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回應地握了握她的手。
她是大路癡,但是現在認出來了,這條街在順著曲曲繞繞的地形多繞幾圈,就抵達他們的老天中啦。走在這樣一條浪漫古典的街,緊張的心情稍微平復下來。
“小陸哥哥!!!!”
遠遠的,蔣帆穿著粉紅色的紗裙跳了出來,“姐姐!”
蔣帆今年也七歲了。
她跟蔣柔比起來,更像蔣海國一些,沒有葉鶯和她這種冷美人的清淡氣質,十分嬌俏可愛,靈動的大雙眼皮,圓圓的臉頰,鼻子高挺,額頭飽滿。
“哎!”
陸湛俯下身,揪了揪小姑娘的羊角辮,“以后得叫姐夫了。”
“姐夫是什么意思啊?”
蔣帆歪頭問,將手里的喜糖遞給姐姐,然后順便往自己左口袋里賽了一顆,然后又遞給陸湛,再順便往自己右口袋又塞了一顆。
“……”
蔣柔很擔心妹妹會吃出蟲牙。
“姐夫,就是姐姐的丈夫的意思。”陸湛得意洋洋的解釋,眉梢都要挑到天上去。
蔣柔聽到“丈夫”兩個字,臉龐微微紅了下。
“是吧?”陸湛摟住她的肩膀,響亮地在她臉上親了口,“我是你丈夫,沒錯吧?小嬌妻?”
蔣柔推開她,“別當孩子面這樣。”
陸湛指了指蔣帆,小姑娘正喜滋滋剝糖紙認真吃糖呢,也沒注意到這邊。
遠處,葉鶯推著蔣海國朝他們這邊走來。
蔣海國的開顱手術很成功,醒過來后除了記憶力稍有下降,沒有別的后遺癥。但是脊柱的問題導致他的雙腿癱瘓,除了有點知覺外,無法直立行走。
去年一整年,陸湛自世錦賽歸來后安排蔣海國去美國療養(yǎng)了半年,蔣海國勉強能走,但是想要恢復到過去那樣,幾乎不可能。
但是蔣海國心態(tài)倒很好,甚至比以前一天掙三份錢時心態(tài)都好,養(yǎng)養(yǎng)寶貝蘭花,看看陸湛比賽,聽聽相聲,甚至還看起了書。
唯一讓他心態(tài)不太好的,就是不舍得女兒出嫁。
所以他今天是又開心又難過,坐在民政局門口,幽怨且感慨地望著他們。
不舍得女兒嫁給這個臭小子啊!
葉鶯倒沒那么難過,笑瞇瞇的,朝他們招了招手。
“今天人不多,你爸幫你們錄錄像拍拍照,小帆跟我們一起,給工作人員發(fā)發(fā)糖什么的。”葉鶯和藹地說,然后走上前,幫女兒理了理頭發(fā),幫陸湛整了整衣領。
“謝謝媽!”陸湛殷勤地說。
“不客氣,今天很帥。”
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順眼,更何況今天的陸湛特別精神、特別瀟灑,她笑得眼睛都瞇起來。
今天人不多,手續(xù)也不復雜,他們全程都很低調,但是還是被工作人員認了出來。
后面蔣帆神秘兮兮地比了個噓,然后將喜糖遞給叔叔阿姨,“阿姨吃糖。”
幸好,沒有造成太多阻礙。
蔣柔和陸湛走到小房間拍照。
攝影師笑呵呵說“我?guī)湍銈兌嗯膸讖埌。銈冞x一張最滿意的!”
“笑——笑——”
鏡頭中。
蔣柔的長發(fā)散在肩膀,被吹風機吹得溫柔自然,稍微有些卷。化著淡淡的妝,以素凈端莊為主,淺色眼影,干凈的棕色眼線,秀挺的鼻梁,嫣紅的唇,穿著白色襯衣,素雅又端莊。
而陸湛也專門收拾一番,拋去往日的囂張桀驁,還有身上的流里流氣,短短的黑發(fā),英挺的五官,笑容陽光幸福。
那是發(fā)自內心的幸福。
年輕的兩個人,定格在最美好的一瞬間。
全部手續(xù)弄好后。
咔咔兩個紅戳蓋好。
兩本紅本本終于拿到了手!
陸湛激動得一遍一遍看。
結婚證啊!!
如果他有尾巴的話,說不定真的會翹起來。
“看鏡頭!!”
蔣海國和葉鶯朝他們兩個比茄子,拿起相機給他們拍照。
“親一個!!”
“拿著結婚證親一個!”
陸湛和蔣柔對視一眼,蔣柔有點點不好意思,陸湛笑著拖起她的下巴,單手拿結婚證擺在前面,幸福地接了個吻。
結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