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魚對目標的感情態(tài)度非常不滿,臉拉得老長。
“我沒跟你開玩笑。”他非常嚴肅的將話題拽回去,“你我都清楚,每天夜里,我們都會做同一個夢,不,確切的說,應該是我會被你強行拉入夢中。”
“顧先生,我需要一個解釋。”
對此,顧徐的答案是不知道。
從十二歲開始,他每天夜里都會做一些相似的噩夢。
噩夢中除了他和那個女人,只有扭曲的黑暗和刺鼻的血腥,從未有過第三人出現(xiàn)。
他拉住青年的胳膊,把人塞進懷里,“抱歉,我給不了你答案。”
好,很好。
未免踢到男人的傷口,李魚不敢太過劇烈掙扎,語含警告,“你先把手放開,我們談談。”
顧徐把人勒得更緊,“就這樣談。”
吃著碗里的,望著鍋里的,這種人真是太不要臉了。
李魚嘴角下壓,用力掙扎,引來男人一聲吃痛的低哼。
他渾身一僵,咬牙妥協(xié),兇巴巴的質(zhì)問,“為什么會這樣,難道你能讓指定的人入夢”
這一招很牛逼啊,恨誰就把誰拉進噩夢,不到半個月,那人就神經(jīng)衰弱,心理素質(zhì)差的,沒準還要進精神病院。
“不能。”顧徐的手落在青年柔軟的黑發(fā)上,輕柔的梳理著,“只有你能。”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淡淡愉悅,“看來我們心意相通。”
李魚,“”
大佬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還有個想要陪伴到死的暗戀網(wǎng)友。
為了自己屁股,李魚決定糾正一下高危大佬的感情觀。
“你不該對我說這種話。”他皺眉教育,“愛情應該具有專一性和排他性,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有一個很好的朋友。”
見男人分神,李魚趁機翻身,泥鰍一樣,貼著男人的身體滑了出去
感覺到小腹被輕輕蹭了一下,顧徐眼神微變,“我的確說過。”
李魚挑挑眉,敢承認,說明渣得不夠徹底。
“如果我記得沒錯,你說你希望對方陪你到死,但眼下你的所作所為,似乎有點對不起你那位好朋友。”
青年的緋紅的嘴唇不停翕動,時而能瞥見一點粉色的舌尖。
顧徐口干舌燥,“你在吃醋。”
李魚無語,“大佬,是什么給了你這種錯覺”
顧徐撐著床坐起來,剛剛還有點病弱的氣質(zhì),瞬間膨脹成了壓迫感。
李魚警鈴驟響,剛扭身往床尾爬,就被男人捉住腳踝給拖了回去。
青年骨架小,腳踝精致,腳掌也是白里透紅,一點繭也沒有,根本不像是常年干活的。
顧徐低頭親了一下,舌尖舔過腳心。
李魚怕癢,條件反射朝對方面門踹去,被男人半路截住,往下一按,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小腹肌肉緊實,灼熱,不用上手,光用腳底就能切實感受到漂亮的肌理線條。
顧徐扣住那只腳,來到下方,李魚怵然睜大眼睛,老臉通紅。
搞什么,這也能硬。
“感覺到了嗎”顧徐的手順著青年腳踝,一路往上,停在膝蓋上方。
李魚緊張得直咽口水,故意沉下臉,“你放手。”
顧徐沒放,“他只對你一個人有反應。”
李魚,“”
看來之前的懷疑沒有錯,目標那方面確實有問題,太容易硬了。
這也是病,得治。
李魚義憤填膺,“顧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我這個人很正經(jīng),不亂搞男男關(guān)系。”
男人的拇指輕輕摩挲著青年的腳背,緩慢勾起唇角,“陳井,我一直知道他是你。”
李魚愣怔,隨即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誰。
系統(tǒng)提示,“掉馬。”
李魚難已置信,“怎么會呢,不應該啊。”
他的偽裝那么完美,假身份也做得天衣無縫,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似乎看出青年的疑惑,顧徐慢悠悠地開口,“你過來,我告訴你。”
聰明人是不會輕易靠近危險的,但考慮到對方斷了條腿,李魚戒備心減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