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的店鋪都開著門, 但小鎮(zhèn)子的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 凌禪看到不遠(yuǎn)處有兩家店鋪的二樓開著窗戶。
透過窗戶凌禪看到窗邊擺著桌椅, 桌子上擺著幾盤沒怎么動過的菜, 桌子的邊緣還歪歪斜斜得擺著幾根筷子。
“你有沒有感覺到魔氣”
凌禪把能看到的店鋪都仔細(xì)得看了一遍,問身邊的逢漠。
逢漠開了天眼仔細(xì)感受觀察周圍, 又看了看手里普普通通模樣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令牌,最終搖了搖頭。
“沒有。”
逢漠的聲音清冷, 語氣確定。
凌禪側(cè)身看空莫。
空莫腿上放著木魚,木魚邊上擺著羅盤,經(jīng)過這一路的凈化,羅盤身上被腐蝕的魔氣點淡了很多。
空莫臉色蒼白, 嘴唇都沒了血色還有些干裂, 丹田因為持續(xù)用內(nèi)氣凈化羅盤從而干枯,還時不時絲絲縷縷得疼, 狀態(tài)很不好。
凌禪知道丹田耗干后那種撕裂的痛, 很痛。除了生理上的痛, 還會對身體造成損傷, 輕了導(dǎo)致修為倒退, 重了丹田報廢, 從此成為一個普通人。
凌禪“辛苦了, 休息一下。”
空莫應(yīng)該休息一下。
許君清坐在空莫身側(cè),他右手捏著空莫的手腕給空莫續(xù)氣, 左手手里捏著一張符, 從表面上, 許君清沒有任何不適。
凌禪“你也應(yīng)該休息,在你們內(nèi)氣枯竭的時候,清神符不起作用的。”
許君清卻對凌禪笑了笑“別,八級魔王們正在煉蠱式升級,眼看著就要天下大亂。世界正等著我們?nèi)フ龋@羅盤可是拯救世界的關(guān)鍵所在。”
鬼夭擼狐貍的動作停頓。
白亦司動了動耳朵,一只尾巴卷住了鬼夭的手腕,催促鬼夭繼續(xù)給自己順毛,然后才半睜開一只眼睛看著許君清“所以”
許君清面不改色“我們得爭分奪秒,說不定魔王們留給我們空閑的時間正巧就是完全凈化掉羅盤的時間,電視上基本都這么演。所以我們不能休息我們現(xiàn)在多休息一秒鐘都會導(dǎo)致世界大亂的。”
許君清一席話說下來,除了正在睡覺的付睿巖,車?yán)锏钠渌硕技娂娕ゎ^看向許君清。
許君清語重心長“凌禪、逢漠,你倆跟陸域是封魔主力,必須養(yǎng)精蓄銳,到時候封印的時候有你們耗神費力的。”
許君清文雅一笑“最后,你們誰也別打擾我們,我們是在為拯救世界的英雄制造武器,我們現(xiàn)在很有成就感。”
凌禪“”
凌禪伸出去拿羅盤的手突然停頓,不知道該繼續(xù)伸出去,還是該默默得收回來
逢漠抬手就勾住了凌禪的手,開了車門帶著凌禪下車“師傅啊,我們在這小鎮(zhèn)上四處看看,看看有沒有一個正常人。”
許君清“”
合著他不正常
逢漠牽著凌禪的手下了車,反手就甩了一下車門,車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驚醒了前排的付睿巖。
付睿巖一個激靈半跳起來。
“誒這是什么情況”
付睿巖迷迷糊糊睡了一路,邵辛延停了車子后好一會兒還迷迷糊糊得睜開眼。
邵辛延收了手機(jī),解開安全帶準(zhǔn)備跟著凌禪下車“就你看到的情況,我們到地方了。”
邵辛延下了車,就看到逢漠跟凌禪牽著手站在路邊,兩人都抬頭看著遠(yuǎn)處的一座山。
付睿巖揉了揉酸疼的眼睛,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不是,這么多店鋪怎么一個人都沒有前兩年我來過這里捉妖,那時候這里是個小有名氣的山區(qū)景點。每年節(jié)假日暑假時候人都很多。現(xiàn)在都七月份了,按說正該熱熱鬧鬧的啊。”
鬼夭隨口回答“來旅游的人也許跟地鐵站一樣,被魔王操控了精神排隊去玩游戲了。”
“啊那得多少人啊”
付睿巖徹底清醒了。
鬼夭說完,就把白亦司的尾巴從自己的手腕上撥拉下去,然后又把白亦司扔在前排車座上,隨后自己下車。
鬼夭下了車,白亦司踩著優(yōu)雅的步伐下車,在下車的瞬間變成人形,站在鬼夭身邊。
白亦司把頭發(fā)束起來“這里居然沒有魔氣。哎,逢漠你們看什么呢”
白亦司順著凌禪的視線看過去,還掂了掂腳“嗯那座山頭不就是黃宅那座山”
凌禪“嗯。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