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極為疼愛賈敏,非要對賈敏在江南的生活事無巨細地過問一遍才肯安心。
女婿和女兒郎才女貌,只可惜成婚多年還沒有孩子。好在林家一直沒有催促,也沒納什么通房和小妾。但賈母生怕賈敏因為子嗣的事情在林家地位不穩(wěn),立馬吩咐賴嬤嬤去取些藥材給賈敏。
剛得了御醫(yī)的囑咐,什么補藥都不用吃,賈敏連忙叫住了賴嬤嬤。
賈母一聽御醫(yī)說問題出在林如海身上,立馬又摟著賈敏喚起了心肝肉兒,開始提起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了。
什么當(dāng)年就沒看好林如海,都是你爹非要給你找個讀書好的郎君。你娘我相中那誰誰家的孩子,人家如今已經(jīng)是三個孩子的爹了
“娘,御醫(yī)只是說夫君身子需要修養(yǎng),不是完全不能生育。孩子這種事也得看緣分,強求不來的。”
賈母雖說嘴上認(rèn)同賈敏的說法,心里卻盤算著可得給女婿好好補補。家里壯陽的補藥擱著也是擱著,若是女婿吃了有效豈不是皆大歡喜
等賈母提出給林如海補一補的時候,賈敏就沒再堅持阻攔了。
第二天賈敏回到榮國府的時候,看著那一桌子快堆成山的補品有些哭笑不得。林如海在賈赦的開導(dǎo)下已經(jīng)十分淡定了,表示都是老太太的心意,既然給了那就收著罷。
反正他就算斷子絕孫、無人送終,從屋頂上跳下去,也不會吃那虎鞭和鹿鞭的。
賈敏見林如海面色如常,便說起了昨天在張氏那里看到的毛線,想給林如海也織一件。外面買的哪有媳婦做的好,林如海痛快地讓婆子為他量了身子。
毛衣都被皇上買走了,若是賈赦還留有現(xiàn)成的那就犯了欺君的死罪了。不過毛線倒還有一部分,原本打算留著給張氏織著玩的,如今正好拿來給賈敏為林如海織毛衣。
姑嫂二人說起了織毛衣的方法,賈赦便帶著林如海出去說起了昨個的事兒。
按照四皇子那個工作狂的性子,這時候關(guān)于拉薛謙一起賣毛衣的事兒肯定已經(jīng)寫好折子呈到皇帝的御案上了。
“皇上到時候肯定會過問一嘴,正常說就是了,可千萬別多想。”賈赦在皇帝那兒也算積累了不少經(jīng)驗,生怕林如海犯起多慮的毛病。
富貴險中求,林如海認(rèn)真聽著賈赦的建議
因為要讓大齊百姓都能買得起毛線的事兒是皇帝提出來的,所以司徒琛提議讓金陵皇商薛家?guī)兔κ圪u的理由名正言順。
司徒琛還順便提議了讓承恩公府和嘉寧侯幫忙將毛線銷往西南和東北,榮國侯府的人負責(zé)在大齊和韃靼之間倒騰布匹和羊毛。至于西北將士的毛衣,那就得讓他父皇挑人了。西北那可是邊陲要塞,他可不敢瞎摻和。
“西北啊”
皇帝開始思索派誰取比較合適。身份高了還有些大材小用,身份低了還怕坐不住鎮(zhèn)。不過皇帝沒糾結(jié)多長時間便想到了一個人,正好拿這件事情當(dāng)作磨煉。
“就由京營節(jié)度使王子騰到時候負責(zé)西北將士毛衣運輸之事罷。”
既然皇帝人挑出來去往西北的人選,也就相當(dāng)于皇帝默許了前面司徒琛提議去各個地方的人。
司徒琛出了宮便回到戶部繼續(xù)計劃著明年都怎么安排。承恩公府的人去西南賣羊毛只是一部分,重點是將他母后留給他的蔗園打理妥當(dāng),能多產(chǎn)出一些甘蔗就能多做出來一些糖,就能多賣一些錢。。
羊毛已經(jīng)不能賺錢了,司徒琛便將寶押在了賈赦的制糖方子上。
低到幾乎不花錢的成本卻能弄出別人想破腦袋也弄不出來的效果,一看就是能賺大錢的。不過司徒琛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zhǔn)備,這個也不會是個太過長久的賺錢路子。
甄家低調(diào)了半年多,可不會一直低調(diào)下去,更何況是在天高皇帝遠的江南,甄家就是江南的土皇帝。
太子的母家之所以一直沒搗亂,無非是嫌利潤低懶得摻和。但白糖的利潤極高,那些人絕對不會放過這塊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