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官僚體系有條不紊地組建著, 沈清然跟著一幫大臣跑上跑下, 參加秋闈的考生一抵達京城, 科舉便開始了。
除了正經(jīng)的科考內(nèi)容之外, 沈清然自己出了一套卷子當附加題, 旨在考查創(chuàng)新能力和理解能力,再通俗一些說, 考理工科,不算進科舉總成績,成績優(yōu)秀的可以進入沈清然直屬的理工院。
沈清然自己腦內(nèi)的知識存量, 除了種田干活以外, 其他的都十分可觀, 再加上系統(tǒng), 兩百積分就能換各種圖紙,不用不虧,發(fā)揮好了說不準比種田效果更強。
沈清然打著呵欠巡邏考場,走到哪里, 考生各個不由自主挺直了脊背 ,大家或多或少都懂現(xiàn)在的局勢, 這位看起來十分隨意的公子,以后八成就是皇后。
新一屆的進士被成為天子門生,他們陪伴新的皇帝成長,只要有才能, 前途不可限量。
那他們算什么, 皇后門生?
聽起來會被皇帝暴打的樣子。
薛匪風放手讓沈清然干大事, 這也是他晾著新都那一群君臣的原因。
現(xiàn)在把他們接回來,不僅耗費心力,和單文耀一個談不攏勢必兵戎相見,而且還礙事。薛匪風和沈清然可以說是走在離經(jīng)叛道的路上,像科舉這樣直接選拔出的官員某種意義上對皇帝最是忠心,薛匪風竟然也全權(quán)交給沈清然,要是那群大臣回來了,肯定要鬧翻天。
那還是在新都呆著吧。
當初是他們貪生怕死選擇遷都,薛匪風沒有義務救他們,不如趁這個機會在京城站穩(wěn)腳跟。
兩方僵持著,薛匪風一點也不急,每天寫一封信例行問問陛下龍體是否康健,什么時候能啟程回京。身體不好?那我明天再問問。
他不急,連單文耀都急了,因為薛匪風斷了新都的糧草。
很快,單文耀放出話來,每三日上貢一千擔米糧,否則一天殺一個大臣,從三品大員往上,直到皇帝。
這是逼急了要撕破臉。
忠君思想該由上而□□現(xiàn),薛匪風身為將軍和皇子,必當為天下做表率,不得不救。
“清君側(cè)?”沈清然垂眸看著桌案,“你又要打仗了?”
薛匪風一笑,無奈得把紙揉成一團,“我就說怎么寫得不順,原來是我媳婦還沒點頭。”
“難道我說不去,你就不去了?”
薛匪風坦然點頭“嗯,聽你的。”
大將軍真夠壞的,把主動權(quán)交給沈清然,可他難道還能阻止做兒臣的救自己的父皇嗎?
沈清然抿著唇看著薛匪風不說話。
“我保證這次不再受傷。”
沈清然捶了他胸口一把,拿什么保證,哪一次薛匪風不是沖鋒陷陣在最前面?
可是誰的命不是命,沈清然也不好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