么瘋
我警告你趕緊把金剛給我送回來
你以為你當年殺了家里貓的事沒人知道你就是個神經(jīng)病瘋子現(xiàn)在發(fā)病了又來搞我的金剛
我跟你講,金剛要是出了什么問題, 我就去動物保護協(xié)會告你虐殺動物
再到后面基本全是發(fā)泄式的咒罵了,詞匯量之多令人咂舌, 阮楚楚實在沒能堅持到聽完,退出微信百度搜索了“狂躁癥的癥狀表現(xiàn)與危害”, 點擊分享到群里,然后編輯道小五,積極配合治療,還是能治愈的, 加油
發(fā)完,直接刪除并退出了群。
阮楚楚懟完顧子逸心情好了不少,撥通了顧煜的電話。
誰知通話等待音響了幾聲就被掛斷了, 沒一會兒對面的短信發(fā)了過來。
在忙, 醒了記得吃早餐,好好休息。
阮楚楚想了想,回了一句好的,有時間記得給我回個電話。
之后顧煜便再也沒有回復了。
一直到晚上九點半, 院子里才傳來車輛的引擎聲。
顧煜停好車,一邊按壓著自己有些僵硬的脖子一邊進屋, 周嬸過來替他拿包小聲提醒道“夫人等您等的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怎么沒喊醒她去房里睡”顧煜一聽不由皺了皺眉。
周嬸笑著解釋道“喊了, 但夫人說要等您回來。”
顧煜換鞋的動作微微一頓, 伸出手“那蛋糕給我吧,不用放冰箱了,估計她過會兒醒了就會餓。”
“這就是前幾天夫人說的那家蛋糕店吧過會兒她看見了肯定高興”周嬸看了一眼包裝袋,笑瞇瞇地將袋子遞還給顧煜。
顧煜“嗯”了一聲,提步往沙發(fā)走,越走近腳下就不由自主地放的更輕。
電視機正無聲地播放著肥皂劇,阮楚楚縮在灰色長條沙發(fā)里,身上的絨毯估計是周嬸見她睡著后蓋的,從頭蓋到腳嚴嚴實實生怕她凍著了,露在外面的小半張臉紅嘟嘟的,顯然睡的正酣。
顧煜單手撐在沙發(fā)扶手上,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會兒,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小蛋糕,一時開不了口將人從酣夢中叫醒。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沙發(fā)上的女人嚶嚀一聲,絨毯下白嫩嫩的小腳丫子探出來動了動,緊接著胳膊也從毯子下伸了出來,嘴里嘟囔著“熱死了。”
顧煜無奈地看著她五月初已經(jīng)換上了的短袖睡衣,從沙發(fā)和茶幾間的小過道走進去,扯了扯絨毯將她沒穿襪子的腳丫蓋住。
可只要他一蓋住,沒多會兒阮楚楚便又會將毯子踢開。如此你來我往了幾次,最終還是阮楚楚在夢中受不了這不厭其煩的“折磨”,揉著眼睛醒了過來。
“你在干嘛呢”她半撐起上半身,迷迷瞪瞪地看向蹲在沙發(fā)尾的顧煜。
顧煜若無其事地抬起按住絨毯的手,指了指茶幾上的蛋糕,“醒了,給你帶了seety的草莓蛋糕。”
阮楚楚立刻忘了追問對方之前的行為,“哇”地一聲掀開毯子坐起來。
顧煜暗自勾了勾嘴角,在沙發(fā)上坐下,問“周嬸說你在等我”
阮楚楚“啊嗚”一口咬下叉子上的草莓,點頭,因為拒絕有些口齒不清,“昨晚沒事吧我今天看群里顧子逸都瘋了。”
“難道不是在說我瘋了嗎”顧煜低頭解袖口,語氣居然還有些調(diào)侃。
“你聽了啊”阮楚楚一邊吃一邊瞄了瞄他。
顧煜停下動作抬起頭看她,笑道“嗯,下午吃飯的時候看到你發(fā)了消息,就點開聽了幾條。”
阮楚楚一聽,想起自己上午的行為就有些樂,“我發(fā)完就退群了,顧子逸是不是氣死了后面是不是連著我一起罵”
說著哈哈笑了兩聲,評價道“真不知他這性格怎么養(yǎng)成的,就那脾氣估計等這條腿好了,用不了多久又得被人揍進醫(yī)院去。”
顧煜看著她一臉嫌棄的樣子,無聲笑了笑,輕描淡寫附和道“有道理。”
他將襯衫袖子隨意往上挽了挽,余光看到阮楚楚時不時就瞄他兩眼,有些好笑的問道“怎么了還有什么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