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你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實在令人嘆為觀止。不過你與其在這里糾纏我太太,不如想好說辭怎么去法庭上博取法官的同情。比如怎么解釋父親患癌,你卻并未承擔(dān)分毫治療費用,同時出入高端消費場所。”顧煜攬著阮楚楚,側(cè)身擋在前面,目光如炬。
林月抬頭看向顧煜,眼里是掩飾不住地震驚,她磕磕絆絆道“你、你胡說我沒有”
顧煜冷冷地睨著她,語氣嘲諷“我還以為林小姐會拿出一直對外宣揚的在家庭中受到不公正對待來解釋自己對重病父親的不聞不問。”
林月眼神閃爍,語無倫次地說起來“本來就是,我不是親生的,他們對我不好,我為什么要幫他們”
“是嗎”顧煜漠然道“但據(jù)我所知,林家待你比親子還要優(yōu)厚,舉全家之力供你花費高昂的專業(yè)。而你自畢業(yè)起,卻幾乎單方面斷絕了和林家的聯(lián)系。林小姐不如另外想點說辭,當(dāng)庭說謊可不能幫到你。”
阮楚楚在一旁聽到,無法置信地看向林月。
她原本只以為林月是因為生活困難才會做出剽竊作品的下下策,卻沒想到事實竟然更加不堪。
林月對養(yǎng)育她多年的養(yǎng)父母都能做到如此絕情,會對她恩將仇報也不讓人感到意外了。
有些人就是會有全世界都虧待ta的錯覺,他們汲取不到這個世界的好意,將自己的所有偏激想法全部加諸于他人身上,最后在惡意中淪陷。
顧煜沒有再給林月辯駁的時間,他繼續(xù)道“四年前的作品剽竊事件,我太太當(dāng)時沒有追究,但不代表我愿意看到自己的太太受委屈,請林小姐回去后做好同時應(yīng)對阮氏以及我個人起訴的應(yīng)對準(zhǔn)備。”
“現(xiàn)在,請你立刻離開,否則我就要通知保安過來了。”顧煜反手朝后方一指,冷漠地下達逐客令。
林月埋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渾身不住地顫抖著,像一片寒風(fēng)中即將凋零的秋葉。
阮楚楚聽到她似乎在極輕地呢喃著什么。
“我好不容易才能走到如今這個位置你們這種人怎么能理解我你們一出生什么都有了卻要站在終點線嘲諷努力奔跑的我”
顧煜眉頭緊皺顯然已經(jīng)是非常不耐,他吩咐聽到動靜走出來的李嬸“通知保安請林小姐出去。”
同時輕輕在阮楚楚的肩上拍了拍,道“上車,我們先進去。”
阮楚楚也不想再站在這里聽林月自怨自艾,她順著顧煜的力道朝車子走去。
然而就在她一腳踏進車里,彎腰準(zhǔn)備鉆進去的時候,巨變突生。
“小心”李嬸驚恐的聲音響起。
阮楚楚回頭,看到林月兇狠朝自己撲了過來,縮在腹前的手上有什么東西閃過一道晃眼的寒芒。
她心下大驚,手腳卻不聽使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林月猙獰扭曲的臉越來越近
就在這時,一只長臂伸出,擋在了阮楚楚的身前,緊接著便聽到“嘭”一聲巨響。
林月轉(zhuǎn)瞬間便被制伏壓在了后車門之上,一把十公分左右的彈簧刀落在她的腳邊。
她似瘋了一般不斷地掙扎,卻被顧煜扭住手臂牢牢壓住,她死死盯著阮楚楚,惡狠狠地咒罵“阮楚楚,我討厭你從我見到你的第一面起就討厭你你明明嫌棄鄙夷卻又紆尊降貴的姿態(tài)讓人惡心相貌、才華,我哪樣比不上你你如果不是出生在阮家,有什么資格可憐我我咒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會一件件失去,這輩子都得不到好下場”
阮楚楚驚魂未定,一時失語,只覺得看著惡毒的林月反胃到不行。
保安很快趕了過來,顧煜將林月移交過去,走到阮楚楚身邊站定,伸手攬住她的腰,漠然地看著林月道“楚楚就不勞林小姐費心了,我保證她會擁有你一輩子無法企及的財富、權(quán)勢以及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