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院里有多少女人,這個根本就不重要,她們讓我高興了,我就好吃好穿的給她們,惹我不痛快了,我就打殺撒氣你要覺得我殺的太多,你不夠用了,就在往回抬,那是你的事,我管不著。但是,在我沒生出孩子之前,你院里那些,誰敢懷孕,我就殺誰”
“我阿爺阿爹付出了那么多,我都嫁給你了,你的繼承人,就必須是我的孩子,否則,你們晉人那句話叫什么來著”她擰了擰眉,思索半刻,把手一拍,“哦,對了,給他人做嫁衣,我們不是白忙活了嗎”
到底年紀還小,往日被嬌慣的太狠,夸贊阿布私下對她吩咐的事兒,夸贊石蘭是一點沒隱瞞,一通兒全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了,把個黃升慪的,眼睛都直了。
“你,你”指著夸贊石蘭,他氣的渾身直顫,舌頭都要打結(jié)了。
“我什么我說的不對嗎”單手掐腰,夸贊石蘭揮著鞭子,真真一絲愧疚都沒有,“王爺選擇貶了那姓楚的,迎我進門,就是默認下,天神軍未來的繼承人是出自我的肚皮,這是你和我阿爺?shù)哪酰趺次疫@正妃,你娶都娶了,難道還想反悔嗎”
“王爺,我聽說,大秦皇帝發(fā)了圣旨,讓你和我阿爺一塊進京呢。這個時候,不正是該加深咱們兩家的聯(lián)盟關(guān)系怎么親相都不夠的你怎么反到對我要打要殺”
“我這主母還沒生孩子,甚至都沒發(fā)話呢,姓柳的敢懷,當然要付出代價,這不是正常的事嗎”夸贊石蘭一臉義正言辭,還甩手把鞭子揮到半空,徑自打了個響脆的鞭花兒,那模樣,仿佛是威脅。
把個黃升給堵的啊,真是啞口無言。
本認為天下女人都像楚芃般,不管多刁蠻嬌橫,他捧著哄著,做出副憨厚深情的模樣,就總能慢慢攏到身邊,充做他的助力,哪成想到,天下還有夸贊石蘭這樣的女人,他都這么放肆的寵著了,后院里任她肆意,這女人竟然一點都不感動
還這么油鹽不進的簡直要命啊
夸贊石蘭要是鐵心向著娘家,視他做無物,那他和土人這姻聯(lián)的,還真就有點虧了唉,實不該見石蘭刁橫,就覺得她好哄好騙,早該換個人選的
這女人在娘家太受寵了,爹疼娘愛,什么都不缺,跟楚芃被捆著進花轎的根本就不一樣,他做的那些事情,或者楚芃會被感動,從此死心塌地跟他,然而石蘭
或許只當做平常,甚至都沒感覺到吧
悔的腸子都青了,黃升那臉色,真真難看到了極點。
偏偏,夸贊石蘭就仿佛看不見般,依然冷笑著,絲毫沒顧及他半分,就那么站在他面前,揮著鞭子掐著腰兒,氣焰高漲的足足得有三米五,把個黃升壓的啊,都快看不見了。
“哼”翻著眼皮兒哼一了聲,她不依不饒,一把拉住黃升的袖子,“王爺,快別惱了,區(qū)區(qū)個庶崽子罷了,沒了就沒了,能算得什么只有我給你生的,才是正經(jīng)的好孩子,旁的那些,根本就不配。”
“別急,我的身體從來康健,肯定能給你生下最好的繼承人。”拍著胸脯,她這般保證著,隨后,就生生把黃升往屋里拽。
而黃升的反應則是臉色陰沉如水,整個人都透著那么股子,仿佛隨時都會暴發(fā)的怒火。然而,不知想到什么,他偏偏還硬生生壓下來了,一言不發(fā)的隨著石蘭進了屋門。
那模樣,真真有些嚇人。
但是,石蘭好像根本沒察覺,一臉的洋洋得意,那表情,跟得著什么戰(zhàn)利品似的,笑的那般開懷。
兩人邁過門檻,屋門瞬間關(guān)閉,隨后,就無聲無息了。院子里,本來多少有些害怕的下人們面面相覷,根本摸不著頭緒。那想的簡單些的,只覺自家王妃果然厲害,連王爺都奈她不得但,隨著石蘭從盤洼族嫁過來的那些,就不由深深皺起眉頭。
兩家勢力聯(lián)姻,老族長的打算就像王妃說的那般,沒那么光明正大,確實有讓王妃生個娃兒,轉(zhuǎn)彎謀取并、靈兩州的意思,道理是沒錯的,誰都心知肚明,但是
哪能這么直白說出來啊
老族長明明叮囑過王妃,言語行事要謹慎些怎么就不聽呢
王妃那話說的,句句往王爺臉上懟,里外里的皮全扒下來了,人家能愿意明面兒沒言語什么,王爺那心里啊,指不定怎么想呢一個鬧不好,徹底離心都是正常的唉,王妃啊,著實是被寵的太過了,一點收斂的意思都沒有
