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小心些。”岑落楓尷尬的收回手。
“嗯。”顧南笙應(yīng)了一句,還想說什么,忽然前面院子里傳來一個兇惡的女聲“岑落楓,把那個來歷不明的狐貍精給我交出來,我倒要看看誰給她的膽兒,敢把我老苗家的閨女推下河,我家閨女到底是怎么招你惹你,個喪良心的狐媚子竟然要下手殺她。”
顧南笙與岑落楓對視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眼中都帶著疑惑。
顧南笙從廚房里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前院籬笆外站著一個面色彪悍的中年胖婦女,她雙手叉腰怒目而瞪,正吵吵得厲害呢。
岑劉氏帶著倆孩子,比顧南笙還先出來,她緩聲問道“苗家大嫂子,有話就好好說,你怎么能大清早的就來我們家門口罵人呢”
“岑劉氏,你給我滾開,告訴你今兒我罵人算是輕的,就你家那瘸腿兒子妄想勾搭閨女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帳呢,他居然還縱容一個來歷不明的狐媚子推我女兒下河,害她失了清白,我告訴你們,這事兒你們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這事兒沒完”
來人正是苗鈴兒的母親,苗許氏。
如果說岑家的當家岑金氏是下河村的一霸,那這苗許氏,就是下河村的另一霸。
兩女人在村里,都是以彪悍聞名的。
而且這苗許氏,比岑金氏,更多了幾分無賴。
聽了苗許氏的話,顧南笙也瞬間明白了來人的身份,也明白了對方是沖著自己來的,但“瘸腿兒子妄想勾搭她閨女”是什么鬼
想著,懷疑的目光掃了一眼岑落楓,難道早上那苗鈴兒跟岑落楓本來是兩情相悅的,那自己早上那行為,豈不是辦了壞事
岑落楓自然也沒有錯過顧南笙的目光,也不知道是為什么,他想也沒想,就解釋道“你別聽她胡說,我對她閨女從來就沒有過心思。”
呃
這人居然能看穿人家心里想的事。
岑劉氏的脾氣一向溫和,即便是對著蠻橫不講道理的人也生不起氣,只是解釋道“我們昨晚才搬進這里,連你家閨女的面都沒見著,我們家孩子什么時候推你家閨女下河了”
“你個瞎老婆子,別給我裝蒜。”苗許氏叉著腰張牙舞爪,將岑劉氏身后的倆孩子嚇的夠嗆。
岑朵兒直接是眼淚汪汪,差點哭出來了。
為了不嚇到孩子,顧南笙快步從廚房走出去,冷著臉吼道“你特么說誰瞎呢,我警告你,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
苗許氏看到顧南笙出來,頓時就爆發(fā)了“好你個不要臉的狐媚子,總算是舍得出來了。”
顧南笙走到岑劉氏跟前,讓岑劉氏先將孩子帶進屋去。
岑劉氏知道苗許氏的脾氣,害怕顧南笙吃虧,但顧南笙也是為了孩子好,想著就帶著岑小墨跟岑朵兒回屋。
顧南笙這才轉(zhuǎn)身瞪著苗許氏“我說這位老大娘,我這是給你們家臉了,一大清早的母女倆輪番的來我們家門口抽風,我們家是欠了你的你說我不要臉,我再不要臉,也沒像你閨女一樣大清早的就趴我家院子上看男人吧。”
“你你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苗許氏被顧南笙的話給氣急了,苗鈴兒追求岑落楓,在下河村那就不是秘密。
所以對于自家女兒會大清早的趴院子外看岑落楓的事,苗許氏心里清楚得跟明鏡兒似得。
也就是因為清楚,苗許氏心里才更加不甘心。
氣憤的口不擇言“都是那個殺千刀的瞎老婆子,沒好好的教育那死瘸子,腿瘸了都還不老實,幾次三番的勾搭我閨女,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