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芷夢氣得咬牙,眼睛都紅了。
東凌太子聞言,當(dāng)即上前,責(zé)問道“少城主,我東凌送來成親的公主,明明是夢兒,讓蕓兒代替拜堂本就是無奈之舉,如今你怎么能指鹿為馬,將錯就錯”
“你東凌的事,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墨玉容只認跟我拜堂的女人。”謝宇辰一副絲毫不怕的模樣。
反正現(xiàn)在的他,論武功,論謀略,都不輸給楚君臨。
打一架,也不怕
為了大局隱忍了許久的楚芷蕓,一貫冷靜。
如今再看著一臉無所謂的謝宇辰,便直接道“墨玉容,整個滄瀾大陸都知道我喜歡的男人,是北冥云瑾承,你若是執(zhí)意娶我的話,丟的可不止是我東凌的臉。”
到了那時,中渠的臉面也好不到哪里去。
謝宇辰扭頭看了眼楚芷蕓,輕笑了一聲“所以,長公主的意思,是什么呀”
“我們和離吧。”
楚芷蕓說得很認真,這是目的唯一的法子
原以為墨玉容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這件事該是不那么好辦的,但卻沒有想到,對方在聽了她的建議后,竟直率的答應(yīng)了“好啊,和離就和離,不過本少主把你們接過來,可不包送。”
謝宇辰代替墨玉容簽下了跟楚芷蕓的和離書,原本一樁整個大陸都矚目的婚禮,竟就這么輕松、簡單的畫上了句號。
二人退婚后,東凌人才離開了中渠。
并以“回門”的借口,將新婚的公主一并帶了回去。
墨梟的身體本來就越來不好了;
眼下頂著墨玉容身份的謝宇辰還這樣自作主張,愣是將他氣得當(dāng)場暈了過去,并一病不起。
墨毅和墨亭都善醫(yī)。
兄弟二人急忙聯(lián)手救治大哥。
一碗又一碗的漆黑藥汁兒被灌進墨梟的口里,好不容易,墨梟才醒轉(zhuǎn)過來,但,墨梟的身體卻早已經(jīng)油盡燈枯,回天無力了。
他拉著二弟的手,語重心長的道“二弟、三弟,我已經(jīng)時日無多了,我現(xiàn)在唯一的心愿,便是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將墨家交到玉容的手上,可是,如今那逆子的行為,你們也看到了,根本擔(dān)不起大任啊。”
“大哥,你不要這樣憂慮。”
墨毅急忙安慰“玉容還小,做事任性也是可以理解的,以后還可以慢慢教的,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好好養(yǎng)好身體。”
“是啊大哥,你別想那么多了。”三弟墨亭也在一旁勸慰道,“而且,如今你這病重了,中渠的事情也是玉容在幫著打理,我瞧著他已經(jīng)是成熟了很多了,相信給他一些時間,他會越來越好的。”
“唉”
墨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越來越好,又怎么會把好好的一樁親事給搞成這個樣子了”
東凌乃是大陸上最為富庶的國家。
東凌皇帝家教也好,能與東凌聯(lián)姻,是最好的選擇了。
但偏偏,那個逆子給搞的一團亂,最好還和離了。
雖然為了保護雙方的顏面,這個消息暫時還未公開,但這世界上哪有不透風(fēng)的墻,這個消息,總歸有天會傳出去的。
到時候,不管是東凌;
還是中渠;
都會淪為大陸笑柄的
一想到這,墨梟就覺得腦門生疼。
忽然,他又想起一個人,急忙轉(zhuǎn)了話題,問道“他,回蓬萊洲么”
這話問的沒頭沒尾的;
但墨毅兄弟倆都知道,整個墨家,只有蘇懷君是來自蓬萊洲的。
墨毅小聲的回答“沒呢,還在宅子里住著,說是等你身體穩(wěn)定了他再走。”
墨梟陷入了沉默。
好半晌,他開口道“我想見見他。”
“可是,玉容他”
墨毅有點擔(dān)心的看著墨梟。自從墨玉容的娘死后,墨玉容便一直恨著墨梟,而墨梟也因為對墨玉容母子的愧疚,一直不肯面見蘇懷君。
哪怕是蘇懷君不遠千里回墨家,他的態(tài)度也一直是冷冷冰冰,視若無睹。
眼下,卻突然要見他
“下去安排吧。”
墨梟沒有再說其他,只是堅持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