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一臉懵,“我兒子找大夫干什么,他怎么了?”李四急了,自家兒子調(diào)皮不會是受傷了吧,或者被人欺負了?
大妞看李四著急的問她,她害怕的縮縮腦袋,后面背著羊蛋子都要滑下去了,她往上一顛就又上去一點。
她也不知道啊,“狗蛋,狗蛋讓我說。”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你在哪里看到他?”
“大福家出來。”
糟糕了,這小子該不是找人麻煩,給人打了吧?李四急急的往陳阿大家跑,“陳阿大,陳阿大,你干啥打我兒子?”
李四拍著院門大喊,急得強行掰開柵欄門,“干什么?李四你干什么,要拆我家啊?”
李四聽到爆喝聲下意識的縮縮脖子,然后又梗起來,“你家是不是打我兒子,他,他怎么去找大夫,找哪里的大夫了?”
“你他娘的胡說八道,我家啥時候打你兒子了?”
“那,那,……”
“你他娘的李四,你給我說清楚,拆我家,今天不說清楚,我跟你沒完。”黑妹一只手插著腰,另一只手指著李四的胸膛。
李四一聽人家沒出手打兒子,氣勢一下子就下去了,喏喏的不斷后退,“你,你,唉唉,別別,別戳了。”
鄰居的女人看他可憐樣,伸著脖子喊一聲:“狗蛋爹啊,狗蛋跟著村長去公社衛(wèi)生院了,說是汪旋那孩子不好了。”
“啊?啊!”李四扭頭看過去。
不好了是什么意思?要死了?
李四驚駭,這個女人真把那孩子打死了,他一臉震驚的瞅著眼前的女人。
黑妹聽有別人插話,氣得喊回去“你他娘的癟子,你才要死了呢,你個黑心肝爛肺的破爛貨,那野種不好了干我啥事?……”各種不堪入耳的話一禿嚕都出來了。
鄰居也從自家院子里往這邊罵過來,“你才爛心爛肺,老天怎么不收了你,……。”又是啪啦啪啦一通過來。
完全把李四這個當(dāng)事人給忽略了,兩個婆娘吵架吵得很認真,很激烈,問候?qū)Ψ郊依锬信仙俚纳称鳎B祖宗十八代都咒罵一頓。如果先人能聽得到,棺材板怕是都壓不住。
其他附近的鄰居個個都端著飯碗站在自家門口,一邊扒飯,一邊看熱鬧,這是頂好的下飯菜啊。這下又有話題聊了。
反正村里有些事不講究,都是成年人了,生氣起來各種罵,都習(xí)慣了,哪天要是安靜了還不正常呢。反正看就知道這兩人就是吵架厲害,但動手應(yīng)該不至于,看她們都站自家門口,沒有向?qū)Ψ蕉嘧咭徊骄椭懒耍绻麆邮至耍瑖^的人念著親戚關(guān)系同村關(guān)系也會拉開的。
李四左右看看,沒人顧得上他,人家正戰(zhàn)況激烈,他也很懵,怎么就吵起來了。
他本就不擅長處理這些事,更何況兩個厲害婆娘的戰(zhàn)斗了,根本容不得他插嘴。
灰溜溜的走回家,到底不放心兒子,關(guān)上院門,打算去公社看看。工分哪里有兒子重要啊。
這邊大家還在等,等汪旋體溫下降,村長唉聲嘆氣,但一條人命,總不能一走了之。
看看蹲坐一邊的陳阿大,他如果現(xiàn)在走了,估計陳阿大后腳跟就離開了,真是……。
“狗蛋,你真同意讓汪旋去你家住著?”
“同意啊,為啥不同意?”
狗蛋現(xiàn)在肚子很餓,衛(wèi)生院有歪脖子梨樹,長得彎彎曲曲,瘦瘦的樹干,枝條并不茂盛。他再考慮用什么方法讓自己能摘到枝頭那又丑又小的酸梨果。
村長沉思,這不是不可能,眼看汪旋再和舅舅住可能沒活路,如果李四家愿意養(yǎng)著……,村長瞅瞅圍繞著梨樹轉(zhuǎn)的狗蛋,好像也不那么靠譜的樣子啊!
唉,真是愁死人了!
敲敲煙桿,那么緊急都能隨身帶著,可見煙槍對他的重要。