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云說“你的迷弟。可崇拜你了。光對著你畫的壁畫,都能念叨上幾個小時。要不是情況不允許,我看他是想把我這幾堵墻撬了搬走的。”
大魔淡淡說“嗯。免不掉的話就見一見吧。”
功名塵世如浮云。他在入魔的時候就拋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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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最近應該是忙著學術,已經有幾天時間沒來了。寥寥云讓附近a大的學生幫忙轉告一聲,沒多久,那位老先生就丟下了手里的東西,穿著一件被顏料染色的舊衣服跑了過來。
“我來了,我來了!”他氣喘吁吁地沖進店里,看著快要站不穩(wěn),一副拿出了老命狂奔的架勢,大聲問道“那位老師走了沒有?”
寥寥云指向坐在旁邊喝酒的大魔,示意他緩緩神。
教授根本冷靜不下來,只是看見大魔的背影,就是渾身一顫,像是終于等到了自己命運的邂逅。
“年紀輕輕……年輕有為啊!這樣的年紀能有這樣的造詣,實在是太令人驚嘆了。不過能高效率地獨立完成一幅壁畫,沒有足夠的體力實在做不到。的確是應該這么年輕的。”
他長長嘆了口氣,用一種說不清楚是遺憾還是欣慰的復雜語氣道“世界上的天才之輩,果然比我想象得要厲害得多了。”
寥寥云擦著桌面,很想告訴他,沒有假如,生活真的欺騙了你。
哪來那么多天才?都是披殼的馬甲而已。
大魔受不了文化人的腦補,主動轉過身來。
教授看見他的臉,更加興奮。看這清朗出塵的氣質,真是畫如其人!是他沒錯了!
他走過去說“我沒想到真的能見到您。我還以為只是一句托詞。我非常喜歡您的畫作,那是一副相當優(yōu)秀的作品!”
大魔“嗯……謝謝。”
教授說“您有時間的話,我想帶您一起去學校逛逛。也可以去我的辦公室,我私人還有幾幅藏畫,想請您過目。當然如果您能幫我指點兩句,那就感激不盡了!”說不定逛著逛著就留下了呢?畢竟他們a大的建設還是很不錯的。
大魔被他用力握著手,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最后半推半就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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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魔離開,寥寥云想起來,燒烤店打雜的道士還沒有搞定。需要再多叫幾個人過來幫忙穿串串了。
問題來了。
切菜的話,可以請學刀法的道士,那穿串串要學什么本事的才專業(yè)對口呢?
寥寥云就這個困惑真誠地詢問了杜瓊。
杜瓊仰望青天許久,面露憂傷,想不明白為什么道士的地位如此卑微,專業(yè)對口的標準已經到了如此嚴峻的地步。
他問“你說什么?”
“穿串串……”寥寥云思維發(fā)散,而后醒悟道“啊,那我去找?guī)讉€劍修吧。”
杜瓊“……”
劍修的祖師爺如果能從棺材板里跳出來,一定會吊死在你店門口。
寥寥云覺得邏輯很通暢,自己跑去找門口道長,讓他們代為傳達選拔,今早將劍修的道士空出時間來,好為燒烤店開業(yè)做準備。當然本店也會進行革新,如果生意好的話,就可以漲工資了。
那群道士們聽聞消息看表情很興奮,反應跟杜瓊截然不同。
所以瓊哥還是習慣性憂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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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教授帶著大魔,去學校內部走了一圈,又領他去教室里看了自己學生的功課。
大魔隨意指點了兩句,教授連連點頭,奉為圭臬,并叫學生記住。
眼看著天都要黑了,大魔還得回去趕寥寥云的晚飯,迫不及待想走了。
教授不舍道“如果您能留下,給我的學生們講課,那他們就太有福氣了。哪怕只是做幾堂演講也可以啊。”
大魔遺憾說“我有工作。”
教授用力搖著他的手道“請問,您今后要去哪里高就,有決定了嗎?是哪家美術館,還是大學,亦或者是做畫廊生意?”
大魔說“我準備用有限的自由,去燒烤吧。”
教授愣了下,半晌沒轉過彎來。
“燒……燒烤?”教授說,“您不是一個畫家嗎?這個行業(yè)需要您這樣的人才,我們……”
大魔點頭“藝術是不分形式的。”
教授眼中閃過遲疑和掙扎,最后在大魔鼓勵的眼神中變得堅毅起來,重重點頭道“我覺得您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