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昆侖武當(dāng)不都是修仙成圣的所在嗎為什么我們近百年的苦難,卻沒有一個仙人圣者出來保境安民呢。”一個頭上抱著白色手巾的年輕人,嘴里叼著根枯黃稻草,趴在山頂上,俯瞰著腳下的公路,話里帶著濃濃鄉(xiāng)音。
帶著灰布軟帽的軍官靠在戰(zhàn)壕邊上,透過雜草縫隙同樣俯瞰著遠處的公路,目不轉(zhuǎn)睛的說道“嘿我說你這是志怪看多了吧韃子入關(guān)兩百多年,也沒見著誰出來澄清域內(nèi)。咱們不信這個,咱們就信政委的。”
“可不是么,到頭來,不還是要看我們手里的漢陽造中正式”身邊一個年輕人一邊擦拭著手里的栓式步槍,一邊對著槍栓小心翼翼的哈氣。
這東西可是一個金貴物件,時不時要打油保養(yǎng),比人可難伺候多了。
這年頭,你聽說誰家吃飯往菜里倒過油省吃儉用那點兒油都賞給這能殺小鬼子的家伙了。
另一個留著胡子的大漢撇了撇嘴,不屑一顧的吐槽道“算了吧小鬼子那山炮一響,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到時候哭都哭不過來漢陽造有個鳥的用”
那些日本兵是真的厲害,槍法準而且戰(zhàn)斗意志頑強,武器精良不說,還有重武器。
在山區(qū)里和這些鬼子偽軍打了兩年了,誰都知道,遇到鬼子的大部隊,自己只有逃進山里的份兒。
那92步兵炮轟隆隆一響,山頭上就揚起遮天蔽日的,游擊隊可是頂不住這等火力的。
或者說,其實也根本不用頂。遇到敵人主力,轉(zhuǎn)身就鉆山溝子去了,誰回頭誰是王八
“來了”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盯著公路的游擊隊長抽出了腰間的一把盒子炮,壓低了聲音提醒眾人道“注意隱蔽”
所有人都壓低了腦袋,注視著公路上如同長蛇一樣漸漸靠近的敵人車隊。
一輛94式卡車打頭,慢悠悠向前行駛著,后面是一輛輛馬拉的大車,兩面還跟著不少騎自行車的,浩浩蕩蕩能有兩三百米長的隊伍。
“這比情報上說的多啊”嘴里叼著稻草的農(nóng)民模樣打扮的戰(zhàn)士皺了皺眉頭,開口嘀咕道。
“出錯了這要是讓他們過去了前面政委他們可就不好打了。”為首的軍官也惱火了,抓了抓頭頂上的帽子“特么的這一次還學(xué)聰明了。”
“打不打”剛剛還在擦槍的年輕戰(zhàn)士也很緊張,他們就十幾個人,九支槍這要是和百八鬼子打起來,估計要糟。
“打我們這邊拖一拖,政委那邊就容易一些大劉你去報信讓政委他們別戀戰(zhàn),趕緊撤我們這邊撐不了多久”
“好”手里只有一把紅纓槍的瘦子點了一下腦袋,拎著他那桿紅纓槍就走,三兩下就從另一邊跳到了山腳。
“瞄準省著點彈藥等他們靠近”已經(jīng)緊張的手心里都是汗水的這支游擊隊的隊長,甚至能聽到自己話語里的顫抖。
沒有辦法,這也是他第一次,鼓足了勇氣,直接面對一支上百人的敵軍搞不好,他們幾個今天,真的要犧牲在這里了。
“打”一分鐘后,他探出自己手里的盒子炮,對著遠處的那個鬼子的運輸隊,狠狠的扣下了扳機。
“轟”那輛94式卡車被巨大的爆炸直接掀飛到了天空中,完整的車頭還在天上翻了個筋斗。
等那車頭砸下來的時候,后面馬拉的大車上,堆滿的彈藥箱已經(jīng)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給撞飛了出去,飛濺得到處都是。
“我x我的槍什么時候有這威力了”游擊隊長的腦海中,下意識的冒出了這么一個念頭。
然后他就看見,在敵人的隊伍中間,有一把如同流光一樣的飛劍,一口氣貫穿了七八個鬼子的身體。
剎那間鮮血飛濺,而那些被撞碎了的馬車的附近,扭曲的光線漸漸蕩開,一個大概兩米多高的鋼鐵戰(zhàn)士,正一步一步走向那些愣在原地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日本兵。
“八嘎”一個日本兵端起三八大蓋,拉動槍栓,瞄準了這個渾身鎧甲的怪人。
他扣動扳機,槍聲響起,子彈飛出了他的槍口。然后,一柄飛劍就這么從斜地里直插過來,一劍劈飛了那顆快如閃電的子彈。
“鏘”一聲金鐵交鳴,另一發(fā)子彈打在了這個鐵甲人身上,只是濺起了幾個渺小的火星。
這鋼鐵怪人看向了對它開槍的那個日本兵,下一秒鐘這個日本兵就燃燒起來,只剩下掙扎與慘叫了。
而那柄環(huán)繞在它身邊的飛劍,也在格擋開了那枚子彈之后,將另一個開槍的日本兵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