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輕拂過旁邊的竹葉,天上的太陽藏進白云之中 ,悶燥的溫度卻燒得人心亂跳,鄭楚說完這話之后,轉(zhuǎn)身離去。
她耳畔都在冒煙,心底又羞又燥,手心冒著熱汗。
鄭楚實在想不通他寫的字是什么意思,心里糾結(jié)許久,在學校得空時想得更多,不明白陸為真到底要跟她表明什么,一找到空閑時間就走了過來
來這之前,她怕顧元澤懷疑自己來找陸為真,都沒怎么問顧元澤在外面遇上了什么事,只讓他下次再私下說。
手輕輕拍了拍熱得發(fā)紅的臉,鄭楚腳步加快,沒發(fā)覺陸為真直挺的身體比她還要僵硬。
陸為真光著堅實寬厚的膀子,手上提著一桶滿滿的涼水,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蜷起來。健壯的身體除了一條平角褲,什么都沒有。
他這樣也不是沒女人見過,但那時是在河邊洗東西,身上還套著條褲子,沒有哪一次會像現(xiàn)在一樣,讓他覺得渾身都僵硬起來。
強壯的身體呈健康的古銅色,腰部和大腿結(jié)實勁力。這種年輕力壯的男人,在某些事上會特別討女人喜歡。
以前有過什么都不怕的寡婦想勾搭他,但陸為真根本沒放心上,在宗族祭禮上還差點把人打一頓。
他從來沒有過那種旖旎的心思,私下里還嗤之以鼻,看不上別人,覺得女人都是花錢的禍害。
鄭楚突然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還是在他準備沖澡的時候,說她無辜太牽強了。
陸為真神情古怪,走起路來同手同腳,他不敢大步邁開,眼睛不時盯著外面,生怕鄭楚轉(zhuǎn)頭回來。
陸為真平時一個人住,極少有人會過來這邊,就算有人會來,也是一些上了年紀的大叔大嬸來找麻煩,老校長老了,連他都不一定會過來。
鄭楚無緣無故跑過來干什么怎么偏偏這時候跑出來
他有些惱了,覺得今天出乎他意料的熱,陸為真渾身就像著火了一樣,自己的腦子都被蒸糊涂。
人之常情,他又不是圣人,對鄭楚有那么一點小意思沒什么奇怪。
陸為真手上的青筋冒了出來,勉強壓住自己心底產(chǎn)生的躁動,他鼻尖微紅,微低下頭,吸了口氣。
這女人真是夠了
狗嗅見了鄭楚的氣息,在一旁高興得汪汪直叫,又蹦又跳,吵得陸為真頭疼。也不知道是誰養(yǎng)的它,隨便來個人都能叫成這樣,沒出息。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吃里扒外的狗。鄭楚不過是救了它一次,這蠢狗居然還惦記上了人家了。
狗察覺到氣氛的奇怪,它的聲音慢慢小了起來,最后趴在地上,看著陸為真,低聲嗷叫。
陸為真沒理它裝可憐的樣子。
他耳朵熱得發(fā)紅,但陸為真不知道。要是給個鏡子給他,恐怕他也只會以為自己是氣紅的。
陸為真手上的肌肉繃得緊緊,他想鄭楚這人也太難形容了,就這么受不了這里的生活為了過上好日子什么都能做嗎難道還真想要和他睡幾次
他、他還不答應呢
陸為真有些說不出惱怒,又覺得這姑娘太不自愛,今天能過來看他穿內(nèi)褲的樣子,明天是不是就真的要到床上浪了
錢錢錢,天天想著這東西能吃飽飯不就行了她究竟是怎么當上老師的學生跟著她學壞怎么辦
陸為真頭氣得發(fā)暈,滿肚子憋著氣,認為鄭楚就是看上他手里的閑錢。
他把水桶提到洗澡房,重重地放下,不少水灑在地上。他呼出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又謹慎伸頭朝外望了幾眼,把門關(guān)上。
冰涼的井水淋在身上,陸為真沒什么感覺,他的心太亂了。不就是被女人看了一眼嗎這有什么難為情的這種小事情鄉(xiāng)里面多了去,他又不是嬌滴滴的娘們。
陸為真洗了把冷水臉,臉悶紅發(fā)燙。
他摸了摸額頭,認為自己肯定是發(fā)燒了,才沒有別的原因。
陸為真在心里罵了一句盡會勾搭漢子。
火熱的太陽曬得地上滾燙,空氣中充滿水汽。鄭楚在不遠處的樹蔭下站著,她靠著粗壯的樹枝干,微低著紅潤的臉。
真是太丟人了鄭楚輕咬嘴唇,想起自己看見的場景,她扶額,覺得太尷尬了。
陸為真的身材真的很好,腹肌結(jié)實,也難怪當初他把她從竹林抱出來時不見疲累,氣息平穩(wěn)。
早知道剛才就直接走了,多嘴說什么待會再去找他,現(xiàn)在連走都不好直接走。
她低頭踢著腳下的碎圓石頭,手心汗?jié)瘢较朐接X得自己行動太過魯莽,要是下午留在學校找顧元澤問消息,今天就不會這樣奇怪。
以前明明都說再也不來這里,怎么又非得跑過來問清楚鄭楚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讓老校長幫忙問問了,心中想要不然先回家吧誰知道陸為真要花多久時間
她心里還在猶豫,一個人突然欣喜地叫了聲鄭老師。
鄭楚一驚,她抬起頭,看見一個人扛著鋤頭走過來。
“真的是你你怎么來這個地方了”
這是鄉(xiāng)里追求她的人,姓陳,性格爽朗,今年好像二十五,還沒結(jié)婚。雖然膚色有些黑,不過長得眉清目秀,鄭楚拒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