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府尹老邁昏庸, 多數(shù)時(shí)間腦袋里均在想著縱情聲色,一心沉溺于溫柔鄉(xiāng)。
隔日,蔡捕頭與侄兒的計(jì)劃到他面前大說一通, 順天府尹問都不問蔡捕頭是怎么查出來的,可有具體證據(jù), 便蓋上官印給了對方抓捕柳青玉的文書。
蔡捕頭假公濟(jì)私的活兒干得那叫一個(gè)溜,給侄兒安排上一套捕快衣具, 點(diǎn)齊手下,便堂而皇之的讓侄子混在一干捕快中, 跟著前往了柳青玉暫居京都的居所。
時(shí)值柳青玉生辰。
汪可受、肖庭、安幼輿、寧采臣等一眾好友聯(lián)手畫了一幅巨作, 攜以作賀。
隨著肖庭來的還有玄駒國女王, 她家園重建窮得響叮當(dāng)?shù)模砸唤?jīng)得知柳青玉壽辰的消息, 便連夜派遣蟻兵蟻將去城外山上挖掘, 總算挖出了一些拿得出手的藥材。
嬰寧與聻天初亮便出門采買了新鮮家禽、魚蝦、蔬果。
迎客進(jìn)門, 他們窩在廚房里熱火朝天的埋頭烹飪。
柳青玉他們一塊兒品茗談天, 不多一會兒, 嬰寧兩只精心準(zhǔn)備的菜肴便端上了食案。
再取出燎原酒與嬰寧去年閑時(shí)釀造的梅花酒, 一眾人與妖上桌, 宴席便要開始了。
當(dāng)然了,園子壁畫里, 狐夫人眾女亦歡天喜地的殺了雞, 摘了樹上桃子,后又央寧采臣幾人畫了幾壇酒, 也似模似樣的擺開了酒席。
庭園深處一派喜氣洋洋的畫面。
然總有些煞風(fēng)景的不速之客,喜歡在人興致正好的時(shí)候來打攪。
這不,酒方下肚, 筷子還未拿起,外面就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一聲一聲的好似用錘子在捶打,響得讓人耳膜不適。
聻起身輕聲說“諸位先用著,我去外面瞧瞧是甚情況。”
“聽這敲門聲,似乎來者不善呀。”柳青玉眼底劃過一抹沉思,也離開了席位對聻說“我隨你出去。”
壽星公既然都離席了,其他人自然不可能干坐著等。
于是除了不能離開墻壁的狐夫人幾女之外,一干人和妖紛紛放下酒杯跟隨柳青玉而出。
開門見是一群橫眉怒目、咄咄逼人的捕快,柳青玉眉頭微微一皺。
“閣下有事”柳青玉有禮詢問,目光漫不經(jīng)心掃遍四周,巷子里還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什么閣下不閣下的,喚我蔡捕頭。”為首的蔡捕頭不滿地喝道,接著從袖中取出逮捕文書,抬著下巴高聲問話道“柳青玉何在經(jīng)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此人與采花大盜案有關(guān),疑似為主謀共犯,府尹大人著令立即帶回府衙問審”
身處京都,采花大盜案柳青玉自是聽說過的。
不過自從范五通在狐夫人手里沒了的同時(shí),再不曾在外聽說采過花賊子作惡,柳青玉便知曉那定是范五通無疑。
耳聞蔡捕頭義正辭嚴(yán)地懷疑他去采花,柳青玉帶著疑問“嗯”了一聲,倏爾便情不自控唇角上揚(yáng),悶笑出聲。
“放肆,有甚可笑的”蔡捕頭對柳青玉怒目而視,深深的感覺到自個(gè)人被冒犯了。
柳青玉搖了搖頭,噙笑從容回答“我便是柳青玉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