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要賞賜給賈赦十萬兩銀子, 結(jié)果到頭來又不是銀子,那還能是什么
皇帝有些懵, 琢磨不明白司徒琛的葫蘆里裝的究竟是什么藥。賈赦勤勤懇懇跟了司徒琛這么多年,總不能到頭來給人家十萬兩刷了銀漆是石頭吧。
司徒琛還沒將這個主意告訴過任何人, 就連賈赦他都未曾實話實說, 他父皇就更別想在他這兒知道了。
“父皇到時候就知道了, 兒臣此舉也實屬無奈”
“無奈你還能有什么無奈之處”
皇帝的疑問脫口而出, 但考慮到司徒琛一向不會胡來,也就不想打破砂鍋問到底, 回頭讓馮開順悄悄去查一查蛛絲馬跡, 總能探知到一二。
司徒琛朝他父皇行了一禮,感謝他父皇的體諒。
有件好奇的事情擺在眼前卻不知道結(jié)果, 這滋味兒著實不好受。在司徒琛走后沒多大一會兒, 皇帝就琢磨出來一個主意。
他先名人將今天和司徒琛談話的內(nèi)容放出去一些風(fēng)聲, 引起私底下的討論以后再趁機(jī)渾水摸魚
十萬兩不是銀子,還能會是什么呢
黃金
老四就算再怎么寵信賈赦, 應(yīng)該也舍不得下這么大的手筆
“開順, 你去派人調(diào)查此事。注意動作, 就算一時間調(diào)查不出來什么也不要打草驚蛇。”
兒子都說有無奈了還派人去調(diào)查兒子,這事兒要是讓兒子知道了,難免會覺得這是不信任他才會另派人調(diào)查。
一旦互相猜疑撕開了一個口子,就算再怎么彌補(bǔ)也會有裂痕。
馮開順也覺得這事兒不是一般的棘手。這事兒要是辦妥了那自然是萬事大吉,可一旦要是被太子殿下發(fā)現(xiàn),那只能是他這個斗膽妄為的老太監(jiān)出來背這個鍋, 和皇帝陛下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馬上就到了太子殿下的登基大典了,皇帝陛下晚幾日再去云南找理王殿下又能怎樣,非得想提前知道答案。
太子殿下也是,都到這個時候還瞞著皇帝陛下干什么。就算給群臣一百萬兩銀子又能怎樣,皇帝陛下還能廢了太子殿下的太子之位么
如今國庫充盈,皇帝陛下連訓(xùn)斥的話都不會說一句的
真是神仙斗法,凡人遭殃。
司徒琛回到了東宮,喝了口茶水后覺得他父皇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否則那就不是他熟悉的父皇了。
“父皇肯定會派人去調(diào)查的,咱們也不干預(yù)他們的行動,務(wù)必把握好風(fēng)向,絕不許有虛假的消息大肆蔓延”
要是走漏了真實的消息,司徒琛覺得還沒什么。最可恨的就是謠傳,把莫須有的事情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有時候還會扣個道德的大高帽,企圖顛倒是非。
司徒徹在一旁聽得是一頭霧水,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非得搞這么一出
兒子還是太年輕,司徒徹端起茶碗啜了一口熱茶幽幽地說道“這事兒你小子別瞎摻和,反正不是壞事兒。到時候?qū)W著點,要是用好了的話,日后能讓你輕松不少。”
把控京城的風(fēng)向并不是什么新鮮事兒,有點能耐的人家多多少少都用過這招。司徒徹小的時候就見識過他父王的手段,只不過當(dāng)時是用來宣傳自家鋪子里的東西吸引人前來購買而已。
但這樣的事情都是師出同門,他父王的人手既然能宣傳東西,那自然也能扇風(fēng)點火。
有些事情司徒徹不好明著問出來,只能在一邊看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到最后總結(jié)經(jīng)驗的時候再把不理解的地方說出來。時間久了司徒徹也想?yún)⑴c進(jìn)其中,哪怕是邊邊角角的地方也好。
“兒子知道了這事兒用兒子先向賈瑚透露一下么”
司徒琛轉(zhuǎn)著手上的扳指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司徒徹的想法“這事兒賈瑚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所以你應(yīng)該這樣去做”
以賈赦得了十萬兩銀子就差在臉上寫著“我發(fā)財了”的性子,等他回榮國府的時候肯定會和賈瑚說。既然賈瑚十有八九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情,那司徒徹在和賈瑚說這事兒的時候就該考慮到借這機(jī)會把事情說給別人聽。
未來的太子殿下和榮國侯世子的談話,不比外面的傳言可信度高多了么
司徒琛嗯了一聲,讓明白該怎么做的司徒徹回去等待適合行動的時機(jī),估計明天晚上就可以行動了。
還不知道即將發(fā)生什么事情的賈赦此時此刻正在府里逗弄小兒子和大孫子呢,賈琮如今已經(jīng)五歲了,拉著賈赦的隔壁一直嚷嚷著要騎馬。
賈赦一雙手抱住賈琮肥嘟嘟的臉蛋一臉的無奈“你小子記性可真好,有這記性怎么不跟你大哥好好讀書呢”
賈琮可沒被他爹嚇唬住,依然不撒開雙手,條理清晰地和假設(shè)辯白著“爹,這一碼歸一碼,您前年就答應(yīng)我了,說我過了五歲就帶我騎馬”
前年這小子才三歲,這記性不讀書白瞎了。但賈赦在把賈琮帶回到榮國府的時候就考慮過,只要賈琮不走上邪路敗壞賈家門楣,剩下的賈琮愿意做什么他都會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