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明著姓遲,但誰都知道是四大家族輪著姓。先皇是程家女人生出來的,原本這一次應該輪到我們談家,卻千算萬算,最終便宜了遲聿這個從冷宮女人肚子里爬出來的東西,背后不沾任何一家望門。”
“但是,下一次坐上皇位的,必須是我談家的血脈,你懂”
方氏被他陰晦狠辣的臉色嚇得一個哆嗦,連忙點了頭。
談文典見她點頭,又笑了起來“你要是不甘心,也不是沒辦法。明天就去跟謝家退親,然后把海雁送進宮,現(xiàn)在宮里還空著一個淑妃的位置,海雁去正好不過。”
“她們兩姐妹一起入宮,生下皇子的概率更大,豈不美哉如果海雁用點心,自己爬上皇后的位置,我也是沒意見的。”
方氏聽到這里不由得沉默了。
這些事她不是不知道,反倒是非常清楚。
可天下父母心,兒女都是母親身體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又如何不疼惜自己的孩子。
海雁長得那么聰明可愛,理當嫁一個疼愛她、關心她,并能與她門當戶對的夫君。
皇宮深院,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里面不光有自私冷漠的皇帝,更有虎視眈眈的代表各大家族的妃嬪。
每一天睜開眼,不是勾心斗角,就是防微遠慮,根本沒一天舒心日子可言。
她如何舍得把女兒送入火坑。
再說那談雪雁,以前明明很好拿捏,她那個故作清高的母親也被她狠狠收拾過。
等等,談雪雁的生母可還在談府,她總不能不顧及自己的生母吧。
想到這里,方氏黯下去的心又瞬間被點亮。
只要掐住了陳氏的脖子,還怕談雪雁不肯就范
看她以后還怎么囂張放肆
正當她想到此處,之前被她呵斥出去的丫鬟帶著張大夫走了進來。
方氏趕緊整理了下儀容,上前問道“張大夫可找到了辦法”
張大夫很是慚愧地垂下了臉,尷尬道“這,這藥著實詭異,老夫、老夫才疏學淺,無法破解”
方氏橫眉怒目“廢物談家養(yǎng)你這么多年,從來好吃好喝供著,竟然連這點事都辦不好”
張大夫原本確實愧疚,他受談家恩惠極多,今日沒能為族長嫡女制出解藥,老臉很是掛不住。
但并不代表他真的為金錢屈了膝。
這些年來,他拿多少錢,也為談家辦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
腰板還是非常直挺的,絕不肯輕易背鍋。
他效忠談家多年,自然熟知這些望門貴族間的齷蹉事。
他斂了斂眼,很是羞愧地對談文典道“家主,這藥著實很怪異,男子吃了,只有普通的催情作用,可女子吃了,便會露出最為極致的淫態(tài),一般解藥根本無法清除,必定要纏著男子”
張大夫聽著里面房間里陸陸續(xù)續(xù)的嬌吟,加快語速“這藥藥性之霸道,恐怕一個男子都無法”
他說到一半趕緊頓住,躬身請退“老夫無能,還請夫人另請高明。”
說罷,就跟火燒屁股似的飛快地跑路了。
談文典拍案而起,連案幾上的茶杯也摔碎在地,這回他是真的怒了,顫著手指指著方氏罵道“看你做的好事,自作自受好好的一件事交給你,竟然給我暗中使絆子。”
原來這香雪抱鯉的湯是當初方氏主動接手過來,說讓下人做不放心,非要自己親手監(jiān)制。
沒想她懷了私心,想要談雪雁在皇帝面前出丑
但此時說這些都無用了,方氏慌得直接倒在了地上,六神無主道“這,這可怎么辦才好那醉春樓的婆子根本沒和我說清楚”
她當時只說找個專門治女人的狠點的藥,沒想到會狠到這種地步。
所以之前海雁吃下去后,她以為找張大夫開兩副藥就會沒事
談文典越想越氣,他只是讓方氏放點壯陽催情的藥,讓皇帝今晚和談雪雁多多交融,早日生下皇子。
原本皇帝就因為雪雁姓談而不喜,現(xiàn)在出了這種事,怕以后更是厭惡與她同房。
談文典快步上前對著方氏就是狠狠一踹“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娘們”
方氏被踹得疼得快喘不過氣,但心系女兒,用極大的耐力忍住疼痛,問道“老,老爺,救救海雁啊”
談文典氣得頭疼,怎么救總不能隨便找個男人當解藥
方氏見他一時間愣住,倒是在這方面心思轉動極快,她忍著疼說“要不,要不讓人去謝家邀謝一然來,反正,反正他們就要成親了”
談文典眉頭一皺,在心中仔細計較。
忽然道“就謝一然那文弱的身板剛才張大夫可是說”
方氏提出找謝家長子的辦法,已經(jīng)很是丟了臉面。
哪里還在意張大夫說的那種荒唐話。
她不敢細想,只想趕緊安撫自己女兒“先別管那么多,他是海雁的未婚夫,這是他該做的。”
談文典眉頭一展。
方氏以為自己說動了他,就要召喚丫鬟去辦事。
結果就聽見談文典說“這世上能碰海雁的人,又不是只有謝一然一個人。”
方氏被他說懵了“什么”
談文典笑了“皇帝不是喜歡夜御十女么,此時找他幫忙,豈不是更好”
作者有話要說 被好多小天使猜到了,這湯里面的東西就是x藥。出錯了,請刷新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