什么庶妃孩子,殺就殺了,本不礙什么,但是,王爺找上門的時候,給句軟話不行嗎非得硬頂著,非得占上風,這回好了,真真是
深深嘆了口氣,土人陪嫁們彼此對望一眼,均都下了決定,要往族里傳趟兒信,讓老族長小心些了。
黃升這人忍性十足,半點不能相信。
天神王府里,正院鬧成那樣,王爺怒氣沖沖找新王妃算帳了,滿府的女眷,有一個算一個,全都伸長了脖子,細打聽著呢。
不拘是側(cè)妃、庶妃,就連通房們都翹首以盼,滿天拜菩薩,求王爺能瞧出新王妃的真面目,趕緊將她休了,就是不休,好歹壓下她的氣焰,讓滿府女眷能喘口氣兒。
爭寵不爭寵,能不能上位暫且放到一旁,王爺能不能先讓她們不挨打啊
這三天兩頭,晨昏定省,有事沒事就被抽幾鞭子,來的那么突兀,并且抓不著規(guī)律都是好人家養(yǎng)出來的女孩兒,哪怕庶出吧,都沒誰碰過她們一個指頭,新王妃這風格,她們真心承受不住啊
早知道新王妃是這么個脾性,她們還當妾那會兒,就不會日日夜夜詛咒楚芃暴斃了那人雖然沒甚背景大晉亡了明明不及她們還占著位置惹眼,但好歹沒有靠山,就對她們很客氣,根本不擺正室王妃的架子,就連請安問禮,都是十日一次,亦從來不管她們爭寵不爭寵兒,就老老實實窩在正院,一點都不冒頭。
主母基本沒存在感,哪怕她們是妾呢,過的都比如今的側(cè)妃、庶妃來的強
起碼不挨打啊
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她們到想著挑拔楚芃出頭,讓她來硬坑新王妃,然而,人家楚芃吧,還真的不傻,眼瞧黃升是那么個人,她十年情深和心血通通喂了畜生,就干脆收了心,閉門鎖院自顧自過日子,哪怕黃升登門,都被她拒走了,真真誰都不搭理
當然,張狂如石蘭,肯定是找過她麻煩的,不過,楚芃同樣不是挨欺負不還手的主兒,到是沒讓她討著便宜,且,她已經(jīng)封關(guān)鎖國,連黃升都不見了,石蘭對她的興趣,確實就不大
畢竟,她抽打的,全是跟她爭寵,意圖在她前頭生下兒子的女人
楚芃那么個棘手的身份由妻貶成的妾她還直接縮了,石蘭自然懶的理會。
同樣的,新王妃和舊王妃之間,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了,同樣讓被抽打的嗷嗷直叫的后宅女眷們淚流滿面。
幽曲院,天神王府里最偏僻的地方。
楚芃手里拿著封信,垂頭仔細瞧著,神色是說不出的滋味。
“公主,王爺妥協(xié)了,沒,沒把王妃怎么樣。”嘎吱一聲響,院門開了道細縫兒,丫鬟慌慌跑進來,滿腦門子的熱汗,說不出是累的,還是急的,幾步來到楚芃身前,她眼淚含眼圈兒里,焦急的道“他,他跟王妃進屋了,莫說是休是罰連罵都沒罵幾句。”
“王爺怎么能這樣好端端一條人命,柳庶妃還懷著孕呢,那明明是他的孩子,竟然就這么清描淡寫的過去了這,這”哀泣一聲,丫鬟小心翼翼瞧著楚芃,“公,公主,柳庶妃有份位,有娘家,還那么得王爺?shù)膶檺郏髅魇潜煌蹂λ赖模思乙稽c掩飾都沒有,偏偏王爺就那么放過了,那,那”
“往后的日子,王妃是不是會變本加厲這滿府的女眷是不是就從此任她處置了”您是不是同樣要落她手里,任她生死了啊
丫鬟哭喪著臉,小心問出,她最害怕的問題。
畢竟,下人過的如何,基本都得看主子,要是主子是個任人宰割的,下們同樣就是砧板上的肉,石蘭作風那么強硬,偏偏黃升還不管,到難怪她害怕。
“行了行了,莫要在公主面前嚎喪,沒得晦氣。”一旁,沒等楚芃回話,就有嬤嬤從屋里出來,瞪著眼珠子的斥她,“還不快去干活兒茶房熱水都快沒了,你居然還四處撒腿亂打聽公主好性兒由著你們,你嬤嬤我可不是那能饒人的,趕緊滾。”
“哎哎。”丫鬟連聲應,嚇的直縮脖子,轉(zhuǎn)身一溜煙兒就跑了。
楚芃瞧都沒瞧她,目光一直專注的盯著手里的信。
嬤嬤看她那模樣,同沒說話,就抿著嘴兒拽了拽她的衣袖,眼神往大門撇了撇,示意她進屋說話。
楚芃怔了怔,邁步順從的走進了屋。網(wǎng),網(wǎng),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