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作為地府最基層的公務員,是常常需要在陽間跑業(yè)務。
自從三界改革之后,陰陽兩界的分明就嚴格了不少,但偏偏地府的業(yè)務是來自陽間,所以造就了一個很尷尬的境地。
那就是下面的鬼差,不能自由的游走在陽間,只能附在一個人類身上,這樣可以讓這個鬼差長時間呆在陽間。
這個小蘿莉,便是這種情況。
身為金陵的鬼差,她很多時間都在沉睡,只有業(yè)務單下來了,她才會拿到身體的主控權。
所以說,這一行并不是那么輕松。
尤其是有個搶業(yè)績大佬做鄰居,那等悲哀,完全無法言語的。
女人醒后,把事情全部交代得一清二楚,長話短說就是她之前和弟弟都是山里的窮苦孩子,因為學習能力出眾,被一位老板看好,并出資供兩人完成了學業(yè)。
只不過對方有一個要求,完成學業(yè)后必須到他公司就職。
這要求本是合情合理,不過這位老板卻要求她弟弟的女朋友去做自己的貼身秘書,加上此前老板的口碑不算太好,她弟弟自然不可能讓自己女朋友去冒險。
可偏偏他又處在一個尷尬的位置,面對老板即恩人的無理要求,另一面又是患難與共的女朋友,最終他選擇撕破了臉。
老板同樣摔破罐子放狠話,要么把這些年他供的錢盡數(shù)還回去,要么閉嘴好好做事。
恰巧的是,女人當時利用業(yè)余時間找了份副業(yè),也就是幫藏畫家做隨身英文翻譯,陪他進入各種高端的古玩場所,和一些老外做生意。
那幅鄭板橋的畫,就是她陪同藏畫家拍下的,而后弟弟的麻煩剛好撞上了藏畫家的死亡,于是她心生歪念,一不做二不休,做起了監(jiān)守自盜的事,企圖通過盜走這幅畫來挽救弟弟的人生。
“后來呢?你弟弟怎么做?出了什么麻煩?”
肖九生不是無情無義之人,但也并非一般人的心性,面對這個有點凄涼又很現(xiàn)實的故事,他也僅僅表示點頭。
換句話說,他不是圣人。
也不是懸壺濟世的大善士。
但關乎到那幅畫,他得徹頭徹尾的幫這個忙。
“我弟弟氣不過,就答應還錢了,可我們也才工作一年,根本沒什么積蓄,那老板一口價就要我們還上十二萬,我們……”女人一直在抽泣,但始終沒有說出難處,現(xiàn)在肖九生問在了她心頭事上,那就干脆開了這個口,“肖老板,您能不能跟我做個交易?”
“交易?”肖九生不明白,差點沒想歪。
“對,您不是說這幅畫也是真跡嗎?不如我賣了給你,我只要這十二萬的救命錢。”
肖老板有點尷尬,原來是這種交易。
而且這女人一看也是很誠心,這幅畫確實是真跡沒錯,要是拿到黑市上去賣錢,絕對不止這個價位,但她并沒有坐地起價,趁機發(fā)一筆橫財,只僅僅要這救命錢。
“我可以給你十二萬。”肖九生說道。
女人聞言,頓時激動得語無倫次,哭著笑,笑著也哭了。
“謝謝……太謝謝您了肖老板……要不然,要不然我弟弟明天就要去賣腎了……”
“…………”肖九生。
他嘴巴忍不住抽了幾下,這個腦回路殺得他有點懵逼了。
這忙咱得幫。
同站在男人的角度去思考,腎等于尊嚴,不能賣……
就在這時候,女人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急忙擦擦干眼淚,點了接聽。
下一秒,她整個人臉色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